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又沒有做錯什麼,倔強的盯着厲千澈的眼,沒有分毫有妥協!
她絕不可能向宋安心道歉!
而且,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便跟厲千澈卯上了。
宋安心看她不肯道歉,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到的弧度,小聲說道:“澈,要不就算了吧,反正這位安小姐一直看我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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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安寧早就想打我了,蓄謀已久。
安寧的手腕已經出現了一圈紅痕,十分明顯。
但……
厲千澈仍舊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再一次質問:“道不道歉?”
“你不要不識好歹!”
只是讓她向宋安心道歉,已經是他對她最輕的懲罰。
安寧仍舊不肯道歉,因爲生理性的疼痛,眼底有淚光浮現。
素白的小臉兒上仍舊滿是倔強:“絕不!”
厲千澈被她這樣的反應氣到,咬着後槽牙說了一句話:“很好!”
抓住安寧的手腕,就把她往車裏拖。
安寧不肯跟他走,掙扎個不停。
厲千澈纔不管這些,絲毫不憐香惜玉,生拉硬拽,愣是把安寧拽上了他的車。
吩咐司機:“開車!”
兩個孩子看到安寧被拽上另一輛車,急得直拍車窗。
“放開我媽咪!”
“爸爸是壞蛋!”
然而……
不管他們怎麼叫喊,厲千澈都沒有給過他們一記正眼。
讓司機把他們帶回老宅。
他則是帶着安寧去另外一個地方。
宋安心站在餐廳門外,看着戾氣滿身離開的厲千澈,嘴角滿是得意。
“踐人!”
“看你拿什麼跟我爭?”
心情很好的回到自己車裏,讓司機送她去劇組。
坐進車裏之後,還給自己被打腫的半邊臉拍了個照片,發了條微博:現在的人,越來越猖狂,把我打成這樣,下午怎麼拍戲啊?
她並不指名道姓說是誰打的。
但,很多網友知道她和安寧的矛盾。
於是乎,安寧的微博又一次淪陷。
滿是罵她的字眼。
安寧並不知道網上發生的事,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厲千澈,放我下車!”
“我不是你的奴隸,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再不放開我,我就跳車了!”
厲千澈那麼護着宋安心,徹底讓她看清宋安心對厲千澈來說有多麼重要。
只要遇上跟宋安心有關的事,他就無條件偏袒宋安心,不分青紅皁白。
呵呵……
他對宋安心,絕逼是真愛!
只可惜啊,這麼多年,他一直被屎糊了眼睛,瞎到不能再瞎。
男人冷哼一聲,按下中控鎖,雙瞳依舊鎖着她的眉眼。
“宋安寧,假死遊戲很好玩嗎?”
專業鑑定機構給了結果,顯示宋民浩和“死去的宋安寧”根本不是父女關係。
當然,不排除宋安寧不是宋民浩女兒這個可能性。
正是因爲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他還弄到了許知暖帶毛囊的頭髮,一併送過去檢測。
結果顯示:那個“死去宋安寧骸骨”的dna和許知暖也不符合親子關係。
所以……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宋安寧並沒有死!
她是詐死,以此來欺騙自己,博取他的同情心。
安寧聽到這話,心狠狠一顫。
他查到了?
沒想到他速度竟然這麼快。
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宋安寧的。
稍稍挪動一下身子,朝他靠近,櫻花粉的脣瓣幾乎就貼着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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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慢語:“厲先生,宋安寧是誰呀?”
說完之後,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眼神清澈見底。
就好似…她真的不知道是誰一般。
厲千澈皺眉,看着她如花的眉眼,冷哼一聲:“不承認是嗎?”
“我總會讓你承認的!”
接下來,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彷彿在置氣一般,好似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車子很快停在一處環境優美的別墅前。
獨門獨戶,房子周圍開滿木槿,像是專門在等着誰似的。
“下車!”
厲千澈先下車,毫不溫柔抓過安寧的手腕,把她往房間裏拖。
進到室內之後,他將門反鎖。
安寧被他身上濃重的戾氣嚇到,不停後退。
臉色慘白:“你要做什麼?”
“厲千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在她印象裏的厲千澈,從來都是謙謙君子的那種。
對誰都很冷淡,沉默寡言,亦不愛笑。
眼前的厲千澈讓她害怕,一顆心揪成一團,心跳如擂鼓。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狠誠的厲千澈,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手裏拿着刀,要把她一寸一寸凌遲。
就連他眼尾的那顆硃砂痣也染上了幾分驚悚。
他步步緊逼,安寧步步後退。
他進她退,轉眼,她的後背就抵在了牆上,退無可退。
安寧被他眼底的凌厲嚇到,着急忙慌的去摸自己的手機,卻摸了個空。
這纔想起來:手機掉在了他車裏。
“厲千澈,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人高馬大的男人已然停在了她跟前,右手擡起,露出一截清秀的腕子。
男人的手緩緩落在她左邊側臉上,嚇得安寧一個顫抖。
“不要碰我!”
她想躲,男人另一只手擡起來,按住了她的肩膀。
右手繼續摩挲着她光滑的側臉。
“宋安寧,我知道是你!”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安寧的臉稍稍側開一眼,不看他,紅脣緊抿。
她是不會承認的!
男人的手繼續在她光滑的側臉上摩挲,語氣不再似剛纔那般凌厲:“不肯承認?”
安寧還是不說話,維持着之前的姿勢,儘量讓自己離他遠一些。
奈何……
就這麼大的空間,她根本躲不開那只微涼的手。
男人聲音繼續放柔:“爲什麼不承認?”
“是不想見兒子嗎?”
那微涼的手爬過她的臉時,就像有只小蟲子在她臉上爬過,讓她一陣惡寒。
卻還是倔強的不肯承認:“我不是宋安寧!”
厲千澈聽到這話,登時來了興致。
摩挲她側臉的手加快速度,從下往上又摩挲了一遍。
摩挲完之後,指尖離開她的臉,似在回味剛纔的美好觸覺。
“哦?”
“到現在還不承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
“說說看,要怎樣才肯承認?”
儘管他語調平和,安寧還是從他話裏聽出了濃濃的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