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當簡凝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酒吧,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事實證明,她與他的緣分或許真的到此爲止了。
霍嘉樂的一羣朋友,都是富二代在校大學生,男生女生加起來有十來個,其中有兩個也曾是簡凝教過的學生。
原本大家見霍嘉樂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姐姐來玩,還一陣瞎起鬨,後來一聽那兩學生說簡凝是老師,立即就變得拘謹起來。
即使後面霍嘉樂跟大家解釋簡凝已經不做老師,已經換了職業,大家仍然放不開,酒不敢放肆的去喝,舞也不敢縱情的去蹦。
“嘉樂,我覺得我還是走吧,有我在,大家好像都不自在。”簡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別呀簡姐姐,你答應我的,要陪我過這個生日。”霍嘉樂哪裏捨得簡凝走,“其實想讓大家自在,很簡單的。”
簡凝:“怎麼說?”
“你跟我們一起喝一起跳一起玩呀!大家都是年輕人,玩開了就不會拘謹了。”霍嘉樂又道:“簡姐姐,雖然你比我大了六歲,可你知道嗎,若不是你着裝成熟,單看臉說你18歲絕不會有人懷疑,你真的好顯小,其實你比我們更像學生,我們真的可以玩到一塊兒的。”
簡凝被他誇笑了,同時不免有些心動,“可是……我不會。”
從小到大,媽媽把她管得很嚴,她也一直很聽話,每天上完課就是跟在媽媽身邊練習舞蹈,從不亂交朋友,更不會去四處亂玩,是公認的三好乖乖女。
她在學生時代乾的最大膽的一件事就是跟顧季初談了一場師生戀。
這段戀情無疾而終後,她大學一畢業便上崗老師職位,之後就嫁給了傅斯文,於是,人前人後她就越加嫺靜端莊了。
後來傅斯文出軌蘇念,她乾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一個人跑來了這家酒吧買醉,糊里糊塗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霍司澤。
之後兩人好一頓糾纏不清,但也都是成人之間的意亂情迷,霍司澤可從來沒有帶她出來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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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人對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好奇,簡凝也不例外。
她在學生時代,從未叛逆,但不代表她不想。
更何況她這半個月,玩命的加班,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高速運轉,累的她直想好好的放縱一次。
“你不會,我教你呀!”霍嘉樂拍了拍胸脯,臉上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我們先從搖骰子猜拳開始學起,”
他從未想過,他也會有教簡凝的一天。
果然,大家見簡凝與霍嘉樂帶頭玩了起來,慢慢的便放開了,後來更是提議,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遊戲很簡單,大家圍桌而坐,將一個空酒瓶子放在桌上轉動,最後空酒瓶停止時,瓶口指向誰,就輪到誰真心話大冒險,然後由霍嘉樂這個壽星來代表大家提問。
這種遊戲適合多人玩耍,簡凝以前聽人說過,但真的從未玩過,她有些緊張更有些害怕,她很怕有人會問出她回答不了的問題。
好在她運氣好,瓶口一直沒有指向她。
衆人玩的正嗨,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有幾個高顏值男女到來,瞬間吸引了酒吧裏所有人的目光。
簡凝下意識順着衆人目光望去,然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中央最耀眼最奪目的那個男人,赫然是霍司澤。
半個月不見,男人從臉到身材依舊完美,着裝高級休閒,給他禁欲的氣質又添幾分慵懶,帥的簡直叫人窒息。
簡凝的眼裏頓時就只剩下了霍司澤,周圍的人她看不見,周圍的聲音她也聽不見了。
“天啦,霍嘉樂,你哥怎麼來啦,是你叫來的嗎?”旁邊霍嘉樂的朋友震驚又錯愕的問。
大家都是有錢的富二代,相互肯定是認識的,但他們也有他們的圈子。
好比霍嘉樂,他的朋友都是同階段的大學生,年齡普遍在20歲以下,平日裏大家一起上學一起玩兒;而霍司澤的身邊結識的都是走入社會的精英人士,年齡普遍在25歲以上,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這樣的兩撥人,肯定是玩不到一塊的,雙方無論是價值觀還是能聊的話題那都相距十萬八千里。
“我沒叫我哥,他應該是自己跟朋友來這兒玩,千萬別讓他看到我。”霍嘉樂每每看到霍司澤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他一頭栽進沙發裏,用枕頭蓋住自己的後腦勺,像駝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
可是他忘了,他的身邊還坐着簡凝。
當簡凝在衆人中央一眼看到霍司澤,同樣的,霍司澤也在衆人中央一眼看到了簡凝。
只是酒吧裏,燈光閃爍,兩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眼睛是用怎樣的眼神看着對方。
霍司澤身邊的朋友,順着霍司澤的目光也看到了簡凝,頓時就不淡定了。
“哇哦,澤哥,是她!”
“澤哥身邊現在已經有新人,這個女人應該已經甩了吧?”
“真的嗎真的嗎,那兄弟我是不是可以上去搭下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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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也在呢,只是,來酒吧玩竟然還穿着職業西裝,這不是假正經嗎?”說這話的是站在霍司澤身邊的一個十分性感的女人,正是戴娜。
一聽這些話,霍司澤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最後更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戴娜。
戴娜心頭一凜,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字。
其他人一看霍司澤的臉色頓時也紛紛明白了,這個女人即便是霍司澤不要的,那也不是他們能碰的。
但這樣一來,有人便心裏不服,想要搞事兒。
“澤哥,那個把自己捂得跟駝鳥似的應該就是你弟霍司澤吧,聽說今天是他生日,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唄。”
“你這不是搞事兒嗎,沒看到那個女人在嗎,澤哥過去豈不尷尬?”
“你這是什麼意思,澤哥難道還怕了那個女人不成?”
“澤哥我突然好奇,你的女人怎麼跟你弟走的這麼近呢?”
“莫不是被澤哥甩了,這個女人就轉而纏上了澤哥的弟弟,我天,是個狠人。”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霍司澤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霍司澤冷冷吐出這句話,然後,單手插兜,擡腳走向了簡凝這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