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考官寫下分數以後,就讓沈卿卿下去了。
要等所有人都考完以後纔會公佈結果。
沈卿卿看着考官們看她的眼神,她以爲自己勝券在握了。
她又謝過一遍,然後緩緩走下臺。
魏先生接着宣佈,“第二位,請林嘉上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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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景嫿第一次看見林嘉。
林嘉身穿淺綠色衣裙,梳着很溫柔的髮髻,帶着繡有玉蘭花的小簪花,臉龐清瘦,清澈的雙眸看起來有幾分憂鬱。
整個人雖然小心翼翼了些,卻散發着一股溫柔的氣息。
“各位考官,我是林嘉。”林嘉行禮,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山澗清泉,流水叮咚。
“我今天要表演的是一首曲子,曲名‘追’。”
景嫿看着林嘉,心裏就覺得很舒心。
這樣恬靜的女子,她很喜歡。
“詞,曲都是你自己創的?”景嫿問了一句。
林嘉見景嫿竟然主動問她話了,她心裏一喜,面色如常,“是,國師。”
“你要一邊彈琴,一邊唱嗎?”景嫿又問。
“是。”林嘉道。
自己創作詞,曲,自己彈唱,如果表現好,那就很優秀了。
“開始表演吧。”景嫿吩咐。
“是。”林嘉坐下,她的手指很軟,很美。
手指放在琴絃上,輕輕一撥動,琴音輕揚,美妙動人。
緊接着,林嘉輕啓朱脣,歌聲一出,驚豔全場。
追這首曲子講述的是一個追夢的少年,在前行的路上不斷遇到困難,可他從未想過要放棄,披荊斬棘,最後排除萬難取得成功的故事。
故事很尋常,但是,林嘉譜的曲很好,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讓人聽了彷彿自己親生經歷過一般。
景嫿眼睛一亮,這林嘉很有天賦。
一曲畢,衆人掌聲齊鳴。
景嫿毫不猶豫地寫下了一個“甲”。
等其他考官寫完分數,林嘉道謝,緩緩走下臺。
“國師,林嘉這次表現很好,比初賽表現好了很多,還是你有眼光,將林嘉換了回來。”魏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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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嫿目含欣賞,“她還會進步的,我相信在決賽上,她一定會大放光彩。”
魏先生點頭表示認同,他相信景嫿。
接下來表演的是南玉嫣,南玉嫣不擅長彈琴,彈奏的也是別人的曲子,整體來說,只能說一般般。
景嫿在紙上寫下的分數是丙。
不過,最後能否進入決賽,是看所有考官的綜合評分。
她有一票否決權,但不會輕易使用。
二十人全部表演完,已經是晌午過後了。
他們全部站成一排,等候比賽結果。
“國師,結果已經統計出來了。”魏先生將結果給景嫿,讓她來宣佈。
景嫿看了一眼,又對衆人說道,“一次比賽結果不代表終生,進入決賽的好好回去準備,爭取在決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沒有進入決賽的也別灰心,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只要不放棄,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能達到我們理想的目標。”
景嫿說完開始宣佈,“第一名,沈卿卿。”
沈卿卿得體一笑,享受着衆人投向她的目光以及掌聲。
景嫿繼續宣佈,“第二名,林嘉。”
林嘉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沒有想到自己能得第二名,她是有些不自信的。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彷彿在問自己,“我?”
景嫿淺淺一笑,“對,就是你。”
林嘉見景嫿對她笑了,頓時緊張又興奮。
是因爲有了景嫿,她纔有機會重回賽場,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報答景嫿。
沈卿卿看向林嘉,一向不起眼的林嘉竟然能衝到第二名,看來,她得提防林嘉了。
景嫿繼續宣佈,“第三名……”
一直到第十名,全部宣佈完。
其餘沒有唸到名字的就是被淘汰的。
“進入決賽的名單宣佈完畢,感謝大家的參與,我宣佈,九州最強音選拔賽複賽結束。”景嫿說完,衆人開始鼓掌。
這一次複賽,圓滿成功。
“國師,您現在回去嗎?我送您吧。”成隋對景嫿說。
景嫿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魏先生倒是先開口了,“送國師的人已經來了。”
景嫿擡頭望去,見容雋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他一身玄衣,逆風而立,清風拂動他的衣角,魅惑無邊。
他和景嫿四目相對,眼神變得異常溫柔。
這時,有更多的人發現容雋到來。
“凌王來了!”
“凌王,他怎麼會來?”
“還用問嗎?肯定是來看國師的。”
……
那些女子聽到容雋來了,連忙整理衣裳,髮髻,希望容雋能看到美麗的自己。
可是,一聽到容雋是爲景嫿而來,她們頓時滿心失望。
她們所有人的美色疊加起來,也不及景嫿的十分之一。
只要有景嫿在,她們所有人都會變成陪襯。
沈卿卿也看到容雋了,她今天打扮得很美,又得了第一,她景嫿又算什麼呢?
她要將景嫿比下去。
她端着得體的笑容,挪着小碎步,走向容雋。
還沒有走到容雋面前,她就開始喊,“王爺,您來了。”
容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王爺,您是來看我們比賽的嗎?您來晚了,我們比賽已經結束了。”
沈卿卿自動忽略容雋的冷漠,“我僥倖得了第一。”
她希望用第一換得容雋的一個眼神。
也如她所願,容雋看她了。
不過,容雋的話卻把她氣得半死。
“沈三小姐,麻煩你別擋着本王的路。”容雋本就很冷漠,現在特意加重了語氣,更具有威懾力。
沈卿卿面色一白,尷尬地往旁邊一站,身後傳來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還有偷笑聲。
她又羞又氣,恨不得衝上去撕碎景嫿,都是景嫿,容雋纔不肯看她一眼。
容雋不再多看沈卿卿一眼,他直奔景嫿而來。
其他人立即向他行禮。
他點頭示意,然後看着景嫿問,“景大人,忙完了嗎?”
“嗯。”景嫿道。
“那,我送你回家吧。”容雋道。
景嫿沒有拒絕,“好。”
二人之間的說話很自然,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之前,景嫿爲了不讓容雋插手她的事,是說了冷漠的話的。
可容雋哪裏會放在心上。
他天天去景苑不是學下棋,就是學琴,這不,算着時間,就來接景嫿回家了。
這輩子啊,他是沒有打算放手了,景嫿,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