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跨年夜,很多餐廳在今天都選擇不閉店。
雲父很順利就在距離警局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家餐廳。
一家三口連帶聶允寧,熱熱鬧鬧的走了進去。
“允寧,你看你想喫什麼隨便點,千萬別跟叔叔客氣。”
“你救了我們清也,別說一頓飯了,就算把命賠給你都難以報答。”
聶允寧受寵若驚,“叔叔,您可別在這麼說了。”
“再說這飯我是真喫不下去了。”
一看作勢要走的樣子,雲父立馬伸手將她攔住,“好好好,不說了,我們喫飯,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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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允寧咧嘴一笑,“這還不差不多。”
雲清也看着父親和聶允寧相聊甚歡,甚至還有點兒相見恨晚的意思,小臉就更垮的厲害了。
到底誰纔是她親生的啊?
怎麼搞的他們倆像親父子似的?
點菜的時候問他想喫什麼,都沒關心關心她這個女兒想喫什麼。
不問就不問吧,剛剛受了驚嚇,她根本沒什麼胃口,喫不下任何東西。
可就這個時候,菜單被聶允寧推到了她的面前。
“讓清也看看她想喫什麼,不用光照顧我。”
“剛剛受了驚嚇,得好點兒好的壓壓驚。”
雲清也聞聲擡頭,恰巧撞上了他含笑的眸子,透着股莫名的溫柔,驚得她呼吸紊亂,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她做夢都沒想到,他竟如此的細心。
在她的父母全都圍着她轉的時候,竟還想着她。
心下微動,臉上的神情也不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不、不用了,我不餓···”
她沒有晚上喫宵夜的習慣了,更何況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嚇都快嚇死了,那有什麼心思喫東西。
“清也,小寧說得對,是該喫點兒好好的壓壓驚,你就點幾個你愛喫的。”父親在邊上勸她。
雲清也:“···”
這可真是親爹。
不過想到父親也是爲了她,如若人家不是因爲救了她,父親又何必這般?
接過菜單,象徵性的點了幾樣。
點的時候,她還沒什麼食欲。
可當食物上桌,她傻眼了。
怎麼會這麼香呢?
尤其是那滋滋冒油的烤串,香氣撲鼻的小龍蝦,還有色澤佑人的炒面。
彷彿在對她發出召喚。
喫我,快喫我!
一時間食欲大增,忍不住吞嚥起了口水。
“喫啊。”最先開口的,依舊是聶允寧。
別看他大大咧咧的,不着調似的。
因爲家裏有個妹妹的緣故,其實特別細心會照顧人。
畢竟從小到大,沒少追在聶允安屁股後面照顧她的喫喝。
這麼多年早已在潛移默化當中形成了一種習慣,可以說無論是在任何場合,都能將在場的每一個人照顧的妥妥當當。
雲清也原本還在猶豫,畢竟她剛纔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不餓。
這會兒就開始狼吞虎嚥,這臉打的,啪啪的!
哪曾想——
他竟然主動招呼她,讓她快嚐嚐,臺階不就遞過來了嗎?
四目相對,雲清也又一次紅了臉頰。
平日裏在學校,她也不是不和男同學接觸,可從未有一個人能讓她動不動就臉紅的。
可能是···
因爲倆人的相識過程太過於戲劇性,所以纔會這樣?
沒經歷過,不太懂。
總之心尖微抖,整個人更是略顯手足無措,慌里慌張垂頭,拿起了手邊的筷子。
“叔叔阿姨,你們也喫啊。”聶允寧張羅着,並且主動起身幫他們倒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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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喝這個。”雲父攔住了他。
隨手沖服務員招手,“麻煩給來一紮啤酒。”
轉頭笑呵呵的對聶允寧說道:“喫燒烤怎麼能少得了啤酒呢?”
聶允寧憨憨一笑,沒敢吱聲。
他自己那點兒酒量,他心裏清楚。
成年禮那天,就因爲多喝了幾杯,是抱着馬桶醒過來的。
那種丟人的事情,這輩子他都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更何況今天是當着外人的面。
這要喝多了,連個管他的人都沒有。
哪曾想,這叔叔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的他根本拒絕不了。
他都已經說了自己不會喝酒,叔叔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會喝的,慢慢鍛鍊嘛。”
“今天你救了我女兒,我心存感激,就想敬你一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聶允寧覺得自己如果再堅持的話,可就真的不懂事了。
無奈一笑從叔叔手中接過了杯子,“我喝,我喝。”
“這還差不多!”說完,輕輕與他碰了一下杯,仰頭咕咚咕咚,將一大杯全都幹了。
聶允寧:“···”
倒也不必這麼猛吧?
看似在笑,實則嘴角抽動,都快哭了。
這到底是把他當恩人,還是仇人啊?
之前沒嘗過酒的滋味兒,以爲是什麼好東西,整天惦記着,可自從那次喝多吐的昏天暗地,差點死了,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低頭看了看杯中黃橙橙的顏色,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難看的苦澀笑容。
隨後仰頭,學着叔叔剛纔的樣子,咕咚咕咚往嘴裏灌。
雲清也大口喫串的間隙,無意間瞥到了他生無可戀的小表情,差點沒樂死。
別人喝酒是享受,到他這裏簡直就跟上刑場似的。
看出了他的不適,就在允寧喝不下的時候,她站出來幫腔,“行了,少喝點吧。”
“爸,人家還是孩子!”
“咳咳咳——”聶允寧本就喝岔氣了,如今從她嘴裏聽到一句,人家還是個孩子,更是把他雷的外焦裏嫩。
一時間根本咳的根本停不下來。
“哎呦,你這孩子,倒是慢點兒喝啊。”雲清也的母親立馬遞紙巾給他。
轉頭埋怨丈夫不像話。
“你自己幹了就得了,幹嘛還非得逼着孩子幹了呀,瞧把孩子給咳的!”
聶允寧捂着嘴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可實際上,他咳成這樣,也不是喝酒的緣故。
還不都是被雲清也給嚇得。
人家還是個孩子,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麼那麼怪呢?
不過多虧了她這句話,叔叔沒再給他灌酒。
本以爲就此就能躲過一劫了。
哪曾想,真正的劫難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