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執拗

發佈時間: 2025-06-28 18: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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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穆王寵愛成侍妾是假?”

韓呈點點頭,語氣裏帶着幾分得意:“兒子也是琢磨了好久纔想明白的。殿下行事向來深謀遠慮,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看透他的心思?嘖,這要幹大事的人,果真跟我們常人不一樣!”

……

金夫人沒再說話,看着韓呈只是搖了搖頭。

她懶得再跟他廢話,心裏已經不止一次地想,要是可以,她真想將這傻兒子回爐重造。

什麼腦子?穆王也不嫌棄?

而韓呈口中那位“不簡單”的穆王,此刻正穩穩抱着成容坐在馬車內,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九哥……”成容整個人都掛在閎稷身上,纖細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舉止間帶着濃烈的依賴和親暱。

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從方纔的驚懼中徹底安定下來。

見她這般模樣,閎稷驀地心頭一軟。

他的大手伸進成容的衣裳裏,成容一愣,臉忽地一紅,有些不可置信,這可是在馬車上!這人也太…太急了些。

哪知閎稷只是一下一下地撫着成容的後背,動作輕柔而緩慢。

他的掌心溫熱,透過內裏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帶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就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

倒是成容想歪了。

“怎麼得罪她了?”閎稷低沉着嗓音問道,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端華腦子不靈光,不必和她多說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裏帶着幾分輕蔑,卻又透着一絲隱隱的擔憂。

端華這些年腦子是越來越不清楚,不,應該說就從未清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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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仗着和順德帝一同長大的情分,加上先帝臨終前特意叮囑,宗室裏的人才多少讓着她幾分。

可如今,她這手伸得未免太長了些!

若不是他今日恰好回京,得了奉肖的彙報,成容怕是得狠狠脫上一層皮。

端華做事是從不講道理的,她若是瘋起來,誰也攔不住。

想到這裏,閎稷的眸色沉了沉,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更加輕柔。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成容,見她依舊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襟,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惜。

“別怕,”他低聲說道,聲音裏帶着幾分安撫,“有九哥在,誰也傷不了你。”

成容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將臉埋得更深了些。

她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脖頸,帶着幾分溫熱,閎稷低頭看她,目光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上,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九哥……”成容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你想不想容容?”

成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閎稷。

閎稷聞言,眼裏帶着幾分戲謔,脣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裏帶着幾分調侃:“不想。”

“啊?”成容直起身來,眼裏帶着些微惱怒,氣鼓鼓地瞪着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直叫喚的小獸。

“纔怪。”閎稷這纔不緊不慢地補充道。

他就愛看她這副被他欺負得氣急敗壞,然後怒氣衝衝朝他亮爪子的模樣。

明豔又囂張,這纔是他家容容該有的樣子,方纔那般委屈和脆弱,閎稷瞧着不是滋味。

“這還差不多。”成容這才滿意地重新靠回他懷裏,手指開始不停在他胸口打圈圈。

喲,這是有事找他?閎稷好整以暇地等着成容開口。

“九哥,容容今日本該回府省親來着。”她輕聲說道,語氣裏帶着幾分委屈和期待,彷彿在暗示什麼。

閎稷聞言,心道果然,這妮子最會順杆往上爬。

閎稷把玩着她的手,眸色微深,低頭在她發頂輕輕一吻,聲音低沉帶着些蠱惑:“所以呢?”

成容心一跳,紅着臉,雙手往上摟住閎稷的腦袋,俯身貼上閎稷的脣。

閎稷愣了一瞬,被這麼一點火,也不管成容是不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循着本能,立馬反客爲主。

天知道他這個月忍得多辛苦,夢裏不知道夢見成容這個小妖精多少次。

閎稷動作間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彷彿要將成容整個人揉進骨血裏。

成容有些喘不過氣,臉頰緋紅,眼尾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只能輕輕攥緊他的衣襟,指尖微微發顫。

馬車緩緩行駛,車廂內一片靜謐,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咂咂水聲熾熱地交織在一起。

閎稷的手極爲強勢地環着成容,雖然依舊輕輕撫着成容的後背,動作溫柔而細緻,但動作間的佔有欲也極爲明顯。

良久,察覺到成容的呼吸漸漸急促,閎稷這才放開她。

見成容一臉得意的模樣,閎稷尚處在清欲中的腦袋忽覺當頭一棒,莫名心中怪異。

成容的脣上還殘留着方纔親密的溫度,臉頰泛着淡淡的紅暈,眼裏尚帶着幾分狡黠的笑意,彷彿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可正是這副模樣,讓閎稷心裏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誰教你的?”

閎稷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探究和隱隱的不悅。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問出這樣的話,只是心裏頭那股莫名的煩躁讓他無法忽視。

成容臉上瀲灩的神情還沒消退,聽得閎稷此問,啊了一聲,有些摸不着頭腦。

閎稷眸色微深,一只手捏着成容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揩了揩成容眼角要掉不掉的淚珠。

語氣裏帶着幾分執拗:“爲何求我便要如此?誰教你用這種方式來討好我?”

成容一怔,反應過來,眼神下意識有些躲閃,閎稷看出她的避讓,捏着她下巴的手瞬間緊了緊。

四目相對,閎稷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和了然。

“罷了,你想回成府也不是多難的事,日後每月初二你都可以回去,沒人敢說什麼……”

閎稷鬆開她的下巴,還是遂了成容的意,不就是想回孃家省親,她說出來難不成他還會不答應?

指尖還殘留着她肌膚的溫度,心裏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悶悶的。

在她心中,他閎稷就是得用這些手段才能叫她如願的人?

閎稷的情緒來的太直白,這份直白中間到底夾雜着多少隱晦的複雜心思,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