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跳河救人
“啊！救命啊！”
姜文茵猛地回頭，看到剛纔那幾個小孩站在河邊，一個個臉色煞白，有的甚至已經往水裏衝。
她也顧不上跟周宏揚拌嘴，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揪住正要下水的小孩的後衣領，提溜上岸：“不要命了嗎？”
“不是叫你們別在這兒玩嗎？”她看着手裏的小不點，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嫌棄地鬆開手，“耳朵長哪兒去了？”
“嗚……姜姐姐！”一個扎着羊角辮的小丫頭拽住她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說：“狗蛋、狗蛋掉進河裏了！我們喊他，他都不應……”
姜文茵臉色嚴肅，看了他們一眼：“都給我站着，不許靠近河裏。”
“周宏揚，你看着他們。”姜文茵咬牙切齒：“小丫頭你去找醫生過來。”
村裏是有村醫的，就在村尾。
姜文茵一個猛子扎進河裏，她眯着眼睛，在渾濁的水流中尋找狗蛋的身影。
她看到狗蛋的動作僵硬，在水中掙扎着。
“遭了！”她越靠近約清楚地看到小傢伙臉已經憋得發青，雙手慌亂拍打着水面，身子往下沉。
她心頭一緊，加快了速度，一把抓住狗蛋的胡亂揮舞的手臂，感覺出狗蛋身子繃直。
“抽筋了？”她反應過來，一手抱着他往回遊。
狗蛋已經沒有意思，憑藉本能在掙扎着，力度極大，差點把姜文茵也沉下河裏。
“放鬆，別怕。別亂動。”姜文茵在他耳邊安撫了聲，感覺到懷中小傢伙身體在顫抖，嘴脣已經泛白，眼神渙散。
她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往岸邊游去。在離岸邊還有一兩米時，她用最後力氣把狗蛋往岸上一推，自己卻往後倒了，沒入河水中。
周宏揚拉住了狗蛋，看到消失的姜文茵，心下一緊：“姜文茵。”
他把狗蛋拉回岸邊，久久不見姜文茵的蹤影，正要下河救人時。河水裏冒出來一顆小腦袋，姜文茵臉色蒼白地往河岸遊。
媽的，她差點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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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體也太弱了吧！差點呼吸不過來。
“人呢？誰出事了？”以後小老頭揹着一個木箱製成的醫藥箱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
周宏揚把懷裏的狗蛋遞給了村醫：“他溺水了。”而後他走到岸邊，接應姜文茵。
姜文茵游到岸邊，站起來，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往地下一躺，大喘氣。
她差點就交待在這裏了。
那小屁孩就該打，還好她沒有離開。
“你、你沒事吧？”周宏揚看着小臉蒼白，大喘氣的姜文茵，蹲下來詢問。
姜文茵翻了個白眼：“還好，死不了。”
“起得來嗎？”周宏揚看着她奮不顧身衝下河救人的時候，心情有點複雜。
起碼身體的下意識反應騙不了人，或許姜文茵真的不是間諜，只是經歷挫折，變了而已。
“我歇歇。”姜文茵現在手軟腳軟的，一旦起來，肯定摔倒。
這麼丟臉的事情她纔不做。
周宏揚低頭望去，姜文茵整個人都溼漉漉的，身上的襯衣被溼透後有些透，若隱若現的。
身上曼妙身姿一目瞭然，周宏揚眼神暗了暗，他費力脫下身上的襯衫蓋在姜文茵的身上：“穿好。”
姜文茵這才後知後覺，她差點走光了？
她並不在意這些，以前沙灘上都的是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什麼露背裝都是習以爲常的。
但周宏揚不一樣，他思想觀念傳統，純情得很。
何況現在是在八十年代，大家都比較多保守。
姜文茵彷彿找到什麼樂趣了，晃了一下恢復了體力，坐了起來，一步步靠近周宏揚：“周長官這是害羞了？”
“不是吧……”
“你……”周宏揚聞到小丫頭身上清新的蘭花香，退後了一步。欲蓋擬彰的站起身來：“姜文茵，你是女孩子，注意影響。”
“噗哈哈哈！”姜文茵看着某人耳後根都紅了，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周宏揚連頭都不敢回，直接去看狗蛋的情況。
狗蛋已經醒過來，因爲剛剛的事情被嚇到，整個人有些呆滯。
“沒事了，回去記得喝薑湯。”村醫給狗蛋做好急救後，確定他沒事，才鬆了口氣。
村醫在剛纔幾個小孩口中知道，是姜家新回來的新丫頭跳下去救人的，詫異不已。
沒有想到，姜丫頭會那麼勇敢，不錯。
比以前那個方圓圓好太多了。
村醫走過去，想要看看姜文茵的情況，被周宏揚擋住了：“周同志，你幹嘛？我要給姜丫頭看看。”
周宏揚還沒有說話，姜文茵已經穿好周宏揚給的襯衣站起來了：“六叔，我沒事了。麻煩你走一趟了，謝謝。”
姜文茵回來那麼久，村裏大概的情況也是知道的。
村醫是外來人口，十年前在向陽村定居，家裏只有他一個老光棍。因爲懂醫術，村長才收留六叔，還給他落戶在村子裏。
六叔的醫術還行，關鍵是收費便宜。村裏但凡發燒感冒或者生病的都會去找六叔看。
“姜丫頭，你認識我？”六叔收拾好急救箱，笑銀銀詢問。
姜文茵點頭，跟六叔聊起來了。
“六叔。”周宏揚看着姜文茵的眼神閃過一絲擔憂，六叔都看在眼裏。
這小子居然有在意的女人了？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六叔眼神帶着調侃，故意拖長音調：“哎呦喂！”
還沒有等六叔說完，就被周宏揚推走了。
轉身一看，姜文茵不在原地，忽然耳邊傳來姜文茵訓斥的聲音。
“小不點，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在這裏玩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不在，又找不到大人救你。你就再也見不到爸媽了，吃不到好吃的了。”
“哇嗚。”本來還呆滯的狗蛋，突然痛哭流涕：“我，我沒有想到腳會抽筋啊！”
姜文茵一巴掌落在他腦袋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對吧？”
她蹲下來，語氣變得溫柔起來：“你還小，就算會游泳，也不能下河。就算游泳很厲害的人，也會腳抽筋，或者被河裏的東西絆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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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揚看着突然變得溫柔，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光的姜文茵，眸子裏晦暗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