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束縛終於消失,看着自己面前那一臉警惕的害怕自己再開口大叫的女人,穆清言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
餘光無意中掃到了樓梯口走下來的身影,眼底的情緒微微閃了閃,穆清言笑着,這才衝着宋晚辰挑了挑眉。
“這下,恐怕我不想喊,也已經沒用了。”
什麼意思
宋晚辰愣了愣,下意識扭頭順着穆清言的目光看去,她一回頭,正好便看見了那已經站在樓梯口的田甜。
田甜的手中還捏了一個手機,她似乎在很誰接着電話一般,臉色看起來很是難看,她時不時的擡眸看向宋晚辰,這邊還時不時的咬了咬脣,模樣很是拘謹。
沒想到穆清言竟然真的把田甜給叫下來了,宋晚辰心裏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心頭攀升,她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便直接將桌上那已經被蹂躪得皺巴巴的請柬給藏到了自己的身後。
宋晚辰沒有再說話,穆清言爲沒有再開口,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大廳中,等待着田甜。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宋晚辰分明能夠感受到田甜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她輕輕咬了咬脣,良久才從嘴角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來,溫柔着輕聲應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好,我一定回去的。”
簡單的含蓄了幾句田甜終於掛斷了電話,女人空洞的眸子朝着自己看來,看得宋晚辰的心都不由得涼了幾分。
看着田甜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來,身後抓着請柬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幾分,宋晚辰扯着嘴角尷尬的笑了笑,害怕會被田甜看見身後的請柬,她還特意往後退了一步。
“田甜,剛纔剛纔是誰的電話啊”
剛纔田甜的臉色那麼難看,電話那頭傳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看着田甜蒼白的臉色,宋晚辰的心裏頭的擔憂也愈發濃了幾分。
田甜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只是扭頭衝着穆清言輕輕點了點頭,這纔將目光落到了身旁的宋晚辰身上。
直接衝着宋晚辰伸出手來,田甜柔聲開了口:“不要藏了,把東西給我吧。”
心裏頭一驚,宋晚辰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她咬了咬脣,卻佯裝出一副迷茫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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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什麼東西”
早就猜到宋晚辰會是這幅模樣,田甜抿了抿嘴,她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纔有輕聲開了口。
“剛纔的那通電話是白家打過來的。”
“什麼”手猛的一緊,宋晚辰臉色突變。
她還沒有來得及再開口,田甜卻是已經搶了先:“電話是艾寧打的,她邀請我去參加她跟白景琛的訂婚宴。”
田甜的語氣聽起來很輕,可宋晚辰卻依舊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剋制的顫抖,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宋晚辰不禁咬了咬牙。
原以爲讓穆清言送請柬過來就已經很過分了,可是宋晚辰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艾寧居然還親自打電話邀請了田甜
宋晚辰鐵青着臉沒有說話,她緊緊咬着牙關,情緒看起來很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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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無奈的嘆了嘆氣,田甜蒼白的勾了勾脣,“晚辰,把請柬給我吧。”
田甜說着,作勢便想要去拿宋晚辰身後的東西,不料宋晚辰卻是直接一個一個轉身躲開了田甜的手。
“我不給你”
瞪大着眼睛看了看田甜,宋晚辰一臉的不情願,“請柬我不會給你的,這什麼訂婚宴,我也不會讓你去”
艾寧本就動機不純,這次的訂婚宴她明擺着就是想要讓田甜難堪,那個女人的目的都已經這麼明顯,誰看不出來
艾寧的意圖很明顯,田甜不可能看不出來,只是宋晚辰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田甜明明知道那個訂婚宴是一場鴻門宴,她又爲什麼還要答應下來
穆清言依舊沒有說話,男人只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着兩個女人的對話,他幽幽的目光卻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宋晚辰半步。
三年了,雖然這三年來宋晚辰的性格外貌改變了不少,可是她這個爲朋友死心塌地的脾氣,卻依舊是絲毫沒有改變的。
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男人就那樣靜靜的盯着那不遠處與田甜爭得面紅耳赤的宋晚辰,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便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與田甜爭了許久,卻依舊無法改變田甜的心思,宋晚辰不由得有些急了。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這又是何必呢”
既然已經決定要跟白家人徹底斷絕關係,田甜又何必再這樣委屈自己
如果說以前是爲了白天,可現在白天也好好的待在了田甜的身旁,她這樣做又是何必
宋晚辰執意不肯給,田甜也絲毫沒有辦法,她咬了咬脣,似乎也有些急了眼。
“我再說一次,把請柬給我”
任憑田甜的語氣怎麼變化,宋晚辰卻都緊緊咬着牙,擡眸看了看田甜的眸子,宋晚辰依舊堅持。
見宋晚辰遲遲沒有動靜,田甜也自然明白了她這是不想給自己請柬,她微微咬了咬脣,兩個女人便開始陷入了沉默。
田甜似乎有些累了,看着一臉倔強的宋晚辰,她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要我想去,就算沒有請柬,我也能去的。”
“你”宋晚辰一時語塞,她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卻是沒有想出什麼能夠反駁田甜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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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說的很對,這場訂婚宴擺明了就是艾寧想要故意讓田甜難堪的,既然艾寧都已經親自邀請了田甜,那麼田甜就算是沒有請柬,也是能夠進去的。
對於田甜而言,請柬,只不過是一個過程罷了。
臉色不由得帶了幾分嚴肅,田甜抿了抿嘴,再次向宋晚辰伸出了手來:“給我。”
田甜的語氣裏帶着幾分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宋晚辰抿了抿嘴,她沉默了許久,最終也只能夠悻悻的點了點頭,不捨的將手中的請柬遞到了田甜的手裏。
看着那已經被自己蹂躪得皺巴巴的請柬,宋晚辰默默的嘆了嘆氣。
“在這場婚姻中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有虧欠的人應該是他們纔對,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