“薄總的窮追猛打還真是讓人感到精神可嘉啊,沒想到還追着明鳶找到了這裏。”
黎琛脣角雖然是往上揚的弧度,可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畫裏嘲弄的成分顯而易見。
聽出他話裏的陰陽怪氣,薄辭深薄脣剛剛蠕動了幾下,就被口袋裏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眉宇間褶皺加深,滿臉不悅的從褲兜裏挑出手機。
屏幕上閃爍着溫薰的名字。
黎洛離的他比較近,眼尖發現了來電人的名字。
見狀,他薄脣一掀,滿臉嘲諷之意:“沒想到薄總還是個能一心二用的人,改天我得向你學學這門本事。”
想到南明鳶曾經和他有過一段婚姻的事情,黎洛就越發爲她感到不值。
在他眼裏看來,南明鳶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人,沒想到竟然被薄辭深這個渣男辜負了!
他放在桌底下的雙手被他緊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裏蓄上一層戾氣。
被黎洛這樣借題發揮的嘲諷了一波,薄辭深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的神情。
南明鳶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態度。
薄辭深見她彷彿只是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心口被一道悶氣堵塞的厲害。
他不假思索的掐斷了電話。
“明鳶……”
薄辭深剛剛開課說了兩個字,就聽見南明鳶的電話響起。
南明鳶看到是陸引打來的電話,眸子微閃。
她起身瞥了眼黎琛和黎洛,低聲道:“你們繼續喫,我先去接個電話。”
“嗯,姐姐注意安全。”黎洛看向南明鳶時,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去吧。”黎琛溫聲道。
兩個男人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容,只有薄辭深黑沉着一張臉。
爲什麼南明鳶單單沒有看他?
難道在她心裏,他連黎洛都比不上了嗎?
薄辭深怒咬着牙關。
南明鳶已經離開了餐桌,他徑直坐在黎洛身邊的位置。
“薄總現在難道不需要去找剛剛給你打電話的女人嗎?”黎洛眼角勾着幾分玩味。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薄辭深冷聲回懟。
說完,他冷着臉看向對面的黎琛,聲音幾乎是從牙關裏擠出來的:“這就是你說的不方便接電話?”
所以是南明鳶主動把電話給黎琛的,他們竟然聯合起來騙他?
他平時用盡辦法都約不到的人,而現在竟然在這跟兩個男人一起喫西餐?
想到這,薄辭深就像是被人迎面潑了一盆酸水一樣,從頭到腳,酸的徹底。
他緊抿着脣線,俊美如斯的臉龐頓時如置冰窟。
“事情忙完了,我們順道來喫個午飯,有什麼問題?”黎琛鎮定自如的回答。
周遭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偌大的空間變得十分逼仄。
就連送餐的服務員都不敢離着他們這桌太近,特地繞了一圈避開了他們這一桌。
黎琛脣線繃得筆直,他冷冷開口:“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知道明鳶願不願意見你,爲什麼還窮追不捨?”
“我樂意。”薄辭深揚了揚薄脣,深邃的黑眸漾起笑意,語氣囂張到了極致。
南明鳶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目光警惕得環視一圈,見沒有人,這才放心接通電話。
“老大,我現在已經成功搭上V組織的人,接下來V組織會在國內有一番大動作。”
南明鳶垂眸思忖,據她所知,現在V組織正利用着簡氏來對付南氏和薄氏。
估計是想三方斗的魚死網破,好坐享漁翁之利。
以卑鄙詭譎的手段佑惑一個公司,讓其爲之效勞,好坐山觀虎鬥。
這是V組織慣用的卑鄙招數。
只不過除了南氏和薄氏以外,V組織有沒有讓簡氏針對其他的公司就不得而知了。
“我覺得這次V組織不單單只是佑惑了簡氏爲他們做事。”南明鳶壓着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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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測只是她的直覺,以V組織早年不走尋常路的卑鄙手法,恐怕正在策劃着一場密謀。
只是不知道誰成爲了他們眼中的獵物。
“放心吧老大,有我在,我一定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達給你。”那頭的陸引拍了拍胸脯道。
“嗯,那你繼續盯緊點他們的動作,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南明鳶低聲開口。
“V組織裏面那些人的手段那麼陰狠毒辣,老大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我,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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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傳來陸引委屈巴巴的聲音。
南明鳶她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順着他的話問:“那你有沒有受傷?”
“我怎麼可能會受傷,就那些人的身手根本打不過我,就算是打起來了,只有他們受傷的份!”
陸引的聲音聽着含着十足的囂張。
雖然知道他本事不小,但聽着他說過這麼囂張的勁,南明鳶還是忍不住爲他的安危感到擔心。
“陸引,永遠不要小瞧你的任何敵人,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別被他們發現。”南明鳶語重心長道。
“老大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我可是還要安全飛回老大身邊呢。”
陸引立刻插科打諢起來。
“好了,你能好好照顧自己就行,安全第一,任務第二。”南明鳶緩着聲提醒。
畢竟是陸家二公子,她自然得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不然以後不好像陸家交代。
掛斷了陸引的電話後,南明鳶想到一會兒要回去應付那三個男人的修羅場,便覺得有些頭疼。
她去上了個洗手間後,纔不緊不慢的走回了位置。
氣氛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僵硬。
南明鳶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桌邊,薄辭深不在這。
這麼快就離開了?難不成就只是過來看看她在跟誰喫飯?這看起來並不像是他的作風。
她抿了抿脣,心中雖然有迷惑,但是並沒有多問。
黎琛從南明鳶回來後,便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沒有錯過她眼裏剛纔的找尋。
他知道南明鳶雖然表面看起來十分討厭薄辭深,不願和他待在一起,心裏卻是在意他的。
他放在桌底下的雙手用力攥緊了幾分,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主動開口告知道:“薄總剛剛在你離開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他手裏的一個施工地出事了。”
聞言,南明鳶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她心跟着這句話猛地跳了下,難道是V組織和簡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