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只覺得後宮的女人實在是無聊,整天想着怎麼給自己的侄女和旁人的兒子弄親事,讓對方受制於人,後院不寧。
這件事從頭到尾,跟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有什麼關係?
他們自己蹦出來找罵,芮如雪沒有用什麼不好聽的話直接懟回去已經是她的涵養了。
孟青麟一陣生氣,如今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的狀態,是真的討厭。
朝廷怎麼變得如此烏煙瘴氣的?
皇上聽着幾位娘娘的話,並沒有馬上決斷,而是問了問旁邊的太后娘娘。
“母后,這件事您看……”
太后娘娘就知道,這件事最後還要自己出面。
結果太后娘娘還沒有說話,***已經開口了:“這件事多簡單,自己管好自己的兒子,誰也別把手伸那麼長,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總看人家的兒子後院空不空的做什麼?難道自己放棄自己兒子了?要不然直接說吧,自己的兒子不堪不用,你們看中的女子將來都是要幫你們在太子的院子之中爭出來點利益的,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們一個個地都有了自己的兒子,不專注自己家兒子過得怎麼樣,還一門心思地想着往別人的兒子那裏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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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讓皇后娘娘和柔妃直接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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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來,皇上一直在想辦法儘量彌補她,所以她行事比之前還要無拘無束,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而且這件事,他們就是心懷鬼胎。
“前段時間嫂子不是還想着給楚王爭取幾個側妃麼,怎麼千挑萬選的,最後楚王沒有一個看中的,都塞給太子了?你問過太子的生母淑貴妃了沒有?問過太子本人沒有?”
皇后娘娘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因爲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給她留什麼面子。
楚王眼看着自己的母后被***逼成了這樣,趕緊出來解圍:“姑母誤會了,其實是我自己覺得如今應該事事以太子爲先,雖然我佔嫡佔長,不過太子終究是正統,如今既然已經正位東宮,我自然是願意遵從父皇的意願,擁護太子。”
他這個話說的纔是真正的冠冕堂皇,那個佔嫡佔長,似乎是在提醒大傢什麼。
***卻說道:“所以你是知道這件事的?你跟着你母后一起荒唐?方纔淑貴妃已經說了,劉家姑娘是給景堯準備的正妻,你母后直接越過柔妃,把人塞給太子,你倒是已經婚配了,你三弟如今還沒有成婚,你怎麼大方到他的頭上了?”
***的話,讓楚王也跟着下不來臺了。
本來他是給皇后娘娘解圍的,如今把自己也搭上了。
皇后娘娘和楚王都沒有想到除了淑貴妃那邊的人,小公主竟然也會跳出來幫忙。
這個意料之外的變故,讓他們覺得脫離了掌控,就連看着***的時候,眼神都開始閃躲。
至於柔妃娘娘,從一開始的緊張狀態,到後來的慢慢放鬆,此時甚至有些高興了。
太后娘娘這個時候開口了:“給皇子們後院添置人口,無非是爲了幫皇家開枝散葉,既然如今太子妃有孕,就該以她爲主,不能讓她動氣,若是有新人進府,各位都是過來人,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另外楚王雖然有了正妃,卻沒有孩子,真正應該添丁的是他們家,而且剛剛楚王自己不是也說麼,他是嫡長子,既然已經怪罪哀家這個當皇祖母的沒有照顧到他的身份,那今日哀家就爲他做主,李家那個姑娘就進入他的院子當個側妃吧,至於劉家姑娘,還是賜婚給三皇子。”
經過太后娘娘開口,這幾個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了。
皇上也是按照太后的吩咐,直接下旨。
“柔妃娘娘果然聰明……”
崔安如私下裏跟陸景琛說道,語氣很是肯定。
“怎麼說?”陸景琛還沒有理解。
“她是故意接受皇后娘娘的挑撥,讓出了自己兒子的婚事,因爲她從一開始就篤定,這件事最後一定不會成功,皇后娘娘和楚王這段時間的勢頭太猛了,今日太子歸來,總有人會提醒他們,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地位。柔妃娘娘正是知道這一點,表面上答應了皇后娘娘,心中卻清楚,這門親事最後還是三皇子的。”
“她沒有浪費什麼力氣,就讓皇后娘娘和淑貴妃之間的爭鬥直接搬到了檯面上,而她選到手的劉娉婷,將來卻要因爲今日的事,處處小心,更好拿捏,背後的劉家更是會因爲今日這叫丟臉的事,更加全心全意的輔佐三皇子。”
陸景琛點了點頭,說道:“她一個沒有什麼強大母族支撐的妃嬪,能夠在後宮這麼多年,養育一個皇子成年,怎麼可能沒有心機和手段。”
這個話,崔安如也是格外認同。
“沒錯,所以這件事我們只需要冷靜旁觀就行,這些都是太子一定要面對的,淑貴妃如今也算是正面迴應了皇后娘娘,而如雪的態度,也已經說明了她的院子,不容許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染指。”
“其實現在最難受的就是李月儀了,皇后娘娘和楚王折騰了這麼大一齣戲,結果他們的院子裏多了一個他們同族的姐妹,之後就算是爭風吃醋,家族都沒有辦法出手幫忙,若是他們之間鬥得狠了,還會影響李家的整體實力,不得不說,皇祖母這個辦法實在是高明,讓人忍俊不禁。”
這件事不管皇后娘娘和楚王如何不情願,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個時候,皇后娘娘覺得氣不過,又想找點什麼事情做。
“翊王妃這一路也是辛苦了,不過京都的事,你應該已經聽說了,蕭讓雖然罪大惡極,不過他的心頭血能夠護佑我們大夏社稷,還請你從大局出發。”
崔安如一聽,皇后娘娘今日還真是犯踐。
她說道:“其實臣婦聽說國師重新出關之後,就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還請翊王妃有話直說。”如塵大師心中已經緊張得不行,面上卻保持這淡定。
崔安如問道:“敢問大師,如今我父親和兄長的英靈,是否還在地府徘徊?還是已經託生到了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