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春心大動
“所以……”無視她毫不掩飾的驚愕,夏侯嬰勾起脣角,握住她忽而就生出一絲薄汗的手,將其放到自己胸前心口處,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挑起眉梢,殷荃盯着他,條件反射般重複了一句。
“所以,明日你要隨本王進宮面聖。”眼中柔光更甚,夏侯嬰翕動起菲薄的紅脣,吐字清晰。
“面聖!夏侯嬰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上次都沒面聖!怎麼這次要面聖啊?!”像炸了毛的貓,殷荃瞪住他,一臉驚恐。
尼瑪,自古皇帝多善變啊……
今兒喜歡了把你捧上天,明兒不喜歡了把你推下獄,動不動就要殺頭,在皇帝身邊那腦袋都是要別在褲腰帶上的好麼?!
“因爲,你是本王看中的女人。”似是早就將她的反應料中一般,夏侯嬰不緊不慢的說着,並將她的手放到脣邊,落下一吻。
手背被一抹柔軟溼潤的溫熱觸感給籠罩,殷荃只覺似有一股電流自手背流貫全身,一霎令她腦中泛白,完全出不了聲。想掙脫也掙脫不了,想掙扎卻被他恰到好處的力道握緊,動彈不得。
陷入兩難的殷荃突然就有點鬱悶了……
這簡直就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色佑啊!
尼瑪他明知道她立場不堅定,還這樣!
簡直!不能忍!
嗷一嗓子撲在夏侯嬰身上,殷荃坐探右探,努力了半天也只親到了他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線條平直的下巴。
心中無限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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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個皇帝老頭麼?!她見!先把他兒子喫幹抹淨了再見!萬一皇帝對她不滿意,她也沒損失,以古代人的思維模式,必定羞憤難當,往後想賴也賴不掉!
哼哼,他兒子這麼美,她一定會對他兒子負責的!
這樣歪歪着的殷荃頓時獸性大發,天還沒黑透,窗戶還開着,就伸手去扯夏侯嬰的腰帶。
被她那柔軟的小手在腰間又摸又拽,夏侯嬰體內悸動連連,熱流涌動,一波比一波尖銳,直從腹腔頂入腦仁,在他體內翻江倒海,惹的他臉色忽紅忽白。
猛地捉住那雙攀在自己腰間不老實的雙手,他喉結滾了滾,望住她的視線裏蒙上一層撲朔的霧氣,看上去更添幾分妹色。
吞了口口水,原本還抱有一絲玩笑心態的殷荃忽就僵了僵,連脣邊的笑意也變得扭曲起來。
“那啥,天色不早,我看你這奏摺好像還挺多,工作第一工作第一……”說着,殷荃開始後退,卻一個沒留意一腳踩在了裙襬上,整個人當即向後仰去。情急之下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只聽“砰哐”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夏侯嬰正正壓在她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寸,呼吸聲清晰可聞。
窗外,天色逐漸由藍轉紫,再由紫轉黑,府內華燈初上,朦朧的燭光透窗而入,從夏侯嬰身後映進來,在他身上籠一抹氤氳光暈,那光暈直淌入殷荃微微有些敞開的衣領內,將本就頗有些璦昧的氣氛給催化至巔峯。
望着那上下不斷滾動着的喉結,殷荃手心兒裏滿是汗,她動動脣,卻不知道,這本來應該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竟在此時變得那般佑惑。
只見夏侯嬰幽暗的眸光忽而一紅,那雙溼潤的脣當即覆了下來。
與以往不同,他的動作很霸道很狂烈。與他那竹柏一般的清冷氣質相去甚遠,簡直,令人陌生。
“夏,夏侯……嬰!”被他吻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殷荃有點喫驚於他的失控。
好似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般,夏侯嬰目光更暗,眼底那一線觸目驚心的紅色波動令人有些發怵。殷荃瞪眼瞧他,總覺得他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雖然這麼主動是挺好……
可她果然還是更喜歡他高貴冷豔難追求的倨傲模樣啊!
心中的殷荃小人兒在吶喊,她雙手被他緊緊攥着,反抗無能。
驀地,只覺肩頭一涼,她心頭大驚,低吼出聲:“夏侯嬰!你醒醒!”
就在此時,一道持着燈燭的身影正在門上不斷放大,殷荃頓時大呼出聲:“門外的無論你是誰都快給我進來!”
聽她這麼一通吼,衛鈞怔了怔,卻很快推門。
門軸轉動的吱嘎聲響起在空氣中,手持燈座的衛鈞當即愣在了門口。
什麼情況?!
他看到了什麼?!
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那真的是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別愣着!你家主子好像不對勁!”那邊殷荃的吼聲一瞬打破了衛鈞的怔愣,他急忙放下燈燭,來到兩人跟前。
與此同時,夏侯嬰也忽然停下了動作,他如夢初醒般瞪住殷荃那早已不見了上衣了只剩下一只肚兜的光潔身子,猛地直起身。
眼中紅芒在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見底的幽幽深藍。
“那啥,沒事兒,反正生米還沒煮成熟飯,也就衛鈞一人看到了,你不用自責。”一邊嘿嘿笑着從他雙腿之間的縫隙往外蹭,一邊出言安撫他,殷荃臉上的紅暈始終未曾消退。
脫下外袍罩在她身上,夏侯嬰瑩白的臉色上微微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青色,看不出他此時心裏究竟是爲自己對殷荃的所作所爲而怒氣難平,還是因爲自己的失態被衛鈞撞破而羞憤難當。
或者說,兩者皆有?
罩着他的衣袍,殷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脣鋒抿緊。
似乎之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只是並沒有這次失控。
她不懂武功這種高深的東西,可眼下夏侯嬰的情況,卻實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他分明是個極其隱忍的人,即便是那種事,也很能把持的住。先前她那般掉節操無下限的勾搭他都沒成功過,這次還沒怎麼勾搭,怎麼一下就爆發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魅力變大了?
邊思索着邊將身上的衣袍裹緊,她摸摸臉頰,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盪漾的神情。
捏住眉骨,夏侯嬰胸腔內一陣翻江倒海,終究還是平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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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他只覺喉管發乾發澀,一時間頭痛欲裂。
“主子……”見自家主子眼中清明覆原,衛鈞試探性的開口。
“本王要調息,帶她出去。”輕描淡寫的揮揮手,夏侯嬰甚至連看都沒看殷荃一眼就這麼開口,低啞的聲音聽上去與以往判若兩人。
聞言,衛鈞頷首應聲。
“衛鈞留下吧,我走,你看好你家主子,別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啥的。”笑着抱起拖地的衣袍,殷荃一溜小跑的衝出了書房,將衛鈞給留在了身後。
見狀,夏侯嬰原本停在眉心正中的手指微微挪開了一條狹窄的縫隙,他朝那抹寬大衣袍下的纖瘦身影瞥去一眼,遂收起視線朝衛鈞看去:“你守在門外,十個時辰內不得令任何人進來。”
領命,衛鈞跨出書房在外面將門關好。
深吸一口氣,夏侯嬰站起身,身形微微一頓,緊接着一抹猩紅髮黑的細線自他脣邊緩緩淌落,滴在他雪白的中衣上,頓時暈開一大片刺目的紅。像暗夜幽潭中靜靜綻放的蓮,淬着一抹毒,絕美而妖豔。
回房換了衣裳,殷荃望着掛在衣架上的雪色長袍,臉色又是一紅。
儘管夏侯嬰方纔意識有些恍惚,可那輾轉在她身上的脣,卻是真實而滾燙的。每一個吻都似吻在她心尖兒上,直撩的她渾身鬆軟發顫。
她其實挺懷念那種染着強烈欲望的感覺,那感覺纔夠真實,才能將她整個填滿,讓她無比寬慰。
可夏侯嬰本性清冷,像高山積雪融化後潺潺流下的溪水,即便在春日暖陽下也總含着股清冷氣息,像冷月清輝般高貴冷豔,生人勿近。
那種清澈到近乎透明的冷漠來自他天生高貴的骨血,如冰似雪,哪怕有那麼一瞬的溫暖,那也只是將野花凍入其中的高原寒冰,觸目美豔,觸手冷酷。
望着那月光下燭光裏隱隱散發出一抹珍珠白光暈的衣袍,殷荃抿抿脣,纏繞兩腮的紅暈正在逐漸消退。
守在她跟前的哈日那和練紅綾雙雙瞧着她,繼而對望一眼,緊接着各自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主子,再看下去,那衣袍怕是要被您給看破了。”哈日那開口,語調裏滿含笑意,幾乎能令人嗅出一股甜甜的味道。
“我有那麼大殺傷力麼?”聞言,殷荃直起身子扭頭朝身後兩人看去,佯嗔一句。
“我看有。”練紅綾補充一句,臉上帶着和哈日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壞笑。
“正好,你們兩個知道下月初九是什麼日子麼?”
“重陽日。”端着手臂想了想,哈日那答道。
“重陽啊……還有別的日子嘛?”蹙眉想了想,殷荃又問。
“就我所知,沒有了。”說着,哈日那搖頭看向練紅綾,後者也只搖搖頭,沒有更新的答案。
見狀,殷荃起身朝門口走去,隔壁房間內始終沒有人。
經過方纔發生的事兒,恐怕他是一晚上都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