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安。”陸相安紅脣輕啓,吐出三個字。
對方是有權有勢的女主,想要查她的身份輕而易舉,她沒有必要刻意隱瞞。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以這種方式,那她就不得不接受。
她有想過她來這個世界的意義,有想過她第一次見到這女主是什麼樣的情景,從她把神醫翹了的時候她就在想了,但玩玩沒想到是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遇見。
有趣?好感?
絕對不可能。
沈玉鳶是個極其高傲的人,她駁了她的面子,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她會對她有好感。自報家門掀開面紗充其量只是爲了找回場子而已,亦或者,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到惶恐的神情?
這是陸相安第一次見沈玉鳶。
陸相安的印象是:不過如此。
當然,這個·不過如此指的當然不是沈玉鳶的綜合實力,而是她現在看到的某些方面的,比如說性格,不說別的,陸相安打心裏不希望沈玉鳶這樣的性子。
沈玉鳶笑了笑是,沒有從陸相安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有些失望。
“我知道你的鋪子不賣了,想必對你是有某種特殊的含義吧,真是冒昧了。”沈玉鳶恰時的道歉顯得她很有教養。
“沒關係。”陸相安搖搖頭。
少女笑的端莊,年紀雖小卻帶着不符年紀的沉穩,沈玉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很刺眼,她的笑容淡去,轉身離開了鋪子。
這便是整個過程,陸相安覺得沈玉鳶可能已經盯上她了,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一些可能不會發生的事情,她正專心的製作着她的藥妝。她正在做第三款,主功能潔面持妝,前面還有兩款別的,她已連着試了三日,效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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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個禮拜之後,陸相安親自試驗過了,她的三款藥妝都不錯,雖然比不上現代化妝品的效果,但比這裏的水粉要好上太多。
當她把三款放到柳氏面前的時候,柳氏大吃一驚,“阿鸞親手做的?”
“嗯,我已經試過了,沒有問題,娘你試試效果如何,可不可以上架。”
柳氏當場就試了,白色的泥狀物塗在臉上,細膩而柔滑,那是一款藥妝泥膜,“感覺還不錯,香香的,涼涼的。”
等柳氏將其清潔乾淨,她不可思議的撫摸着自己的臉,叫來了銅鏡,陸相安卻推開銅鏡,拿出自己早已製作好的現代的鏡子。
“這鏡子……天啦,效果這麼好嗎?我感覺我變白了不好。”柳氏注意着鏡子裏她的面容,竟然忽視了鏡子的不同。
“一開始用是會感覺有這種錯覺,但還是要長期堅持下來才能看到效果。”
柳氏又試了另外兩種,鑑定結果是,“完全可以上架!”
“安安,這都是你從哪裏想出來的門路啊,太神奇了。”柳氏對陸相安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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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道,“蠻早以前便在琢磨了,那時候幹爺爺也在,他還能幫我出主意,後來幹爺爺走了,我便也沒什麼心思做下去了。我也是最近看到娘在做水粉生意纔想起來的。”
“你幹爺爺在時候?那會兒你才八九歲吧。”
陸相安陡然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正欲解釋,沒想到柳氏與有榮焉的說道,“阿鸞真是太厲害了!”
陸相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柳氏又道,“既然你這藥妝都做出來了,那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還是得娘拿主意纔是,女兒不敢託大。”
“還貧,有什麼主意就快說!”柳氏嗔怪道。
陸相安笑了笑道,“第一就是召集員工專門訓練,後期如果生意還不錯還能設廠,員工都得是簽了死契的。第二,咱們先生產一批看看反響,後期按照市場需求調節產量,娘負責賣,我負責生產,第三就是咱們需要買地界做花田,生產這東西原材料最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四,小禮品。方纔娘看到的那個鏡子,我可以把製作方法交給娘,娘可以弄一些小型的做高額消費的禮品,至於大面的,那就單獨銷售,價格娘看着定。第五,特定的包裝,娘,咱們需要定製特定的容器,標上臻顏特有的標誌,如此便不怕僞造的產品。”
陸相安不停歇的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說的口都幹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放下茶盞,陸相安擡眸,只見柳氏正愕然的看着她,比當初看到她練習了一個月就將三米水袖練的爐火純青還要錯愕。
柳氏恍惚道,“阿鸞,娘覺得,一家鋪子可能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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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陸求遠來了苓安院,殷勤的給柳氏捏肩揉腿,“阿韻啊,爲夫最近工作有些忙,不常回府上,你可別多想。”
“我能多想什麼啊。”柳氏嗅到他身上的酒氣以及極淡的脂粉氣息,不甚在意。
男人在外面的應酬是少不了的,他能應酬,或者說能有人找上他應酬,那就說明他已經漸漸融入這個圈子。她還不至於對他太過苛刻,主要二人都知根知底,她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
“哦,對了。”柳氏想到點什麼,眼波微轉,喜色已暈上眉梢。
“夫人有何喜事?”陸求遠一看就知道柳氏是碰上好事了,還是大好事。
“我發現阿鸞有經商的天賦。”
“夫人就是經商的一把好手,阿鸞有天賦也不稀奇。”陸求遠不以爲然。
說起這一點,陸求遠就甚是驕傲。放眼望去,同僚之中還沒有誰的夫人能比他家夫人更有能力的,那些女子大多只會幽居後院相夫教子,繡花養花,只知支出而不知收入。
反觀他們家,他們家的收入大多是夫人掙來的。他們大多以婦人經商爲恥,可他的想法恰恰相反。婦人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和男人有着天然的差距,世人皆以爲朝堂商場都是男人的戰場,後院纔是女人的歸宿,他卻以爲能拋卻世俗眼光有勇氣拋頭露面在外經商的婦人值得被尊重。
他的夫人就是,值得他用一生來愛護,尊重。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能力,更因爲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他孩子的娘。
柳氏衝陸求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打算同陸求遠多解釋,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