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迷離,舔咬啃噬着他的脖頸,呼吸急促,“不是真的?”
“還不信?我剛就不該救你。”
他沉着聲,懲罰性的掐了下我的腰,三兩下剝掉我已經溼淋淋的衣物,轉過我的身子,沒有一絲徵兆,陡然闖入,瞬間充滿我的身體。
在他沒有任何節奏的動作中,我的聲音變得破碎不堪,只吐出一個字,“信……”
其實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
畢竟,我是親眼看着他,抱着蘇珊珊去的急診室。
眉眼間的着急,騙不了人。
可是,我想自欺欺人一次。
或許是藥物作用,又或者是因爲別的什麼,他給我帶來的感覺,少有的勝過了撕裂般的痛楚,令我不自覺的迴應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一次將我翻轉過來,沒完沒了。
他不知饜足的樣子,讓我感覺……被下藥的是他,不是我。
……
結束後,我癱軟在牀上,累得連眼皮都掀不開,沉沉睡去。
“信?我怎麼覺得,你從未信過我……”
似乎有人輕撫着我的臉頰,耳邊傳來如夢般的喟嘆。
次日,我一覺睡到了將近中午,還是手機嗡嗡嗡響個不停,才把我吵醒了。
閉着眼睛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周雪珂的聲音,“今天不是要把外公轉去療養院嗎,你人呢?”
我如夢似醒的“嗯”了一聲,“你在哪兒呢?”
“你家樓下。”
我嚯地從牀上坐起來,好幾秒,纔想起昨晚的荒唐事,肌膚上吻痕遍佈,我舔了舔脣,聲音有些嘶啞,對電話那頭道:“我不在家,我們直接醫院見吧?”
雪珂同意後,我掛了電話,茫然的看了眼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我一個人。
也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感覺就像一/夜/情似的。
我掀開被子下牀,雙腿軟的差點跪了下去,身體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沙發上有一套新的衣服,就連內/衣內/褲都是我的尺碼,我臉頰忽地有些熱,換上衣服,利落的收拾好自己,趕去醫院。
辦好轉療養院的事情,雪珂有事先走了,我在療養院陪了外公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昨晚的事,說什麼都不能就這樣算了。
親生父親給自己的女兒下藥,送上別人的牀,說出去都沒人敢信吧。
偏偏,寧振峯他做了。
我打車去往寧家,坐在車上,我滿腦子都在想,寧振峯曾經對我和媽媽的好,可是想來想去,竟然少得可憐。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態度變了?似乎,他對我大多時候都是冷眼相待。
別人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而我,上輩子和寧振峯估計是仇人。
父愛?我這輩子想必都不會擁有了。
“小姐,到了,一共二十八元。”
出租師傅的聲音喚回我的思緒,我從錢包取出錢,付車費後下車,走到寧家的獨棟別墅前,按下門鈴。
須臾,傭人阿姨打開家門,看見我後有些許詫異,“小希,你怎麼回來了?”
我抿脣,“他在家嗎?”
她愣了片刻,才反應我說的是誰,側身讓我進去,“在的,先生在樓上書房,需要我幫忙叫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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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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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她也沒阻攔我,拿起吸塵器繼續打掃衛生。
我換下鞋子,踩着階梯一層一層的上樓,對這個我從小長大的家,居然有着說不出的陌生感。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媽媽不在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腳步停在書房前,擡起手敲門,剛觸碰到房門,虛掩的門就滑開了一點點,傳出寧振峯的聲音,我隱約聽見自己的名字,有些好奇,便沒有出聲。
“您答應的合作,還能順利進行嗎?”
“這次是寧希運氣好,我也沒辦法啊,況且救她的人還是程總,借徐國華十個膽,他也不敢程總手裏搶人啊!”
寧振峯是在打電話,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但是他說的話,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爲徐國華是徐總的名字,而正在和他打電話的人,不是徐總。
也就是說,寧振峯昨晚和我說的話,是騙我的,和他達成合作的人,根本就不是徐總。
那麼,到底是誰,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我?
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礙着誰的道了,只屏息凝神的書房內的聲音。
“蘇大小姐,程總把她救了後,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不知道啊!”寧振峯無奈的說道。
蘇大小姐?蘇珊珊!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是因爲宴會上的事情,仍然懷恨在心麼。
我驟然推開房門,衝進去對坐在書桌前的寧振峯,怒目切齒的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和外人一起來設計我?”
多麼可笑!
他是我的父親啊!
寧振峯有條不紊的掛了電話,有一絲震驚地看向我,“你怎麼來了?”
我撐在桌面上,冷冷的笑着,“我要是不來,又怎麼聽得見你和蘇珊珊一起合計這樣陰險的事情?”
他嚯地站起來,不僅沒有心虛,反倒厭惡的看着我,義正言辭的指責,“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昨晚跑了,我現在已經拿到和蘇氏的合作了!”
我愣愣的盯着他,只覺得陌生到了極點,氣憤和寒心同時涌在心尖,“倘若我沒跑,你覺得我後半生該怎麼活下去?”
“自私自利,一點都不考慮寧家的利益!你一個離異的女人,陪徐總睡一晚,有這麼嚴重嗎?徐總都不嫌棄你!”他口吻不屑到了極點。
我掀了掀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鼻尖和眼眶都酸得不行。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攤上了這樣的父親……
三觀簡直感人。
我不和徐總睡,就罵我自私自利,甚至說出這種徐總都沒嫌棄我的話來。
離異怎麼了,離異就活該被他當成利用的工具嗎。
“哭,你在我面前就哭,你在蘇大小姐面前,怎麼敢打人家?蘇家這樣的豪門世家,就連程家都顧忌三分,你哪來的膽子去打?”他指着我的鼻子怒罵,像是恨不得殺了我,去和蘇珊珊賣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