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眼裏閃過抹驚豔,她原本還以爲是個老頭什麼的,卻不想竟是一個這麼年輕的男子,他這樣子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五歲。
江弄影見溫言只盯着自己看了會兒就移開了目光,不免有些意外,要知道十個女子有七八個看到他都移不開眼的。
更讓他意外的是。
她是君羨帶來的。
江弄影走上前好奇的問:“君羨,你這什麼情況呢?”
“給她看看…”
君羨望了眼站在一邊的溫言說道。
江弄影想着溫言那臉上的塵土,還有頭上的雜草,張口詢問道:“你打哪裏撿來的,是腦子出了問題嗎?”
“你腦子纔有問題,我只是中了別人的算計,所以才…”
溫言還沒說完,江弄影走了過來這才他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一把脈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江弄影笑意盈盈的同君羨說道:“這還不簡單嗎?你給她解不就行了。”
君羨一眼瞪了過去。
溫言也瞪了江弄影一眼。
兩人幾乎是同時瞪的他。
江弄影越發覺得有意思了:“你們還挺默契,跟我進來吧!”
進了藥房。
江弄影把自己的銀針拿了出來:“姑娘,你這問題簡單,扎幾針就好了…”
姑娘?
她是女的!
冷風剛準備好好看看,君羨說話了:“冷風,出去!”
“是,主子!”
冷風不擔心了,高興的走了出去。
江弄影望了眼君羨道:“冷風都出去了,你還在這裏面站着幹啥,你莫不是想看…”
君羨沒說話將身體轉了過去。
江弄影笑了。
他將銀針消毒,讓着溫言將左手臂的袖子挽了起來。
溫言麻利的將袖子挽了起來,她覺得再着麼下去,她又要忍不住了。
看她沒有一點猶豫。
江弄影也沒在耽擱,動手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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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過去。
他纔將針取下來:“過一會兒就好了,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小心點。你也是遇到了君羨,這要是遇到其他人,難保不被吃幹抹淨…”
“你說得對,謝謝了!”
溫言站起身就往外走。
君羨邁步跟了出去,江弄影衝着他喊道:“君羨,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這就要走了?”
“下次請你喝酒!”
君羨與溫言一前一後上了馬車,冷風沒有多問駕駛馬車就走。
馬車行駛沒多會兒。
溫言就與君羨說起了話:“這次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真是難得…”
君羨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口說道。
溫言不與他說話了。
君羨放下茶杯,看向她道:“你先前追的那個人,冷血想來已經抓到了,你要…”
“抓到了就送衙門吧,他偷別人東西不說,還想搶我錢。也是我有一點點身手,不然怕是就讓他得逞了。”溫言打斷君羨的話說道。
“有一點點身手?”
君羨抓着重點問。
溫言挑眉道:“怎麼有身手很奇怪嗎?我拜了個師父學了點不行嗎?”
“行,不過學武功的女子少。”
君羨神情從容的說道。
進了城,君羨問溫言要去哪,她沒跟他客氣直接說了地方。
得知她要去集市。
君羨沒有多問,讓着冷風就往溫言說的那條街駛去,兩刻鐘後他們來到了那條街。
馬車行駛了沒一會兒。
溫言讓冷風將馬車停了下來。
“謝了,我走了!”
溫言一下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這次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君羨沒說話,掀開簾子見着溫言往不遠處的攤子跑了去,剛準備放下卻見她又跑了過來。
她這是做什麼?
溫言一過來就遞給冷風幾個油紙袋:“送你們的,這裏面是涼面涼粉,我們這段日子都在這裏賣,你們要喜歡,以後可以多光顧,我給你們算便宜些!”
說完。
溫言就跑了。
跑得還挺快,她怎麼跟她家裏人說他們的?
君羨在心裏想道。
冷風聞着香味有些想吃,他留下一袋剩下的全部遞給了君羨。
君羨還沒吃過這樣的東西,他伸手接了過來。
聞了聞覺得還不錯。
君羨放到一邊,決定回去給君澈也嚐嚐。
回去用銀針試了下。
君羨讓人端了一份送去給君澈吃。
君澈現在正在自己的院子練武功,忽聽自家爹爹給自己帶了吃的回來,他別提多意外了,快步朝着亭子就跑了過去。
入口的酸甜味。
讓君澈一下有了食欲,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來,黃瓜絲都吃了個一乾二淨。
送東西來的下人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那不愛吃菜的小主子嗎?
“這是什麼,還有嗎?”
君澈砸吧了下嘴,一臉期待的問。
“這東西王爺說叫涼面,還有沒有小的不知道,我去…”
那下人剛準備走,君澈站了起來:“不用了,我自己去!”
君澈話音剛落沒多會兒。
人就跑遠了。
“父王,涼面還有嗎?”
君澈一路喊着跑進了君羨的院子。
君羨這時候也在自己院子的亭子裏吃涼面,剛吃了碗準備嚐嚐涼粉呢,他就跑了來。
“父王,還有這麼多呀,你肯定吃不完,我幫你…”
君澈說完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君羨想說這是自己的筷子,但想了想由着他去了,讓人又拿了副碗筷來。
君澈吃着吃着,發現自家父王吃得跟自己的不一樣,他湊近看了看說道:“父王,這個肉嘟嘟的是什麼?好吃嗎?”
“它叫涼粉,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辣,你吃不得辣,你…”
君羨話還沒說完。
君澈夾起一根嚐了起來:“嗯,好吃…”
剛吃下沒一會兒。
君澈就受不了了,趕忙倒了水喝。
儘管如此。
他還是時不時的從君羨碗裏夾一根。
“你不能再吃了!”
君羨發現自家兒子吃了好幾根了,趕忙阻止了他。
君澈可憐巴巴的望着他:“父王,父王,我就再來一根,一根…”
“不許!”
最終,在君澈哀怨的目光中君羨將涼粉吃完了。
見他還這麼看着自己。
君羨咳了聲道:“父王這是爲了你好,這要吃了不舒服肚子疼,難受的還是你。”
君澈撇撇嘴沒在說什麼。
……
彈指一揮間,溫言租的房子離一個月沒剩下幾天了。
他們之前沒打算住滿一個月才退房的,可在收到蘭菊香的回信後,見他們在家裏沒什麼問題,溫言他們便決定多賺點再回去。
當然溫言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再收拾下宋遠行。
不過這些天下來。
溫言都沒找到什麼機會,她決定還是等走的時候再動手。
房子到期的前一天。
剛收攤。
他們就去說了退房的事,牙行的人得知他們今天要退房,與他們一起回了家。
在他們收完東西后。
牙行的人檢查了下房子,確定沒問題,簽了退房文書就讓他們走了。
來到帝都。
溫言他們隨便找了個客棧落腳。
爲了方便自己行事,溫言這次沒有和溫暖一個房間,他們一人一間。
晚上。
吃過晚飯。
在他們休息後。
溫言一個人溜出了客棧。
帝都是有夜市的,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到處都還挺熱鬧的,唯一不安逸的就是沒有載客的馬車牛車了。
溫言路過一酒樓的時候,君羨正好和江弄影喝了酒出來。
看到溫言大晚上在街道上走。
走得還挺快。
君羨與江弄影分開。
坐着馬車跟上了溫言。
君羨雖然沒有見溫言,卻對她的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如今見她大晚上的竟然出現在帝都,不免感到奇怪。
見她越走越偏。
路也越窄。
君羨讓着冷風將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帶着冷血飛身悄悄跟了上去。
兩刻鐘後。
他們看到溫言停在了一個房子後門口。
只見她甩出一個繩子勾住裏面的大樹,順着那繩子就爬了進去。
大晚上的爬人家後門。
冷血覺得肯定幹不出什麼好事,他同君羨請示道:“主子,我跟去看看?”
“不用,你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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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羨等了會兒確定溫言下了樹,他才飛過去。
大晚上的。
也是虧得有月光。
不然溫言根本看不到走路。
一路跟着。
君羨發現溫言翻窗進了一個房間,眉頭微蹙飛過去接着盯了起來。
許是過於專注。
他一下沒注意將瓦片踩碎。
讓溫言聽了個一清二楚,她本來都打算將打暈的宋遠行放到空間裏的了,聽到這動靜,她意識到自己先前的發現是對的,真的有人跟着自己。
溫言聲音不大不小的喊道:“誰,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