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磕到了···腰?”
紀姌問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可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還是不敢高興的太早。
男人彎脣,笑的意味深長,“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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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呢?”
距離太近,聲音幾乎緊貼着她的耳朵,低沉磁性、又熱又燙。
跌在他懷裏的身子僵着一動不敢動,卻也能夠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溫度,已經緩緩滲透了過來。
尤其是被他手臂輕輕箍住的腰肢,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種火燒火燎的灼燒感。
感受着來自他身體的這份炙熱,又因爲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紀姌緊咬着嘴角,尷尬的不知所措。
早知道是這樣,打死她也不會······
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晚了,尷尬的腳趾扣地,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不說話,不然你以爲你的腰痛是怎麼來的?”瞿鶴川嘴角勾笑,眯眸凝着她。
紀姌咬脣,真的快哭了。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非得逼着她親口說出來纔行?
太丟人了,將頭垂的低低的,小聲開口:“對不起啊,誤會你了···”
還知道道歉,瞿鶴川微揚眉梢,笑意盎然。
“沒關係——”
紀姌聽到這半句的時候,心底偷偷的鬆了一口。
心想他還算大度。
結果緊接着就聽到了後半句,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他說:“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早晚都得發生。”
僅存的一丁點兒好感,瞬間被他這句話給擊個稀碎。
倆人正僵持着,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男人微微側頭朝門那邊看去,這才撤開了箍在她細腰上的手。
紀姌趁機後撤,趕緊跟他拉開了距離。
在他去開門的時候,紀姌溜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開門出門的時候,某人高大頎長的身子就擋在門口,嚇得她花容失色。
“你這人——”
怎麼還有偷看的癖好不成?
瞿鶴川知道她誤會了,也不生氣。
反正被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幾次也沒關係。
“派人給你從家裏拿來的衣服。”
昨天她醉成那樣,還死纏着他撒酒瘋,壓根怎麼哄都哄不好。
主要是腳下跌跌撞撞,不小心磕到了腰,都給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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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鶴川沒辦法,所以直接把人抱到了會所的房間來休息。
這一夜,哼哼唧唧的摟着他不撒手,可沒少鬧騰他。
倆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揉搓的不成了樣子。
眼看就到上班時間了,回去換來不及了,所以纔派人送了過來。
紀姌看他拎在手中的袋子,再一次漲紅了臉。
媽耶~
一連誤會人家兩次,真是······
她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而是想換個星球生活了。
太丟臉了。
以後都沒法面對他了。
手指微微顫抖着,她伸了過去,“謝、謝謝啊。”
男人淺笑,“謝謝倒是不用,別再把我當成流氓就好。”
呃···
徹底無地自容了。
一把奪過袋子又鑽回了浴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小心臟突突突的狂跳着,久久無法平靜。
換好衣服出來,男人也已經穿戴整齊了,筆挺的正裝映襯着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越發的硬朗帥氣。
手臂上隨意的搭着一件深棕色的大衣,往哪兒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紀姌雖不願意承認,但他真的很帥很帥······
比那些被網友們吹上天的男明星帥百倍千倍。
“走吧,下去喫早餐。”
心神不寧的她回過神來,慢吞吞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
偌大的會所,所有的服務員只服務她們兩個,紀姌覺得渾身不自在,導致喫飯都畏首畏尾的,壓根沒喫幾口。
瞿鶴川看在眼裏,記在了心上。
用餐結束之後,吩咐身邊的服務員,“打包一份小點心。”
紀姌聽到這話,下意識朝他看了過去。
心想他居然還要帶走?
結果等服務員將打包好的送過來,男人隨手塞給了她,“看你喫沒多少,拿着去公司餓了喫。”
紀姌愣住了。
捏着打包帶,掌心一片溫熱。
這個男人······
還是挺細心的。
“坐我的車,到公司的前一個路口放你下來,你自己走着過去,可以嗎?”
此話一出,紀姌更是被暖到了。
細節之處,真的很戳人。
心下微動,聲音也不自覺溫柔了幾分,“謝謝。”
男人輕扯嘴角,“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吧。”
紀姌羞答答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上車之後,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護着那包小點心。
味道很香,整個車廂裏都飄散着一股濃郁的奶香氣,搞得她不自覺吞嚥口水。
瞿鶴川善於觀察,善於發現的眸子瞧見她表情變化,輕聲道:“餓了就喫,沒關係的。”
紀姌慌里慌張,“啊,不、不餓···”
小心臟撲通撲通,她多少有些害怕。
這個男人莫非是會讀心術?
竟然連她心裏想什麼都知道。
她拘謹不安,不願意在車裏喫,瞿鶴川也沒再強求。
他希望她開心,也希望她鬆弛,並不想因爲受法律保護就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一路上,倆人都沒再多少什麼。
距離公司一個路口的距離,司機緩緩停了車。
紀姌略顯不自在的看他一眼,“那我下車了···”
男人點頭,輕嗯了一聲。
看似面無表情,卻對她充滿了牽掛。
一直讓司機開慢一點兒,在她身後緩慢的跟着她,直到公司。
——
紀姌拎着印有‘棲遲’logo的紙袋走近辦公室,有眼尖的同事一眼就給看到了。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紀姌你拎的是‘棲遲’的袋子??”
瞿鶴川那個私人會所,不對外營業,出入的卻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就被外界傳得神神祕祕的。
如今紀姌突然拎了一個會所的包裝袋過來,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在這位同事一驚一乍嗷了一嗓子之後,辦公室的同事們全都被驚動了。
就連正在補妝的阮婷婷也立馬聞聲看了過去。
怎麼可能?
‘棲遲’可是從來不對外營業的,就算是有錢都進不去。
她一個落魄千金,有什麼資格?
肯定是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假的包裝袋來糊弄人的吧?
立馬從座位上起身,趾高氣昂的朝紀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