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抿緊了脣線,下意識掙扎了下身體,四肢被綁的牢牢地,動彈不得。
另一邊的薄辭深還在發了瘋的尋找南明鳶的蹤跡。
就算是把京州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把南明鳶找到!
林深的電話打了過來。
“薄總,我調取了明安路上的監控,那幾個男人把南小姐帶上車後,中途還換了車,但是後面他們走的那條路就沒監控了。”
“他們開去的方向是通往哪裏的?”薄辭深的臉色如履薄冰。
“卡晶海。”
“有沒有查到是誰把明鳶帶走的?”薄辭深臉色沉沉的發問。
“這個暫時還沒有查到,綁架南小姐的那人勢力很神祕也很強大,把所有痕跡都抹掉了,目前我們只能查到他們開往了卡晶海的線索,還有,把明鳶帶走的人似乎跟黎琛有些關係……”
林深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薄辭深的怒氣,說話的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來。
黎琛?
薄辭深鷹眸微眯,眼底閃着銳利冰寒的光。“現在立馬帶人過去!”
就在這時,陸程的電話打了過來,“薄總,你那邊有查到南總的下落嗎?”
“查到了,明鳶被人帶去了卡晶海那片海域。”薄辭深沉聲回答。
“黎少,南總被帶去了卡晶海,我們現在也過去吧。”
聽到這,薄辭深狹長的眸子頓時半眯起來,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暗光。
來不及再多想,衆人連忙驅車狂飆向卡晶海。
三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被薄辭深縮了一半,停下車後,他連忙衝了出去。
看向一望無際的海域,薄辭深心跟着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明鳶,你千萬不能有事。
身後響起一道汽車的轟鳴聲,薄辭深轉頭看去,黎琛和陸程朝這邊跑了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黎琛身上,眼底蓄上一層陰鬱的情緒,邁着迅捷的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黎琛的衣領。
“綁架明鳶的那些人是黎家的人,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
薄辭深的雙眸因爲憤怒而變得一片猩紅,雙眼沉沉的盯着黎琛,眸中帶着深深的探究和陰戾。
“怎麼不說話了?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這句話像是從薄辭深牙關裏擠出來的一樣,字字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陸程匪夷所思地看向黎琛和薄辭深。
這件事怎麼會和黎琛有關係?
黎琛薄脣抿緊了幾分,任由薄辭深捏着他的衣領沒有動作,只是垂在身側的雙手被他無意識的攥緊了幾分。
眼看着薄辭深似乎要朝黎琛揮拳,陸程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充當起了和事佬。
“現在找到南總纔是最要緊的,這些事之後再說吧。”
現在南明鳶還不知安危,每分每秒都至關重要。
聞言,薄辭深拽着他的衣領用力往旁邊甩開。
黎琛跟着他的力道往旁邊趔趄了一小步,眼底翻涌着沉沉墨色。
林深也帶着保鏢也趕了過來,“薄總,接下來怎麼做?”
“去找!任何一個人和地方都不能放過,注意別打草驚蛇。”薄辭深沉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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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黎琛轉眸看了眼薄辭深,如果綁架南明鳶的事真的和父親有關……
他甚至都不敢往後面想。
薄辭深朝他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時,周遭的一切都變安靜了。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可空氣裏卻滿是濃濃的火藥味,好像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爆炸一樣。
黎琛抿緊了脣線,看着這片海域,他眉心微蹙。
好奇怪,明明記憶中他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是看着周遭的環境,卻莫名覺得很熟悉,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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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闔眼,在腦海裏快速的搜尋了一番,記憶模糊。
“薄總,我們用望遠鏡勘查到了,海上西北方向的那一艘遊艇有一羣身穿黑衣的男人,甲板上有一個女人,想必應該就是南小姐。”
薄辭深的下頜線條驀地緊繃起來。
“繼續盯着上面的動靜,別被他們察覺了,”他薄脣冷啓,聲音像是淬了冰般寒冷,“找艘遊艇過來。”
“我們得暗中靠近那艘遊輪,坐遊艇的話,可能會被他們發現。”黎琛低聲提醒。
如果被他們發現有人企圖救南明鳶的話,不知道情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事。
黎琛擡眼環視一圈:“去看看前面有沒有漁船吧。”
說完,他便踱步往前走去。
薄辭深看着黎琛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
幾人穿過一片樹林,前面的岸頭停靠着幾只漁船。
“陸程你在這邊等着,如果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再聯絡你。”
薄辭深扭頭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的陸程。
“我……”
陸程本意是想跟着一起去找南明鳶,現在聽薄辭深這麼一說,又覺得有些道理,便將先前的話頭收住了。
“好,那你們小心。”他低聲道。
薄辭深和黎琛依次上了不同的漁船。
海面上飄着數只漁船遊艇,他們潛伏的這兩只漁船混在其中看起來並不起眼。
與此同時,南明鳶還在跟機械音神祕男人周旋。
“我們做一筆交易怎麼樣?你把我投下海里餵魚,什麼好處都撈不着,但如果你放了我,我會給你一筆不少的酬金。”
南明鳶雙眼都被矇蔽起來了,她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卻也能感受到時間在分秒的流逝。
她摸不準眼前這人是誰,但從剛纔的對話中她能感受到男人想置她於死地的狠戾。
陸程他們不知道多久才能趕來,現在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只是要錢的話,你覺得我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把你弄到這來?我今天就是要讓你嚐嚐被遺棄的滋味!”
下一秒,南明鳶忽然感覺脖頸一緊,呼吸被扼制住了。
她白皙的脖頸一點點地爬上紅色,窒息的感覺一點點爬滿她的全身。
在她感覺自己即將要窒息時,脖子上的力道忽的一鬆。
“算了,就這樣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機械音伴着驚悚詭異的笑聲再次在南明鳶耳邊響起。
南明鳶喉嚨又幹又癢,得到束縛後就止不住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白皙的臉上沁出了一層薄汗,一頭長髮溼津津的貼着臉龐。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南明鳶平復好呼吸,蒙着黑布的眼望向剛纔他說話的方向,臉上沒有絲毫慌張。
她又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
“你在跟我拖延時間?”男人的聲音明顯比剛纔冷了許多
詭異的機械音聽上去像是被激怒了,“把她給我扔進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