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腦死亡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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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推開一道房間的門,瞳孔驟然一縮,“薄辭深!”

看清人後,她的心狠狠一顫!

只見薄辭深躺在血泊中,西服被血浸染的一片深色,鮮紅的血汩汩而出,面白如紙。

南明鳶趕忙上前,將薄辭深的幾個穴位封住,好不容易纔將血止住。

幾人刻不容緩,緊急將人送去了醫院。

到醫院後,醫生都被他身上的傷給驚到了。

“快!將患者推去急救室!”醫生臉色焦急。

像是平地裏響起一道悶雷,南明鳶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靠在牆上纔沒有倒下去。

“我會醫術,可以跟你們一起進去參與手術。”她強行鎮定下來。

醫生看了眼她的手,猶豫道:“你的手部也受了傷,要是參與手術的話,可能連刀都拿不穩。”

南明鳶看了眼她青紫的手,鋪天蓋地的絕望朝她席捲而來。

“我在旁邊指導。”南明鳶的聲音含了些乾啞。

醫生沒再多說,默許的點點頭。

明亮的燈光照下,照在薄辭深身上觸目驚心的刀傷,紅和白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刺目而鮮豔。

看着那一道道傷口,南明鳶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慄了一下,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在一旁開始指導着手術。

手術燈泛着冷冽的白光,猶如一把冰刃刺在她的胸膛。

與此同時,黎琛正走在醫院長廊上,他面色沉沉的給黎父撥去電話。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迴應他的始終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黎琛菲薄的脣線抿緊了幾分,面色難看至極。

他給黎父的手下打去電話,“黎少,我們現在也暫時聯繫不上黎總。”

黎琛的手指驀地收緊。

父親竟然失聯了!

一陣穿堂風吹過,他的外套被吹起一角,挺拔的背脊一點點壓了下來。

黎琛大口的吸了口冷氣,根本不敢細想這件事。

手術室裏,醫生關了燈,看向一旁的南明鳶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他身上的傷口現在已經處理好了,他腦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CT顯示他的腦補中樞神經還受到了刺激,有極大可能患者會腦死亡,需要觀察。”

醫生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砸在南明鳶心頭上,猶如當頭一棒。

她的杏眸驟然睜大了幾分,不敢置信的看向躺在牀上的薄辭深,黑白的瞳仁裏映出無盡的惶然。

“沒有一點辦法了?”

南明鳶的聲音像是乾涸的枯井一般,又澀又啞。

“理論上不能說沒有一點,後面再繼續觀察治療,醫學奇蹟的事例還是存在的。”

這句話裏的安慰越大,就證明薄辭深治癒的機會越加渺茫。

南明鳶聽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默默偏過頭去,不再去看薄辭深,雙眸像是失了焦一般,變得愈發空洞。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陷入掌肉中,刺疼的痛意拉扯着她的神經強迫她冷靜下來。

可是心口上像是豁開了一道大口一樣,刺骨的寒風吹進她心底,帶來無邊的寒冷和未知的恐懼,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堵得她發不了聲。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喧囂着害怕。

薄辭深被轉入重症看護病房裏。

南明鳶隔着玻璃看着病牀上臉色蒼白的幾乎要和白色被褥融爲一體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痛徹心扉。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薄辭深,她想看到的是那個永遠意氣風發、放蕩不羈的男人。

南明鳶眼尾掃着一片淡淡的紅,心湖泛起劇烈的波紋。

她突然認識到了一件事。

薄辭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好像比她想象中還要重要的多。

南明鳶脣角無聲的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旋即,眼神倏地變得狠戾。

把薄辭深害成現在這幅模樣的那個兇手,她一定會找到!

新仇舊賬加在一起,恨意幾乎要把南明鳶湮滅。

“讓人全面搜查卡晶海那片海域,凡是進出過的人都給我嚴查,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南明鳶把隨身攜帶的錄音筆遞給陸程,“這是當時錄的音,那個人估計是怕被人聽出他的的聲音,所以用了機械音變聲,你讓人把他的音色分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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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有些訝異的接過錄音筆。

沒想到在當時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南明鳶還不忘保存線索。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查。”陸程低聲應下,轉身離開。

窗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南明鳶看着病牀上沒有任何反應的薄辭深,只覺得心鈍痛無比。

忽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林深從悲慟中回過神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悶聲道:“應該是公司裏的那羣董事太久沒看到薄總了,打電話問我總裁的行蹤。”

“先隨便找個藉口應付過去。”南明鳶淡聲囑咐。

林深點點頭,拿着電話離開病房。

白秀蘭手提着飯盒,準備去給薄鈺凝送飯,她的目光忽然一頓。

前面那個打電話的不是林深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

林深應付完董事後便掛了電話後便往病房走,白秀蘭悄悄跟在他身後。

等他道病房門口的時候,南明鳶道:“把薄辭深受傷的消息封鎖住,就說他出差了,他受傷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到薄爺爺耳裏。”

薄老爺子年紀高了,要是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承受不住。

“砰!”

門被砸在牆上,發出震天響。

白秀蘭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怒指向南明鳶:“你這個女人就是來克辭深的吧?只要是遇上你,準沒好事!”

林深看着一來就大吵大鬧的白秀蘭,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夫人您先冷靜點。”

“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白秀蘭滿臉悲慼,轉頭對南明鳶怒目而視,“你給我滾出去!辭深都不知道因爲你受了多少次傷!你現在還有臉待在這?”

她現在怒火攻心,想到什麼就脫口而出了。

薄鈺凝被護士推着出來走動,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也向着聲源出走去。

一過去,她便聽到母親怒罵聲,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在病房外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