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顧北城白天塗抹防曬霜、晚上塗抹美白精華,膚色已經不再是古銅色。
他穿着紅色的刺繡交領長衫,既有世家公子的風範,又有軍人正氣凜然的氣勢。
平時顧北城在部隊時,不苟言笑雷厲風行。
現在的他整個人氣質都變了,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他媳婦,十指相扣牽着他媳婦的手。
轉過頭時,目光卻帶着威懾力,像一只隨時能跟假想敵戰鬥的公老虎。
顧北城團裏的副團長跟營長們,全都在眉來眼去的交流。
“你們倆今天穿得可真喜慶,你們結婚都半年了,怎麼還沒有好消息?”
一位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笑盈盈的對着宋苒苒招手道。
宋苒苒沒有回她,大過年的問這種話的人,都不是什麼好心人。
她們也沒有見過面,她叫什麼名字,宋苒苒都不知道。
宋苒苒疑惑的看向顧北城,用眼神詢問他,這位大嬸是誰?
“趙團長的媳婦王春花,今年三十九歲,有三男兩女五個孩子,趙團長也是海軍陸戰隊的,今年四十三歲。”
顧北城附身在宋苒苒低聲細語的介紹。
“王嬸子,我今年才十八歲,還在長身體,我來海島才半年,就長高了四釐米,我家男人擔心我懷孕了影響到我的身體發育,每個月都會醫院領取絕緣套。”
“這都是公開的祕密了,嬸子不會人緣差到,現在都沒人告訴你吧?”
現在的絕緣套需要用結婚證領取,海島上的絕緣套領取,還是顧北城最先開的頭。
沒有計劃生育,男人都不喜歡戴絕緣套。
海島又不大,屁大的一點小事,都能人盡皆知。
顧北城每個月按時去領絕緣套,已經都不是熱門話題了。
明知故問的事情,這位大嬸偏要在大年三十的時候提起。
這人不是沒有眼力見,就是故意給人添堵來的。
“俺還真不知道,俺十六歲就嫁人了,第二個月就懷了俺家老大,要是那個時候俺能隨軍,俺娃肯定比現在多,我家老大今年都二十二歲了。”
中年大嬸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她家在鄉下沒有上過一天學,天天在家裏帶孫子,來部隊半年了,也沒有交好的朋友。
“不知者不怪,我還以爲你這是看我不順眼,想給我添堵了,剛剛我的語氣不太好,嬸子可不要見怪!”
看得出來,趙嬸子真是個老實人,宋苒苒在她身邊坐下,將木劍放在椅子旁,微笑着解釋道。
“不會,不會,你比俺老二年紀還小,你長的可好看,臉那麼白,有什麼祕訣嗎?俺兩個女兒纔來海島半年,膚色就黑了好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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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嬸子看着眼前,白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宋苒苒,好奇的問道。
“少出門曬太陽就好了,窗戶上都掛上窗簾,每天用淘米水洗臉,早上、晚上都要塗抹雅霜。”
現在的玻璃,並不能有效的阻擋紫外線。
獨門獨院的樓房,基本上不會裝窗簾。
家裏孩子都多,做衣服的布都不夠,小的都只能撿大的,穿不上的衣服。
“每天都要去上學,哪裏能不出門,俺家也沒有多餘的布票,雅霜那麼貴,哪能天天塗抹,也就只有淘米水不要錢,回頭我將淘米水,留下來給她倆洗臉。”
趙嬸子時不時的轉頭看向宋苒苒,天天不出門,還亂花錢,顧團長這哪裏娶的是媳婦,明明就是一個小祖宗。
她還是不要跟她走的近,萬一家裏的兒媳婦也跟着學,她家可沒有那麼多錢這樣亂花。
“趙嬸子,節目表演要開始了!”
趙嬸子一看就是華國傳統類型的婦女,她們還經歷過災荒,天天省吃儉用的,哪裏捨得花錢。
今年海島沒有文工團,由婦女主任跟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小夥子一起主持晚會,看相貌像是母子。
今天的節目都是唱歌、打拳、合唱。
對宋苒苒看過無數春晚、綜藝節目的人來說,沒有讓她眼前一亮的表演。
不過禮堂裏歡樂的氣氛,還是帶動了她。
“媳婦,快要到我們表演了。”
顧北城看着跟着羣衆一起歡呼鼓掌的宋苒苒,寵溺的笑着提醒道。
“時間過得真快,那我們先去後臺準備吧。”
宋苒苒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前面的高臺,還有兩個節目就到他們表演了。
“媳婦,我在前面,你跟緊我!”
現在領導們都在現場,他也不好再牽着她去後臺。
“北城哥哥,你的笛子可別忘記拿了。”
看錶演的時候,顧北城將笛子放在桌子上。
她一邊低頭將木劍拿在手上,一邊提醒他別忘記了笛子。
“已經拿在手上了,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同臺演出,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顧北城看着表演的時間越來越近,心裏還是有些激動的,回家之後,他還有一場特別的舞蹈在等他欣賞。
兩人穿着紅色的衣服,在綠色的軍裝映襯下,格外引人注意。
他們才起身就引起周圍,團長、家屬們的注意。
宋苒苒很少出門,有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她。
在七零年代昏黃的電燈照耀下,俊男美女的夫妻,好似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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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還有五分鐘,你先坐着休息不會?”
只有最後兩個節目了,後臺就只有一位唱軍歌的小夥子。
“就五分鐘,我先熱身一會剛好,省得等會施展不開。”
宋苒苒穿的密不透風,可顧北城還是站在了小夥子前面,與他對視着。
“現在有請下一位嘉賓,爲我們帶來,我愛祖國的藍天!”
還好現在的人通訊基本靠哄,沒有話筒整個禮堂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報幕到他了,年輕小夥子紅着臉走向了舞臺。
“北城哥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宋苒苒是有些激動的,她已經有五年多,沒有登上過舞臺了。
“我正在想,晚上回去,你會給我跳什麼能讓我失控的舞?”
顧北城見後臺都沒有人了,低頭輕輕在她耳邊問道。
看錶演的都是熟悉的戰友,他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今天,他不但能在離她最近的舞臺看她跳舞。
等會回去他還能看到,他媳婦單獨跳給他看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