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看向南明鳶,依舊不死心:“姐姐,你也不想要嗎?”
“這是薄辭深的家,這些東西的去留都由他說了算。”南明鳶客觀的解釋。
薄辭深微微頷首,對於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黎洛失望的從他手中接過那幾袋東西,走到門口時,他又回身,眼角低低的垂着,一臉委屈可憐的望向南明鳶。
見狀,薄辭深捲起舌尖輕輕頂了頂臉壁,眼底閃過危險的暗光。
這委屈裝給誰看呢?還想博取南明鳶的同情?
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
他大步走過去,輕輕扯了下脣角,旋即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乾脆利落的把門關上。
門被甩出一道震天響。
黎琛被一道凜冽的風逼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看着緊閉的那扇門,表情隱忍又剋制,眸間怒意冉冉升起。
現在姐姐住進薄辭深家裏,看來得想其他辦法貼身保護好她了。
他盯着那扇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薄辭深冷着一張臉走到南明鳶身邊,薄脣微啓:“我會幫你準備你愛喫的那些東西,不準喫別人給的東西。”
聽着他霸道強勢的話,南明鳶脣角微抿,這還帶不準的。
“隨你。”她淡淡吐出兩個字。
夜色漸濃。
南明鳶從浴室出來,身上氤氳着從浴室帶出來的熱氣,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透着層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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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攏了攏手臂,走到落地窗前,視線往外看去,一雙黑白明亮的眼裏泛着幽幽波光。
紅脣被她無意識的抿緊了幾分。
一道白光疾馳閃過,緊接而至的是一道震耳欲饋的雷鳴聲,墨藍的天空幔裂出了一條縫。
南明鳶被這個猝不及防的聲音驚的身體微微顫了下。
就在這時,門猛地被打開。
南明鳶看着門口一臉慌張的薄辭深,有些氣惱的咬了咬脣。
她竟然忘記把門反鎖了!
“別怕。”薄辭深大步流星的走到南明鳶面前,一臉關切,說着便想伸手將她撈入懷中。
南明鳶往旁邊躲去,她眉眼一片冷意:“怕雷聲的那個不是我,薄總這是圍繞在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記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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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撲了個空,薄辭深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低聲道:“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雖然這是你家,但你擅自闖進,有些不太禮貌吧?”南明鳶往旁邊柔軟的沙發上一坐,臉上盡是驅逐的意思,“還不走?”
薄辭深雖然不願離開,可又怕惹惱了她,只好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房門被輕輕關上,室內重新恢復安靜。
南明鳶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眼,她起身把門反鎖後躺在牀上,看着瓷白的天花板,南明鳶毫無睡意。
門再一次被敲響。
南明鳶下牀,一開門,就對上一鋪柔軟的湖藍色的被褥。
往上是薄辭深那張俊逸的臉。
“晚上溫度會下降,我給你送一牀被子。”薄辭深溫聲道。
“不用了,我房間裏的被子夠厚。”南明鳶說完便直接把門關上。
吃了個閉門羹的薄辭深對着面前那扇冰冷的門,臉色黑沉。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南明鳶又開了好幾次門。
敲門的都是薄辭深,不是送熱牛奶就是送水果又或者是給她送其他的東西,面對他送上門的溫暖,南明鳶全都將這些列入深夜騷擾的範疇裏,她統統拒收不誤。
直到她第N次聽到敲門聲後,她忍無可忍的下牀。
這個薄辭深還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了!
打開門她就對着薄辭深沒好氣的開口:“你就這麼閒嗎?你要是再來敲門的話,我立馬離開!”
“砰!”
門被用力關上,薄辭深的鼻子險些被門砸上,他往後退了一小步,眸光晦暗的看着緊緊閉着的門。
這一個晚上,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個閉門羹了,送給南明鳶的東西全都被退了回來。
他一臉鬱悶的回到了房間。
室內寂靜十分,只能聽見雨水敲擊窗戶的聲音。
薄辭深雙手枕着腦袋,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翻涌着墨色情緒,毫無睏意。
想到今天黎洛對南明鳶的獻殷勤,他心裏憋着的那團火就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的。
驀然間,他翻身下牀,一把推開陽臺的門。
南明鳶躺在柔軟的牀上,見門外許久都沒薄辭深的動靜,終於放心下來。
正準備入眠時,她忽然聽到陽臺處傳來一道悶響,緊接着陽臺的門被打開了。
她蹭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錯愕道:“薄辭深?”
“你瘋了?你忘記你現在還受着傷?”南明鳶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臉上滿是不贊成。
“你在關心我?”薄辭深薄脣噙着一抹笑,朝她走近。
見他靠近,南明鳶滿臉提防的看着他:“你想多了,你這傷要是不好的話,我豈不是要一直照顧你?”
說着,她便冷冷睨着他:“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心,我沒有扯到傷口。”薄辭深答非所問。
聞言,南明鳶心口莫名鬆了口氣:“你來這幹什麼?”
“臥室反鎖了,我進不去,陽臺的門也不小心鎖上了。”薄辭深聲音悶悶的。
南明鳶就這樣靜靜地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呵了聲:“你這是把我當成一個三歲小孩麼?騙鬼呢?”
“但我想見你。”男人的嗓音十分溫柔繾綣。
南明鳶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之際,就被薄辭深反壓在了牀上。
“你又想耍什麼瘋?滾開!”南明鳶雙手護於胸前,用力推阻着他的胸膛。
男人就像是一具結實的銅牆鐵壁,不論她使多大的勁,都沒推開。
怎麼受了傷還有這麼大的莽勁?她在心裏暗暗腹誹。
薄辭深抓住她不斷亂動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上方的位置,他低頭,臉龐湊近她的耳骨,薄脣翕動:“爲什麼我剛剛送給你的那些東西都不要?只要黎洛送給你的那些東西?”
凜冽強勢的氣場瞬間將南明鳶嚴絲合縫包裹起來,語氣裏透着濃濃的不滿。
感受着耳根子上的溫熱氣息,像是帶起了一道電流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南明鳶全身,她忍不住輕輕打了個顫抖。
她冷臉道:“你送的那些東西我都不需要,我只想好好休息,而且黎洛送來的東西你不是都讓他拿了回去嗎?”
這男人喫的是哪門子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