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隼的話,宴忱一頭霧水。
道理他都懂,可是這一次,無論做出什麼選擇,都會讓他後悔,不用等到以後,在做出選擇時,就會。
“陳叔,是不是閔澤那個混蛋和你說了什麼?”宴忱問。
不然,沒由來的這一句話實在太奇怪了。
陳隼笑着搖頭:“沒,你想多了,好了我走了,老了老了,唉,現在稍微站久點,就渾身難受。”
說着,陳隼還敲了敲已經稍微有些彎曲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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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隼坐上車走後,宴忱看了閔澤一眼。
閔澤低頭,一下子交待的清清楚楚:“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們最近查譚懷安查的太勤快了,他自己發現了,就來問我,我就”
他就知道。
不然沒事陳隼今天是不會來見他的。
而且從他的話裏聽得出來,他是在暗示他,同意譚懷安的條件。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假裝自己已經年老來讓他在做出棄他而去時,內心不要揹負太多的罪惡感。
果然還是他。
雖然談淮安的條件他並沒有告訴閔澤,但是陳隼絕頂聰明,怎麼會猜不到。
可是他不明白,這個選擇,到最後不僅僅是要背棄他。
還有背棄自己的信義,國家。
宴忱轉身回到客廳。
又是一個不眠夜。
很快,還有幾天就要選舉投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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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澤依舊沒有查到宋念歡的關押地點。
宴忱也已經做好了,讓譚懷安繼任的準備。
臨近前一夜,閔澤才急匆匆帶着好消息敲響了宴忱的房門:“爺,是我。”
“進來。”
閔澤迫不及待的進去:“找到了,宋小姐在譚淮安丈母孃家的地下室。”
宴忱激動的起身:“去,儘快把人給我就出來。”
現在已經凌晨三點,還有五個鍾就要開始了,必須開始之前,把宋念歡救出來。
閔澤立刻安排人過去。
將別墅層層包圍,隨時準備動手,而就在這時,宴忱接到了提前開始選舉投票的電話。
原定八點開始的投票,提前到了七點,時間一下縮短了四個鍾。
一旦在這之前譚懷安發現不對勁,讓人動手,他連應變的機會都沒有。
而更壞的消息是,別墅特地裝修過,所有玻璃被封死,除了大門,而大門有報警裝置。
一旦觸碰譚懷安哪裏就會發現。
這麼興師動衆,由此可見宋念歡十有八九在這裏。
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根本無法悄無聲息的將宋念歡就出來。
宴忱咬牙,氣的開車而去。
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白野的電話:“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找到了嗎?”
“剛下飛機。”
白野的話,讓宴忱鬆了一口氣。
再次步入會議大樓,面對譚懷安的客套,宴忱這一次十分給面子的迎合他。
滿足他所有的遐想。
“呀,陳隼,看着還是這麼年輕啊,上一次怎麼沒來赴宴啊,我還想好好和你喝幾杯呢。”
“別提了,出了點事,就沒去,老譚你可別生氣哈。”
“怎麼會。”
宴忱轉過身端着咖啡,眼眸露出一股狠意。
到了投票的環節,宴忱是第五票,前票毋庸置疑全部都給了譚懷安,還有一個投給了在這一場競選中,沒有任何勝算的政員。
接下來,就是宴忱了。
譚懷安自信滿滿的看着宴忱等待他的投票結果。
他無法百分百確定,宴忱願意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現有的職業,還有否定他的繼任。
可怎麼說,都有一半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看着宴忱。
宴忱雖然只有一票決定權,可是他在衆人之間的威望,一年勝似一年,不少人都是看着他的態度,來決定投票結果的。
上一次選舉,就是他的支持,譚懷安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宴忱看了看手上三張寫着名字的牌子,在萬衆矚目下,舉起了陳隼的牌子。
看到結果,譚懷安臉色一怔,笑容堅硬難看。
他這是什麼意思?
陳隼也十分意外。
不停的衝宴忱使眼色。
他上次說的話,是讓他選譚懷安不是他啊。
雖然國家利益重於一切,可是,他難道甘願,看着爲此放棄自己最愛的人嗎?
接下來的六個人,全部都舉了陳隼的牌子。
譚懷安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結局一眼可見。
大家起身恭喜陳隼,而宴忱和譚懷安這裏陷入了和陳隼那邊恰恰相反的氣氛。
如太陽雨一般。
“宴忱,好,你做出了選擇,現在就輪到我做選擇了。”譚懷安起身拿起電話。
宴忱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重重的扔在桌子上發出巨響。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陳叔,還請你帶其他人先離開一下。”
陳隼以請大家喫飯爲由,帶着所有人揚長而去。
會議室只剩下了宴忱和譚懷安。
譚懷安看着被拿走的手機,不怒反笑:“我們約定好了八點半打電話,這個點如果沒有任何消息傳過去,他們依舊會動手,殺了你的女人。”
“在這之前我想讓你先看一看。”宴忱打了個響指。
門打開,白野帶着一中年婦女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走了進來。
腦袋上各抵了一把槍。
看到她們,譚懷安臉色驟變。
他都已經把她們送走了,他還能找到他的妻女!
“爸救我,嗚嗚嗚。”譚星雅嚇的在母親的懷裏瑟瑟發抖。
妻子護着女兒,憤怒的看着譚懷安:“譚懷安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會有這些人找我們,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我告訴你今天我女兒少一根頭髮我都和你拼命!
譚懷安轉身怒氣衝衝看向宴忱,“放了她們!”
“宋念歡少一根寒毛,她們就會斷一條手,和你學的。”宴忱冷淡的在椅子上坐下。
譚懷安咬着牙,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妻子和女兒,拳頭緊握。
“好,好,我放了宋念歡,你放了她們,你要報復我也好怎麼也好,衝我來,不要動她們。”譚懷安幾乎是在和宴忱祈求。
他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宴忱將手機丟給他,譚懷安連忙打電話,一次,兩次,無人接聽。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已經八點半了。
“壞了。”譚懷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八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