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嶼忙道:“你有什麼樣的條件都可以!”
“你最近不是在調查慕清蕊嗎?”
裴嶼點頭,眼神中難得露出了一絲狠戾,“是,她利用了我這麼久,我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慕簡單勾勾脣角,“也沒有讓你做什麼,只是如果你調查出了什麼東西,我希望你可以也告訴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當然可以!只要我查到蛛絲馬跡,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慕小姐,你放心。”
慕簡單滿意地點點頭,把報告還給他。
她現在要和裴晰一起做合作項目,還有梨寶的病要治,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分心管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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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裴嶼倒是剛好能幫她一把。
其實慕清蕊她原本根本就不在意,沒必要爲了她費心神。
可是剛剛裴嶼說到他母親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提起了戒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市二院是白家的投資項目之一。
而從裴嶼給她看的那幾分檢查報告裏,她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但是按照市二院的醫療水平,也不至於如此之差。
至少如果一開始盡全力治療的話,裴嶼的母親應該不至於會落到變成植物人的下場。
可是白家爲什麼要幫慕清蕊做這些事呢?
就憑慕清蕊的本事,四大世家根本不可能多給她一個眼神。
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利用的地方?這些東西都像是一個謎團。
慕簡單的眸光漸漸深沉下去。
裴嶼還想再和她說什麼,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簡單。”
封夜北踏着大步走過來,眼神冷冷落在裴嶼身上,“裴二少怎麼也在?”
裴嶼見到他,十分得體地微微頷首打招呼,“封爺,您怎麼也來醫院了?”
他面帶笑意,語調平緩,“我母親在這裏治療,剛剛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慕小姐,就上來打聲招呼。”
封夜北沒接他的話,只是淡淡瞥他一眼,然後轉身朝慕簡單道:“我剛剛去房裏找你,你不在,梨寶說你出去買水果了。”
慕簡單點點頭,“我是準備去,你不是去處理工作了嗎?”
“已經處理完了,”
封夜北的聲音冷冷的,他看也不看裴嶼一眼,上前拉住了慕簡單的手,“走吧,我們一起買水果。”
裴嶼也不傻,自然是明顯感受到了他的敵意。
他臉上的笑意稍微收了一點點,但仍舊保持着禮貌客氣,“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他又朝慕簡單微微一笑,“等慕小姐有空的時候,我再聯繫你,我這邊如果有什麼結果的話,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說罷他又笑了一聲,“就是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再不接我的電話了。”
裴嶼說完,輕輕掃了封夜北一眼,眼中情緒複雜。
封夜北微微掀了掀眼皮,聲音帶着寒意,“裴二少,你有空的話,還是多和裴奶奶拉近一下感情吧,畢竟,裴家的繼承人,可不止一個。”
裴嶼面上波瀾不驚,語氣也依舊平靜,“謝謝封爺提醒,我會的。”
封夜北懶得再看他一眼,拉着慕簡單的手便往外走。
裴嶼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們牽着的手上,捏着報告單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眼眸暗了下去。
慕簡單被封夜北一路拉着出來,看着他那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她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某人身上,有一股特別濃烈的酸味呢?”
封夜北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倒自己懷裏,眯眸看着她,“那你靠近一點再聞聞,味道是不是更重了?”
慕簡單猝不及防摔進封夜北懷裏,她伸手抵住他胸口,瞪了他一眼。
“還在醫院呢,你收斂點。”
封夜北幽幽看着她,眼神中帶着酸意,“那你還招惹我?”
慕簡單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封夜北俯下身,垂眸看她,“裴嶼又找你做什麼?還有,他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他的眸子微眯,危險的氣息親襲而來,“你們還要私下還通電話?”
慕簡單撫了撫額,有點無奈,又被他這股酸溜溜的樣子弄得想笑。
“他只是找我幫個忙,我就順便找他做個交易而已。”
“交易?”封夜北微微蹙眉,“你和他有什麼交易可做的?”
慕簡單只得給他解釋,“上次他跟我說,慕清蕊騙了他,想利用他嫁進裴家。”
“他之前把慕清蕊錯認成了是我,所以纔會相信她,那天在咖啡店,他就是來找我道歉的……”
慕簡單話還沒說完,封夜北的目光就更深,“錯認?你們認識?”
慕簡單頓住,嘆了口氣,“只是碰巧以前路過救過他一次,其實我早都已經忘了,但沒想到他一直記到今天。”
封夜北的眉頭這才鬆動了一點,“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他母親出了意外,被診斷爲植物人,他想找我幫忙給她母親看病。”
慕簡單擡眸看着他,神情稍顯嚴肅,“我看了一下他母親的檢查結果,總覺得有些問題。”
“這可能,會牽扯到白家,但我最近沒空分心去調查這些,裴嶼正在查慕清蕊,他懷疑他母親的意外是人爲。”
封夜北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慕清蕊的背後有人操縱她?”
慕簡單點點頭,“否則就憑她,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封夜北沉聲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幫你調查。”
慕簡單卻拒絕了,“不用,有免費的勞力爲什麼不用?再說,我還得替他母親治病,拿點報酬也不過分。”
封夜北的神情一滯,眸中躍上一絲危險,“可是我不想讓他總是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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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簡單有些無語,“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你放心,我也不會經常和他見面的。”
封夜北將身子貼近她,凝視着她的雙眸,“我不想你們單獨見面,你如果去找他,或者他來找你,必須告訴我。”
慕簡單嘴角抽了抽,“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你用得着這麼霸道嗎?”
封夜北擡了擡下巴,“你覺得不算朋友,他可不這麼想。”
剛剛他看到裴嶼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看簡單的眼神不對勁,那種危機感幾乎是下意識就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