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算開心?”馬車上,蕭權景問道。
“很開心。”陸相安抿脣笑道。
“那算是原諒我了。”蕭權景接上。
陸相安沉默了一會,她都說開心那就是不計較了,這傢伙還非要問,最後被蕭權景盯得不自在,她道,“哎呀,原諒你了!”
蕭權景這才滿意的笑了,心想女孩子還是很好哄的。
這時,馬場顛簸了一下,陸相安一個沒坐穩就朝蕭權景的方向跌了過去,蕭權景將人穩住之後呵斥了一聲,“左乙,怎麼回事?”
“爺,是個小孩兒。”
蕭權景沒再說什麼,只是回眸卻看見陸相安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盯在他身上。
“怎麼了?”蕭權景心裏在打突。
“你又受傷了?”陸相安淡淡道。
“額,”蕭權景沉默片刻,“我這次沒中毒。”
“那算不算是有進步。”
蕭權景摸摸鼻子,心裏想:怎麼不算呢?
“你就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
“這次是意外,我不得不過去。”
蕭權景的人在蘭陵山斬殺了暗衛數百,活捉了三人,最後總算是問出來他們的主子是襄王,襄王可不在帝都,而是在臨國一個隱祕的邊境,和他的私兵在一起。蕭權景親自去取襄王首級,一路上殺兵斬將還是不免受了點輕傷。
他沒想到陸相安這般敏感,只是碰到了便發現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有沒有下次關我何時?”陸相安氣歸氣,但蕭權景宛如承諾的對她說出這句話是怎麼回事?
恰好馬車停了,陸相安提着裙子就下馬車,走之前丟給了蕭權景一個瓶子。
蕭權景一把接住瓶子,擡眸時刻少女已經從馬車上下去了。他的目光移回到手中的瓶子上,圓腹高頸瓶,是她一貫用來裝丹藥的。
蕭權景勾脣笑了笑,白玉的指尖摩挲着瓶腹,眸子裏是意味深長的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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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沒什麼機會參加高檔宴會,再加上紅瀲灩的每次邀約她都拒絕了,她便以爲她沒什麼機會再接觸男女主。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第一次見沈玉鳶是在柳氏的脂粉鋪子裏。
柳氏的鋪子開張了近一個月了,聽說生意不太好,雖然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還是打算過去實地考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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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鋪子叫臻顏,陸氏臻顏。陸相安去看了,生意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太差,至少每日的營收是可以保證的。
柳氏卻說生意不太好,想必是未能達到她預料的效果,確實,跟陸家茶鋪和酒樓比起來這點營收的確不算出彩。可水粉生意就是如此,女人們大多看品牌,尤其是在帝都這種超大城市。柳氏的商業頭腦是沒話說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如若一直保持下去,有了品牌效益,那營收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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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是這麼說服柳氏的,柳氏也歇了關停臻顏的心思。
陸相安在查看店鋪的時候,想到一個好主意:藥妝。對於化妝品,作爲一個女人,她還是有所涉獵的,她有想過保溼產品,祛痘產品以及口紅香水等方面入手,但想了想還是打算從最熟悉的藥妝開始,其他的等做出名氣來了再慢慢滲透。
陸相安還去了後院手中製造胭脂的地方看了看,正準備回去女掌櫃就一臉爲難的走進來。“小姐,您去前面看看吧,有位小姐打算買下咱們的鋪子,我跟她說咱們的鋪子不賣她還是不肯走,說要見見鋪子的主子。”
這件事情好解決,不就是要見個能主事兒的人嗎,陸相安沒多想,打算將人給打發掉。
陸相安來到前臺,一眼便瞧見了一個白衣女子,帶着面紗,只露出一雙美麗勾人的眼睛,她的聲音很好聽,“你就是這家鋪子的主子。真沒想到這麼年輕。”
陸相安笑了笑,“姑娘還不算這麼年輕便打算做生意了。”
“你如何知曉我買下鋪子是爲了做生意的?”
“我猜的,難道不是嗎?”陸相安面上始終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但是氣勢一點不弱。
沈玉鳶笑了笑,心道這姑娘也是有趣,便道,“那你猜對了。既然如此,那這鋪子……”
“抱歉,鋪子不賣。”
“價格你隨意出。”沈玉鳶道,反正她有的是銀子。若是放在平時,在生意場上沈玉鳶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可是看着陸相安那清透的目光,她頓時就起了征服的欲望。
不賣麼?她想要看看,這姑娘的清高值多少錢。
“不好意思,多少錢都不賣。”陸相安想以最快的速度打發了她。
沈玉鳶挑了挑眉。
對方的眼睛裏有她曾經最厭惡而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她說不上那是什麼,但她知道,那是她上一世不屑一顧這一世卻覺得彌足珍貴的東西。
好想將其摧毀。
“五萬兩。”
譁!
陸相安還未出聲,鋪子裏的客人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陸相安不喜歡這樣的人。她看到對方眼中的勝負欲,似乎這是一場比賽,只要她鬆口對方就贏了,而她正在想方設法的讓她鬆口,將鋪子賣出去。她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五萬兩,按照這鋪子所處的地界,五萬兩就是買三家鋪子也綽綽有餘了。
陸相安不失禮貌的搖頭。
沈玉鳶氣定神閒的加價,“十萬兩。”
陸相安連頭都懶得搖了。
“十五萬。”
陸相安一直不說話,沈玉鳶便一直擡價。
後來有人忍不住了,“小姐,我家在這條街上也有一家鋪子,地段比這裏還好,她不賣我賣!”
沈玉鳶並沒有搭理他,繼續加價。
陸相安卻有些不耐煩了,“不好意思小姐,你有銀子,我同樣不差錢,這鋪子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
那少女突然笑了起來,顯然是很歡愉,她並沒有因爲陸相安的話生氣。只見她擡手,蔥蔥玉指掀開了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來。
她的長相極其的嫵妹,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即使不說話,就那樣看着你,也能叫人丟了魂魄。
陸相安已經聽到周圍有男子的吸氣聲了。
她面上看起來鎮定,其實已然警鈴大作,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你很有趣,我叫沈玉鳶,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這是沈玉鳶長這麼大第一次朝人丟出橄欖枝,她自然不希望對方拒絕,當然,她有把握,對方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