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熬夜的雲染讓霍非池把消音器戴上,她拿了一兜子東西,還有應急燈,開車去了城外一片偏僻的林子。
這兒沒有監控,沒有其他人出沒。
當然,主要是沒人。
大晚上的,除非偷情的,誰往這一片小樹林鑽啊。
雲染在樹上綁好抱枕,作爲他們今晚射擊的靶子,在把應急燈掛在上面,車燈照亮他們,雲染把車牌給遮擋起來,免得被人認出來。
她租車是實名制,可不想被盯上。
準備就緒,雲染演示一遍如何使用手木倉,戴上消音器,聲音不會太大。
雲染和霍非池並排站列:“對,就是這樣,手伸直,手要穩,肩膀放鬆,不要緊張,就像你平時射箭一樣!”
霍非池看着對他動手動腳的雲染,要不是她是女人,自己是男人,都要懷疑她時不時藉機張便宜,摸了大手還捏手臂,再來拍一下肩膀。
誰家教導學木倉是這樣的?
似乎看出霍非池的心思,雲染理直氣壯的表示:“我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還是繳費的,你沒交學費還有什麼好說的?”
霍非池擰眉,眼中泛起一抹不悅:“那個教練,就是這麼對你的?”
雲染點頭:“不這樣怎麼樣,又沒對我做什麼,正常的肢體接觸,你不要太害臊,我們這邊沒那麼多男女大防。”
說這話時,雲染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非池:“……”
這女人,竟然還覺得本王小題大做。
哼!
若知道會這樣,本王就不同意她學射擊……
底氣不足的霍非池只能喫這個啞巴虧,人家不是他的誰,就算他是王爺,那也是大坤朝的王爺,不是這邊的,沒資格管人家。
想到這,霍非池臉色陰沉。
雲染斜了他一眼,收斂調侃之色,認真老實的教導人家射擊:“一,二,三,對準抱枕,放!”
說完,雲染捂着耳朵。
霍非池聽着她的口令,扣動扳機。
嘭!
後坐力讓霍非池手臂微麻,才意識到爲什麼雲染讓他放鬆,誰開過木倉誰知道,後坐力不可忽視,那個站姿確實是最好的射擊姿勢。
除了這個,還有雙手端着木倉射擊。
雲染看着射中目標的霍非池,不敢置信的豎大拇指:“再來一木倉看看。”
霍非池擡手挺胸,扣動扳機,冷峻的臉上,眼神成爲,神情自若,隨着一聲嘭,抱枕再次被打中。
雲染豎大拇指:“厲害厲害,有本事再來一木倉。”
霍非池有求必應,有開了一木倉。
第三木倉依然命中目標。
打完後,霍非池挑眉看向雲染,那驕傲自豪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也不打算藏着,特別是對比雲染學了那麼久,也才五五分的命中率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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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驚呆了,忍不住差點撲過去就要抱一下霍非池:“媽呀,這是神木倉手吧,王爺你以前是不是學過?”
霍非池看着差點撲過來又被她及時剎車的雲染,挑了一下眉,眼神透着幾分複雜:“從小學射箭,自然不是你這種技術能比的。”
被鄙視的雲染也不生氣:“不重要啦,反正王爺沒我會化妝就是了。”
霍非池:“……”
他堂堂一個王爺,爲什麼要和她一個女人比化妝?
雲染贏了一回,遞上ak木倉:“試一試這個,這次射程遠,我去把抱枕換一個地方,看王爺這次能不能打中。”
霍非池拭目以待。
雲染把抱枕綁在ak射程範圍內,手木倉屬於自衛的,所以射程不遠,ak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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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狙擊木倉更不一樣。
雲染弄好後,跑回霍非池身邊,演示了一下ak使用的姿勢,手法,注意事項,以及彈夾容量,霍非池早就搜索過相關消息。
說實話,除了實操,雲染還沒他懂的多。
好幾個地方雲染都說錯了,霍非池也不糾正,知道她對木倉這一塊不感興趣,能記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
霍非池聽得認真,講解結束,雲染讓霍非池試一試,她在一旁看着。
嘭的一聲,命中目標。
雲染表示:“連射!”
霍非池一連射了五發子彈,每一發都命中了。
對他來說,射擊就像喝水那麼簡單。
雲染這個一發未重的人,臉色那叫一個尷尬,一激動不小心踩着腳下一顆鬆動的石頭,重心不穩的超前面撲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摔一個狗喫屎,手臂被人大力的拉了回去,身體不受控制的朝霍非池懷裏水靈靈的撲了過去。
撲了一個滿懷的雲染:“……”
及時救人的霍非池:“……”
撲通撲通……
不知道是緊張的心跳還是木倉的餘韻。
咚咚咚……
不知道是內心的激動情緒,還被命中的心跳。
雲染擡眸,眸光明亮,紅脣微張,臉上帶着驚恐後怕又劫後餘生的複雜表情。
霍非池站立不動,穩穩的被她撲懷裏,大手抓着她的手腕,掌心發熱,面紅心跳,彷彿要從胸腔跳出來,垂眸對上雲染明亮的眸子,看着姿勢璦昧的人,霍非池喉結滾動,只覺得手腳發軟,忍不住氣血上涌。
四目相對,兩人羞赧又尷尬,一時間誰都沒說話,誰也不知道怎麼辦。
璦昧的氣氛,死寂的沉默,被突然的動靜打破,意識到有什麼窸窸窣窣,雲染嚇得抓着霍非池的胳膊,警惕的回頭看着弄出動靜的那個位置。
恐懼在心中生成。
霍非池下意識把人護在身邊,木倉指向那邊。
在他們緊張的注視下,一只野兔子被木倉吵醒,想逃,恰好對上霍非池的木倉口。
霍非池就要開木倉。
想到射中後的血肉模糊畫面,這個距離太近,野兔子被射中肯定很有衝擊力。
察覺身邊的人瑟瑟發抖,霍非池放棄了。
雲染暗暗鬆了口氣。
逃過一劫的野兔子立馬跑了,就怕自己跑慢了再也跑不掉。
雲染拍胸脯:“嚇死我了,還以爲什麼什麼呢!”
霍非池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雲染,收拾東西:“走,回去。”
雲染皺眉:“這就回了,還有好幾種木倉沒學呢!”
“不用了,都差不多,本王基本上掌握,等回了那邊,本王自己練習。”這點難度對霍非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其實早就會了,理論知識比雲染知道的多。
若是自己摸索幾下肯定能掌握。
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非得要眼前這個打哈欠的女人教導纔行。
雲染一聽他不學了,立馬睏意來了。
回去的車子是霍非池開的,人家開車很順暢,跟着導航走就行。
現在是凌晨兩點,路上基本沒人,行駛的車子也是偶爾才遇上一輛。
他們暢通無阻的回到住的地方,霍非池把人送到門口:“早點睡,等送貨那日,本王再過來。”
雲染點頭,打開門就要回去。
霍非池又叫住了她:“雲染。”
雲染回頭,努力打起精神看着他,微笑:“王爺還有事?”
霍非池遞上一把木倉,冷眸含着一絲關心之色,嗓音低沉:“拿着自衛,這不是國內,這邊木倉自由,你一個年輕漂亮女子住在這兒,注意安全。”
雲染:“???”
他說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