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如果選了譚懷安,順便退出了17號.”
“退就退,我知道,你不想做任何違背自己底線的事,可是有時候你不得不做出選擇,那麼多的壓力從來不應該只有你一個人扛着,還有很多人都在和你一起扛着,你爲什麼就不能試着相信相信他們的能力,相信別人也有一顆像你一樣的赤子之心?”
他習慣了吧。
習慣自己去解決那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去摧毀那些垃圾人。
交給別人他總是不放心。
所以,就習慣了將一切全部都承擔在自己的身上。
陳隋唉聲嘆氣的拍了拍宴忱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多爲自己着想着想吧,人生不求步步一路暢通無阻,只求能保護好愛的人,而不至於在未來的一天,讓自己悔不當初。”
宴忱無聲的笑了笑。
來不及了,他已經讓自己後悔了。
和宋念歡結婚的三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沒一樁沒一件,都讓現在的自己悔不當初。
可是已經沒有彌補的辦法了。
宴忱心思凝重的離開陳家,開着車不知不覺,停在了席家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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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亮着燈的窗口,應該就是宋念歡的臥室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叮鈴~”手機響起,打斷了宴忱的思索。
“喂。”
“爺,宴祁找到了。”
宴忱立刻打起了精神:“留活口。”
說完,宴忱打開車門下車,大步流星走向別墅。
剛靠近,保鏢立刻組建成一堵肉牆攔在他的面前:“宴先生,這裏不歡迎您還請你離開。”
“讓開。”宴忱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這裏不歡迎你。”保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語氣。
宴忱懶得和他們廢話,三下兩下撂倒保鏢,走進了別墅。
“餵你.快,通知少爺。”
席旭堯接到電話火速往家趕。
宴忱來到宋念歡的房門前,敲響房門。
“誰。”
“宴忱。”
宋念歡擡起眼眸,走到房門口將房間反鎖,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宴忱聽到落鎖的聲音,再次敲門:“念念你開下門,我找你有事,急事。”
宋念歡矇住耳朵,一聲不吭。
“真的,我找到了宴祁,我現在就去帶你見他,搞清楚許致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出來一下可以嗎?”
她不想知道。
“念念?念念?”宴忱不放棄的一次次吶喊,“我求求你,你出來一下可以嗎,只要見了他一切答案就都知道了。”
宋念歡依舊不啃聲。
宴忱煩躁的一圈砸在門上。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席旭堯大步上樓,拽住宴忱的胳膊將他用力推開,“他們沒有和你說這裏不歡迎你嗎?誰讓你來的?啊!”
還把保鏢打傷了闖進來。
“我有事找她,你讓她出來一下可以嗎?宴祁找到了,只要去見他,和他當面對質,就會知道婚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你看你在這裏喊了這麼久念念像是想知道的樣子嗎?”席旭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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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陣見血。
“可那是真的!要麼你就和我一起去,我不要被你們一直誤會,我要一個清白的名譽。”
他的話傳到宋念歡的耳裏,着實讓她苦笑不得。
她更想要一個清白的名譽。
可是他猜怎麼着。
多少年過去了,該死的都死了知道真相的都死了。
有什麼用呢?
席旭堯依舊保持莫不理會的姿態,房間裏的宋念歡也遲遲沒有反應。
宴忱急的團團轉:“念念你出來一下可以嗎?只要去見了宴祁你就會知道不是我要殺許致,從頭到尾都不是我,就給我一次洗刷身上污水的機會就那麼難嗎?”
“刷~”門打開,宋念歡靜靜的站在門後。
“你曾經給過我嗎?”宋念歡反問。
給過嗎?一次都沒有。
所以她爲什麼要給他?
宴忱啞口無言。
曾經他犯下的一個個錯誤,他都無法否認。
“那你就不想給許致報仇嗎?”宴忱問。
想,她做夢都想。
席旭堯看着猶豫的宋念歡,提議道:“念念,要不我們和他去一趟吧。”
宋念歡沉默了許久,點下了頭。
宴祁是在靠海的村子被找到的。
他現在插翅難逃,身上沒有一分錢,只能在躲在偏遠的漁村想方設法的解決溫飽問題。
白野怕打草驚蛇,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一直偷偷的跟着他。
除了他,他身邊一直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在跟着他。
宴忱他們開了一天的車,纔到這裏。
接過保鏢拍的照片,他就覺得這上面和宴祁在一起的女人十分眼熟。
“爺,這個女人之前和我們見過,她說當初撿到了宴祁的手機。”
原來是她。
所以當時她和宴祁分明就是認識的,卻騙他說不認識。
宋念歡和席旭堯單獨坐在一輛車裏。
席旭堯時不時回頭看向宋念歡。
“念念,如果確定是宴祁,你要怎麼做?”席旭堯問。
宋念歡在心裏回答“殺了他”
他必須死,一定要死,不是宴祁死,就是她死。
席旭堯得不到答案,將視線收回。
宴祁這個時間出海去了,宴忱的人無法追到大海上。
但是他的女人葉菀梔還在漁村裏。
他絕對會回來的。
海面現在尚且風平浪靜。
看着海,宋念歡響起了和許致當初的生活。
他們只要有空,就會駕駛遊輪出海垂釣,有時候趕不及返航,就住在船上。
會一起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風喝酒,晚上就伴隨着海水的聲音安然入睡。
這樣的日子平靜又美好。
只是都已經成了過去式了,再難回到最初。
宋念歡低着頭擦拭着手上的槍。
席旭堯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想問什麼,卻又沒有問出口。
葉菀梔在小房子裏做晚飯等待着宴祁的歸來。
當初宴祁離開沒幾天,她才意識到,自己早就已經離不開他。
所以在再次見到他時,她還是認栽,和他一起來到了這個偏遠小漁村。
剋星。
宴祁就是她的剋星。
“叩叩叩。”門敲響。
葉菀梔以爲是宴祁回來了,連忙開門:“怎麼了沒帶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