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夫人臉上閃過一道極爲矛盾的神情,她不想對艾琳隱瞞,但很擔心她知道真相之後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艾琳吧。”她嘆了口氣。
歐陽懷萱拼命的擠了兩滴眼淚,然後做出十分激動的神情:“懷蕾,真沒想到你還活着,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爲我們已經陰陽相隔了。”
“我也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是姐妹。如果不是小陸和小羽到普羅旺斯來,恐怕我們一輩子都見不到了。”玫瑰夫人感慨萬分。雖然這件事來得很突然,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過埋藏在心裏這麼多年的困惑和疑問終於得到解決了。
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經常夢到陸府,夢到陸承允了。因爲在出事之前,她曾在陸府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那裏的記憶就保存在了潛意識裏。陸承允是她的姐夫,經常會看到,當然也會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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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孩子,倘若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小陸了。
歐陽懷萱掏出手巾,裝模作樣的拭了拭眼角的淚,眼底卻悄然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寒之色。她多希望這個妹妹是真的死了,這樣她們之間的祕密就會永永遠遠的掩藏起來,完全不用擔心有一天會被揭露。
而現在,她開始不安了,害怕終有一天這個祕密會被發現,被揭露。
必須想個辦法讓玫瑰夫人趕緊回她的普羅旺斯纔行,她在這裏多留一天,她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寧。
玫瑰酒莊的玫瑰紅葡萄酒品酒大會設在週六的晚上。
不少的社會名流、城市新貴,還有娛樂圈的大腕們都被邀請了。
龍城四美里,只有景珺宸是單身出席的,自從和羽安夏“分手”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一同露面。
“曈妹妹,今天要是我們再合演一出復和大戲,保準震動整個龍城,把酒會瞬間推向頂峯。”他微微眯起邪魅的桃花眼,戲謔一笑。
陸晧言一把摟住羽安夏纖細的腰肢,宣告自己的主權和霸權,“不必了,今天要炒作的是酒,不是人。”
景珺宸低低的嘆了口氣,尾音故意拖得比哈雷彗星的尾巴還長:“我現在挺後悔的,怎麼就沒有假戲真做呢?”
“你敢嗎?”陸晧言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你主動讓給我的,有什麼不敢的。”景珺宸攤攤手,一臉促狹的笑意。
“只是暫時交給你代管而已,其他的想都不要想。”陸晧言一副獨裁者的強勢姿態,他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染指。
景珺宸做了一個怪臉:“珍惜生命,遠離妻霸啊!”
“知道就好。”陸晧言的聲音很低,但語氣裏的威脅性十足,就像一頭在保衛領地的雄獅,任何外來者敢窺探的地盤和配偶,都會被毫不猶豫的撕成碎片。
在他們言語時,方一凡和許文康走了過來。
見到方一凡,景珺宸漂亮的濃眉就不自覺的皺了下,像是被突然喂進一口辣椒,辣到了。
“好久不見,朝天椒。”他漫不經心的吐了句。
“是啊,景天……王,好久不見。”方一凡沒好氣的回了句,她原本想毫不客氣的叫他景天渣,不過這個“渣”字在舌尖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變了音。今天被邀請的媒體太多,她不想被狗仔捕捉到話題,而且他們倆第二次合作的新戲很快就要開拍了,要是傳出不合的新聞,會有不良影響的。
老實說,和景珺宸再次合作,她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繞不過米米這個小精靈鬼,畢竟這是她的第一部電視劇,她這個當乾媽咪的豈有不捧場的道理?
景珺宸的目光悠悠飄向許文康,嘴角帶着一抹揶揄的笑意:“文康,我發現你的口味相當重,朝天椒這麼辣,你也吃得下。”
許文康淡淡一笑:“我一向愛吃辣,不辣的根本就嘗不出味道來。”
“這麼說來,朝天椒確實很適合你了。”景珺宸茶褐色的曈眸微縮,掠過一絲無法言喻的深沉之色。
方一凡勾起嘴角,嘲弄一笑:“景天王,我發現你今晚是一個人,不會是受到的情傷太重,這麼久都沒有走出陰影吧?”
羽安夏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微微嗆了下,連忙插過話來:“人家景天王現在是在修生養性呢。”
“還是曈妹妹瞭解我。”景珺宸拋來一道溫和的目光。
方一凡挑了挑眉,刻意露出一點質疑之色:“是修生養性,還是休養身體啊,我真擔心景天王平日裏縱欲過度,要養腎了。”她用着開玩笑的語氣,彷彿只是在說笑話,而且聲音很小,控制在四個人的小範圍之內。
陸晧言頗爲同情的瞅了死黨一眼,他和方一凡一見面必然會火光四射,殺氣騰飛,不是拳腳相加,就是口舌相爭,不愧是天生的冤家。
景珺宸眼底閃過一道火光,總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只朝天椒,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以後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再也辣不起來了。
品酒時間即將開始,羽安夏去到了酒店的餐飲房,服務生正在備酒,玫瑰夫人在旁邊看着。
當他把瓶中的酒倒入杯中時,玫瑰夫人的目光突然閃動了下,一抹難以形容的犀利之色從她的眸中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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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低聲叫道。
服務生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什麼問題嗎,夫人?”他問道。
玫瑰夫人端起酒杯,仔細的看了看裏面液體的色澤,然後放在鼻端嗅了嗅,再淺嘗一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換另一瓶。”她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羽安夏連忙問道。
“這酒變味了。”玫瑰夫人低沉的說。她釀了二十年的玫瑰紅葡萄酒,視覺、嗅覺和味覺都是十分的敏銳,光是看一眼,聞一聞,就能知道酒是否變了味。
羽安夏聽到這話,微微一驚。
爲了便於運輸,從玫瑰酒莊出來的酒是用木桶盛裝,而後進到國內用酒瓶分裝的。無論儲存還是**都經過嚴格的操作,保證酒的原汁原味,怎麼會變味呢?
服務生又開了一瓶酒,玫瑰夫人嘗過之後,繼續搖頭,“這些酒都變味了,不能拿出去,還有沒經過分裝得酒嗎?”
“還有一桶。”羽安夏點點頭,這是她留下來準備自己喝的,放在蔚藍海岸的酒窖裏。她連忙打電話讓助理阿麗和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取回來,同時讓酒會廳裏的樂隊助興,免得賓客察覺到異樣。
出來之後,她就趕緊把異常狀況偷偷告訴了陸晧言。
陸晧言墨瞳微縮,一點極爲銳利的寒光從眼底閃過,國內的分裝過程都是經過嚴格操作的,按道理說不可能出現讓酒變味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