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
沈思寧嗓音沙啞低沉。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毫不猶豫地出腿。
兩人距離很近，這對Verruckt很不利。
他察覺到危險，立刻朝着後面退後三步：“怎麼，要動手了？”
Verruckt冷笑的時候，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那就來試試看吧。”
正好，他也有很久沒活動過筋骨。
而沈思寧則是藉着這個空間，飛身撿回自己的短刀。
她毫不客氣朝着Verruckt的脖子劃去。
當年彼此都是實驗體的時候，沈思寧的能力遠遠超過005，但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她不確定能不能再次制服眼前的男人。
沈思寧動手的力道很乾脆，足夠削斷一頭成年棕熊的脖頸。
只聽見“砰”的一聲。
Verruckt卻身形極快地再次避開。
這也讓他陷入躲避的弱勢。
可他卻並沒有任何危機意識，反而是擦去身上被匕首劃出的血痕，感到久違的興奮感：“看樣子，你的身手還不錯啊。”
兩人打鬥之間，Verruckt身上的熱量漸漸恢復。
所以很快，他在沈思寧的眼裏不再是隱形人。
而Verruckt顯然也知道這點，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漫不經心地一次次出手攻擊沈思寧。
“你很專業，但某些動作有些不對，像是疏於練習。”
他舔了舔乾澀的脣，骨子裏的戰意被激發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
自從多年前輸給001以後，就再也沒人能讓他有種本能的殺欲。
不對。
比起殺欲，還摻雜着更加失控的其他情緒。
——想要看見她的臉。
沈思寧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冷笑道：“那就試試看，誰能贏。”
她過去三年在孟家，確實疏於練習。
所以雖然對付普通殺手綽綽有餘，但是當真正遇到像是Verruckt這樣的危險人物時，就顯得有些分外焦灼。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致命，誰也無法完全佔據上風。
很快，沈思寧被他壓倒在地上。
“殺手小姐，你也就到此爲止了。”
Verruckt嗓音帶着冰冷的惡劣之意。
此時短刀橫在兩人中間，隨時可以結束她的性命。
然而沈思寧卻同樣攥着那把刀，跟他相互較勁。
“沒到最後，誰贏誰輸可說不準。”
兩人的力量不停糾纏，刀刃的方向也不斷變換。
她發現昔日那個銀髮男孩005，如今已經成長到極爲可怖的地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很像是又經過了某種特殊改造。
某一瞬間，門縫的光照在刀刃上。
也同時映亮了沈思寧的漆黑眼眸，還有裏面毫不動搖的殺意。
這雙眼睛裏的凜冽之意，Verruckt覺得實在熟悉。
“你……”
他某一瞬間，骨子裏本能想起001。
那個早就死在荒島的女孩，也是過去唯一能壓制住他的人。
但也就是在他失神的瞬間，沈思寧趁這個機會，毫不客氣地刺向了Verruckt的心臟。
噗嗤——
Verruckt反應很快地躲開，但是依舊被刺中了肩膀。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此刻的局勢也驟然開始反轉，沈思寧從他身下逃脫，翻身跳到房間的牀上，想利用角度徹底絞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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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想法，卻被Verruckt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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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在殺人這件事上，完全重合，就像是被複製出來的克隆體。
“很好，你是第二個能傷到我的。”
Verruckt敏銳地抓住了近在咫尺的短刀。
短短几秒，他反手就刺中了沈思寧的胳膊。
還真是扯平了。
兩人身上皆有負傷，於是迅速分開，各自佔據房間一角。
雖然Verruckt肩膀負傷，但他絲毫不在意，猩紅眼眸看着沈思寧的方向。
“你是永生藥業那羣老不死的傢伙，派來想要竊取機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