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躺在牀上抹汗,大魔王的妻霸症候羣又發作了,她得趕快出來滅火纔行,不然孩子們要哇哇大哭了。她拾起被他扔在牀尾的衣服穿上,走到了門口:“寶貝,你們先回房間,媽咪待會就去陪你們好嗎?”
“你騙人,每次你都這麼說,可是我等你一晚上,你都沒有來。”米米小嘴嘟得老高。
羽安夏噎住了,她不是故意不去的,只是每次都被大魔王禁錮了。
陸晧言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後面的大兒子:“然然,你是哥哥,怎麼也跟着妹妹胡鬧了?”
然然垂下了頭,一副委屈不已的小模樣:“我沒有,就是想你和媽咪給我們講故事,哄我們睡覺覺。”
陸晧言抿了抿嘴,正要開口,聽到一個小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們不要鬧了,爹地和媽咪要給我們造小弟弟和小妹妹,你們這麼吵,小弟弟和小妹妹就不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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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羽安夏狠狠的嗆了下,轉頭就看見豆豆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極爲嚴肅的瞅着“不懂事”的姐姐和哥哥。
米米烏黑的大眼珠子轉動兩圈,目光就落到了媽咪的肚子上:“媽咪,爹地把小寶寶放進你的肚子裏了嗎?”
“沒……沒有。”羽安夏尷尬的要命,自從和孩子們相認之後,陸晧言就很注意設防,似乎沒打算再讓她生了。
陸晧言幽幽的瞅了三個小鬼一眼,看樣子他得適當的使用一點懷柔手段了,不然過幾天,他們又得跑過來“造反”。
“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以後每個週末我和媽咪就過來給你們講故事,哄你們睡覺。”
“真的嗎?”米米黯淡的大眼睛裏綻出了一點星光。
陸晧言點點頭:“現在趕緊回去睡覺。”
“好吧,不打擾你們造小弟弟和小妹妹了。”米米臉上有了一種造反成功的勝利微笑,朝豆豆做出一個V型手勢,就牽起然然的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到他們各自的房門都關上,陸晧言嘴角掠過一絲狡獪的笑意,轉身扛起身旁的女人走進房間……
這一次陸晧言破天荒的只要了她一次,就停止了掠奪,躺在她身邊,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很明顯欲求不滿。
習慣了被親略到精疲力盡,對於他一反常態、如此古怪的舉止,羽安夏十分的納悶,伸出手兒在他胸膛輕輕畫了個圈,正要開口詢問,手指被他攥住,“別動。”他用着命令的語氣,好像不願意她再“騷擾”自己。
羽安夏越來越不解,越來越困惑,腦子畫出一個大問號。
大魔王突然對她失去興趣了?還是隱疾發作,連她都碰不得了?
在她思忖間,陸晧言的聲音幽幽傳來,“睡吧。”說完,翻身背對着她,把燈光調到最暗,然後閉上眼睛,似乎完全不想再理會她了。
羽安夏哪裏睡得着,心裏的疑雲比窗外的烏雲還要厚重,還要深濃。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冷淡,彷彿剎那間就對她失去興趣了。
人家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他們和好才半年,連婚禮都還沒舉行呢,就犯癢了?
她越想越氣惱,越想越鬱悶。
人家說伴君如伴虎,在大魔王身邊似乎也有這種感覺。這傢伙從來都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有時候熾烈的像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要把她整個都融化,有時候又冰冷的就像北極飄來的寒冰,讓她從到下都找不出一絲暖意。
她拉上被子矇住了頭,黯然神傷。更讓她憂鬱的是,大魔王竟然一直都背對着她,沒有翻身,像是十分的嫌棄她,厭惡她了。
陡然間,她就有了一種同牀異夢的感覺。
午夜時分,她就坐了起來,睡不着,一點都睡不着。
煩躁、抓狂,鬱悶。
這是要上演紅顏未老恩先斷的戲碼嗎?
她是絕對不會像許婉玲、秦雪璐這些女人,對他哀哀乞憐的,如果他真的厭倦她了,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絕對不會多待一秒鐘。
陸晧言其實也沒睡着,看到她坐起身,也跟着坐了起來,“睡不着嗎?我到客房去睡吧。”說完,不待她迴應,徑自抓起睡衣披上,就下牀走了出去。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去客房,而是先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浴,才進去。
羽安夏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感覺就像是被他一腳無情的踹進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男人該是有多嫌棄她了,連睡都不願都她睡一塊了?
她從牀上跳起來,雙手叉腰在地毯上蹬蹬蹬的來回跺了幾步,然後來開房門,朝客房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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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豪門怨婦的,如果他真的討厭她了,就速戰速決,分開算了!
推開門,發現陸晧言還沒睡,正在做俯臥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想要發泄掉。
她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走到了牀邊,“冰葫蘆,我們談談!”
陸晧言停止運動,坐了起來,目光從她單薄的睡衣上掠過,立刻轉向窗外,彷彿不想再看到她。
羽安夏簡直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難不成大魔王連她的身體都開始嫌棄了?
“冰葫蘆,你不想跟我一起過了,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跟我使用冷暴力,我最討厭不爽快的人了。”
陸晧言漂亮的眉毛微微挑了下:“做惡夢了?”看神情似乎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她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幼稚,就順勢說道:“對……對啊,我剛纔做夢,夢到你不理我了,結果一醒來,發現你真的不見了。”
“我出來的時候,你不是知道嗎?”陸晧言聳了聳肩,他出來的時候,她明明坐起來了。
“不知道,我睡得熟着呢。”她撅撅嘴,裝傻,就讓他當自己夢遊好了。
他走過來,撫了撫她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就放心了。迷糊呆瓜睡相一向很差,看來剛纔坐起來是在做夢,難怪沒有迴應他。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原本想要摟住她,但手指一碰到她柔軟的腰肢,就立刻收了回來,像是在刻意逃避什麼。他嚥了下口水,喉結滾動了下,“只是做夢而已,別當真了,趕緊回去睡覺。”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那你爲什麼跑到客房來睡了?”
陸晧言深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閃動了下:“有點睡不着,擔心吵醒你。”
羽安夏柳眉微揚,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而且,在她的記憶裏,他的睡眠向來好得很,只有在他們吵架的時候,他纔會失眠,然後不停的親略她,發泄怒氣。今天是轉了性,還是大發慈悲心了?
“幹嘛睡不着?”她低低的問了句,總不會是因爲幾個孩子過來鬧騰一番,惹得他不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