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說的是張開嘴,還是張開什麼。
莊眠躺在謝沉嶼身下,雙手無意識環着他的脖頸,整個人被他完全籠罩住,除了呼吸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酒精和男人的專屬氣息親襲着她的理智,她渙散迷離的眸子望着他,眼尾溼紅,心臟酸脹得一度失控。
見她意識模糊,謝沉嶼一條長腿擠進她膝蓋間,強硬頂開,低頭親她的同時,強壯灼熱的身軀壓得更近。
莊眠閉上眼,連呼吸都被他吻得急促了起來:“謝……”
謝沉嶼滾燙寬大的掌心貼緊她腿側柔軟細膩的肌膚,耐心地跟她接了一個漫長而溼漉的吻。
脣齒彼此交纏,發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空蕩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他一絲縫隙不留地貼合她的脣瓣,更深更重地吮吻,將她的呼吸親得顫抖不止。
莊眠被男人長腿壓實,整個人又熱又燥,五臟六腑彷彿都在一陣陣麻意。
衣料摩擦,發出簌簌聲響,在他接連不斷的親吻裏,她逐漸喘不過氣來。
謝沉嶼暫時撤開,若即若離地輕啄她的脣,反覆流連於鼻尖、臉頰和脣角,待她稍微喘息過來,又再度覆上嘴脣。
莊眠手指胡亂揪着他的襯衫,喉間溢出嬌妹靡豔的輕哼,沾了些情欲的迷離。
謝沉嶼大手撫在她側頸,指腹貼着柔膩雪白的肌膚璦昧摩挲,黑眸沉沉,欣賞着她動情的樣子。
莊眠長髮散亂,脣瓣被他親得熟透似的紅豔,微張着嘴不停喘息,胸口劇烈起伏,長睫一顫一顫的。
謝沉嶼眸色暗沉,側頭吻上她頸側,脣瓣含住溫熱的肌膚,彷彿能感受到皮膚下她因他而凌亂跳動的脈搏。
他又輕咬住她的耳垂,滾燙呼吸裹着電流灌進耳道,酥酥麻麻的熱氣一下下撩進耳朵裏,彷彿有根羽毛不停地在敏感的耳蝸處撩撥。
男人變着花樣咬吻,力度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科學家曾說,與熟悉的人肢體接觸會促使大腦分泌一種令人安定愉悅的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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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眠已經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此刻卻切身體感受。
謝沉嶼埋首細緻地親她纖細的脖頸,乾燥的手掌掐着她細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撫摸。
滾熱的氣息灑在頸側,隨着他的親吻四處遊走,格外令人着迷。莊眠很久沒有被如此對待過,不自覺地微仰着脖頸,呼吸混亂,喉嚨發緊,指尖掐進他背肌。
“嗯……”
套房裏安靜得針落可聞,無限放大了粗重的喘息聲,她的心臟在胸腔內狂跳,砰砰砰的動靜鮮明。
莊眠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低銀,狀態缺氧,雙手撐着男人壓下來的胸膛,想要偏頭躲開。
他卻強勢地不容退讓,扣住她想躲避的腦袋,變換角度吻得更深。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空氣像是被零星的火焰點燃一樣,熱意迅速上升,惹得莊眠渾身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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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謝沉嶼往她膝蓋間頂撞了兩下,兇狠的動作。隔着布料,幽深的地帶立刻傳來了難以言喻的觸覺。
莊眠被激得渾身顫慄,嗚咽出聲:“別……”
快意來得又兇又燥,莊眠頭髮散亂,眼尾溼潤,面頰緋紅,呼吸驀地一滯。
謝沉嶼低笑一聲,繼續親她。
脣瓣糾纏,炙熱的鼻息在空氣中交匯,悄無聲息融合在一起。
男人的熾熱和存在感不容忽視,莊眠哼出聲,指尖止不住顫抖。
最終軟綿綿地鬆了氣。
沒了動靜。
謝沉嶼還撐在她身上,影子黑沉,眼眸深邃沉欲,憑藉微弱的光線端量着她的狀態。
女人的襯衫釦子被他咬開幾個,領口旖旎敞開,露出白皙細嫩的香肩,內衣肩帶細細掛在上面。
只要他指尖隨意一挑,就會鬆開、掉落。
謝沉嶼飽滿鋒利的喉嚨上下滾動,眸色沉了幾分。
他伸手捏莊眠的耳朵,輕輕扯了扯。
她一動不動,陷入昏沉睡夢,毫無反應。
謝沉嶼嘖了聲,又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莊眠揮手拍了他一下,翻身繼續睡,呼吸平穩。
“行。”
謝沉嶼氣笑了,掐着她的臉頰,“以後再跟你算賬。”
他拉被褥蓋在莊眠身上,盯着她的臉看了片刻,某物件仍然難耐充力。
謝沉嶼下牀,進浴室衝了個涼水澡。
衝完澡,披上睡袍出來,他坐在牀畔看着莊眠。她柔軟的黑髮鋪在枕頭上,彷彿上好絕佳的黑綢緞。
謝沉嶼勾起幾縷纏在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半晌,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嘴脣。
就只是碰一下,足以嚐到她特有的馨香柔軟。
仍覺燥熱。
翌日,天光大亮。
厚重的窗簾將晨光都擋在窗外,室內暗沉靜謐,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莊眠從沉睡中甦醒,大腦一片混沌。
她坐在牀上醒了會兒神,昨晚的記憶才一點點甦醒。
她不清楚自己怎麼到謝沉嶼車上的,但其他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譬如,她到會所找鍾亦珩簽合同,和林安歌他們一塊玩遊戲,不小心喝到高濃度的酒,喝醉了。
譬如,他在車上親她,她像被妖精佑惑的書生,抵抗不住。不僅沉溺在他的吻裏,還主動摟他的脖子回吻。
再譬如,她躺在這張牀上,他一邊親她,一邊隔着衣料頂……男人的身軀和力道強勢又狠勁,她無力抵擋,徹底淪陷。
憶至此,莊眠簡直無地自容。
明明她已經許久沒有羞恥感了,那些心悸也都消磨得差不多,可如今遇到謝沉嶼,又再一次回籠。
過了會兒,莊眠調整心情,舉目環顧四周,發現這間豪華闊氣的套房不是她的房間。
再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
看來,謝沉嶼沒有趁人之危到精蟲上腦的地步。
浴室隱約傳來的嘩啦啦水流聲,忽然戛然而止。莊眠的思緒也在瞬間緊繃,像一根將斷未斷的弦。
她掀開被褥,忙不迭下牀,鞋也不穿,光着兩只腳踩在地面,腳步輕輕又匆匆地離開。
走到門口,莊眠正欲拉開房門,身後卻驀地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
“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