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眼光的不對勁,心臟的地方跟着緊了緊,在此時,不解的疑惑跟着詢問出來,“三爺,怎麼如此的看向我?”
秦相離坐在椅子上的身軀忍不住的向前傾,碾了碾指腹後,詢問的話語才從喉嚨裏面響起。
“誰告訴你,我居住在這裏的?”
他沒有告訴過蕭宴,按照道理來講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畢竟,怎麼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
蕭宴沒有打算隱瞞,坦坦蕩蕩道:“我能知曉是因爲你們的信息在衙門登記在冊過,整理的時候就發現了。”
秦相離眉頭皺起來,他知曉一般正常情況下,衙門那邊是會登記房屋租賃人員,但他的爲什麼就被蕭宴給看到了?
此刻這麼想想,他只覺得反常的厲害。
難道說……
蕭宴感覺到了他誤會什麼,忙不迭的說道:“三爺不必懷疑我什麼,我能如此快速的知曉你住在哪裏,也是因爲我們縣太爺讓我翻找出你的消息的,周府的管家在查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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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秦相離嗤笑一聲。
原來如此。
他怎麼說蕭宴會知曉他住在哪裏。
秦相離抿了抿脣瓣後,聲音才繼續從喉嚨吐露出來,“行,你要說的我心中有數,事情我會盡快調查,你也不要太着急了,無事的話,我不多留。”
蕭宴毫不含糊,起身離開,但是視線落在金子上面時,久久沒有移開。
說實話,他是不太想讓金子留在這裏的。
他雖然想讓秦相離幫忙調查父親死亡一事,但此金子畢竟是從死者的胃裏面找到的,事關重大。
“三爺,我想了想,金子還是需要你儘快還我的。”
秦相離嗤笑一聲,“還你?你信不信你前腳剛放進去,衙門的那羣蠢貨若是知曉,自然要獨佔,屆時,你應當怎麼辦?”
放在他這裏,至少他還能當個證據用。
若是一旦到了縣衙那羣蠢貨的手中,他們拿着花天酒地,那麼到時候這塊金子要是再想找到就不簡單了。
很難找回。
蕭宴也知曉這點,但仍舊心生顧慮,“可你的身份……”
放到秦相離這裏,他覺得很不合適。
秦相離知曉他在憂慮什麼,於是乎,他的視線落在小廝的身上,“去,傳話給柳兒,讓其給我的官印拿來。”
小廝恭敬的點頭後,快速的離開了。
蕭宴聽到官印兩個,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他錯愕的看向秦相離,“你的身份,身份是……?”
他就說此人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半點都不簡單。
秦相離扯了扯嘴角,很快便開始了忽悠。
“本官是皇上封的欽差大臣,來江南就是調查一些事情的,之前的種種也是爲了想要儘快的查明真相。”
他看人還是很準的,能看的出來蕭宴爲人正直,就算袒露身份也沒有什麼。
不過,欽差的身份雖然是假的,但是官印卻是真的。
在從在怪老頭那裏撒謊說他是欽臣大臣,他便讓人準備好了官印。
秦相離想了想,的確得有一個證明身份的,不然的話,很多事情辦起來就會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
他想要什麼身份,不過也只是一句話的事,過於簡單。
小廝來到許雙柳跟前時,將一切說出,後者眨了眨眼睛,“官印?”
許雙柳在喃喃自語時,便將心腹之人剛送過來的官印拿了起來,親自帶到了前院秦相離的眼前。
“三爺,給你的官印。”
秦相離接過,擡起來放到蕭宴的跟前,以此來讓人看的更清楚些。
確認的確是欽差大臣官印時,蕭宴慎重的從椅子起來,然後第一時間要跪在地上行禮。
察覺到他的意圖後,秦相離薄脣輕啓,制止他要跪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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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另外,本官是祕密來江南查案的,關於我身份的事情你務必要藏在心中,不能說給任何人來聽,絕對保密。”
蕭宴慎重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秦相離不欲跟他多講,揮了揮手,“你可以離開了。”
“好。”
看着男人徹底的離開,許雙柳忙不迭的將視線落在了秦相離的身上,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問道:“他來做什麼?”
秦相離沒有隱瞞,將掌心中握着的金子給她看,“他來是給我送這個的。”
看到金子的同時,許雙柳臉色驟然大變,崩崩直跳的心臟無形中好似也被一雙無形的手指狠狠捏住了。
她深吸口氣,“金子是哪裏來的?”
“獵戶胃裏面藏着的,是蕭宴驗屍的時候發現的。”
許雙柳越聽越難受,下意識的撲到男人的懷中,緊緊的抱着他,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擁抱的動作越發的用力。
知道的事情越多,他就越發的擔憂秦相離的安全。
那種心中生騰出來的恐慌感簡直要將許雙柳給殺死。
秦相離知曉她在擔心什麼,伸出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着,安撫道:“柳兒,我不希望你這麼焦灼,我跟你保證,我一定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好嗎?”
許雙柳沒有說話,唯獨將自己的腦袋在男人的懷中蹭了又蹭。
沒多久,外面的天色徹底的黑沉下來,烏壓壓的一片,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男人勾了下嘴角,不由分說的將小女人抱起,“時辰不早了,我帶着你去吃晚飯?”
許雙柳嘆息,柔軟的指腹撥弄着他灼熱的脣瓣,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是我不想吃,現在沒有胃口。”
總覺得心裏壓着一塊大石頭,怎麼搬都搬不動,壓的心煩意亂的。
秦相離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語重心長道:“沒有胃口也要吃。”
雖然他邊走邊抱還邊親,但是呼吸沒有亂半分。
毫無疑問,許雙柳在他的懷中十分的有安全感,“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姑且吃點。”
她說的很傲嬌。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廚子那邊準備的是當地的特色,色香味俱全。
許雙柳剛到椅子前,一道撲鼻的香味便迎面襲來,原本她應該很有味道,但是不知爲何,乾嘔了聲。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