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河不想見家裏人老是爲自己這麼擔心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好着呢,見你們一次我就生氣一起,都趕緊給我出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爺爺,我……”喬磊本想說他留下來陪一會兒,可話還沒出口,就被喬青河給瞪了回來道:“尤其是你,不會說話就別老在我眼前晃悠。”
“額……”不會說話的喬磊表示心靈受到了傷害。
喬鎮等人嘆了口氣,只得道:“爸,那我們出去了。”
“走走走。”喬青河擺擺手。
最後只喬治留了下來。
簡蕊坐在那裏,乖巧地拉着喬青河的手道:“老爺爺,你別生氣,小舅舅就是嘴笨了點,他人還是很好的。”
“呵呵。”喬青河笑着摸了摸簡蕊的腦袋道:“那蕊蕊替老爺爺好好教教你小舅舅,讓他學會該怎麼說話好不好?”
“嗯嗯,老爺爺放心,蕊蕊會好好教導小舅舅的。”簡蕊被安排了這麼一項重要的任務,立刻挺着小胸膛信誓旦旦保證道。
喬治捏了捏簡蕊的臉頰笑着道:“蕊蕊乖,你先出去,舅舅跟老爺爺有話說。”
“哦,好的。”簡蕊知道家裏重要的事情都是喬治在負責,所以他一發話,簡蕊就乖乖點頭走了出去,還細心幫他們帶上了門。
喬青河看着喬治,皺眉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海溪出事了?”
說着,喬青河就欲坐起來,喬治急忙按住他道:“不是不是,海溪沒事。”
喬青河卻有些躺不住了,着急道:“那到底是什麼事啊?”
說着話的時候,他人就有些大喘氣,還咳嗽了好幾聲。
喬治連忙幫他倒了杯水道:“來,先喝口水順順。”
一手拿着水杯,喬治一手扶着喬青河的後背將他微微扶起來一點,叮囑道:“慢點喝,別嗆着。”
喬青河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急不得,於是乖乖喝了水由着喬治扶自己躺下。
喬治將水杯放回桌上,又幫喬青河順了氣,才嘆道:“你看你,我這才什麼都沒說呢你就開始着急,你要再這樣,我可什麼都不說了。”
“好好好我不急。”喬青河知道自己的狀況,也知道喬治說一不二的性子,若是自己真因此受了刺激,喬治以後就絕不會再跟他說什麼了。
見喬青河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喬治才緩緩道:“海溪那邊沒什麼事,你也別總是老想着她遇到什麼事情,你想啊,竇戈都在她跟前呢她能出什麼事?竇戈啊,那可是竇家少主,最強武力值,有他在就跟身邊有銅牆鐵壁一樣,海溪絕對不會有危險的。”
喬治說着,默默將簡海溪中毒的事情埋在了心底。
他若是將簡海溪中毒的事情說出來,怕是喬青河瞬間就能急得從牀上跳起來。
本來別說喬青河生病了,他沒生病的時候家裏人也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麼事情,就是怕他擔心多想。
可是喬治後來發現,越是不告訴喬青河,喬青河就越是會自己亂想。
這樣反而對他的病情不利。
所以喬治想了個法子,每次假裝支開衆人,單獨待在喬青河身邊,跟他說一些“好”消息,這樣幾次下來,喬青河倒是安心了許多。
只是喬治說的自然不會是真的內容,比如簡海溪中毒,寧季維離開湘城,簡翊可能有危險等這樣的事情,他那是咬死了一個字都不敢往外漏的。
喬青河不知道喬治說的是假話,只當他說的是真實情況,於是嘆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海溪身邊有保障,只是……到底是忍不住擔心啊,有時候我睡着了就會夢見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跟看不見似的,一個人伸出雙手往我跟前爬啊爬的,求我救救她,看着她那樣,我這心裏就難受啊……”
聽着喬青河的話,喬治微微一怔。
他不信鬼神,可此刻卻又不得不相信,或者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些羈絆。
比如簡蕊能感受到簡翊的痛苦,比如喬青河會夢見雙目失明的簡海溪。
他不知道這是血緣還是思念的力量,只是在心裏誠懇的乞求上天,如果真的有靈,請保佑簡海溪一家平安,請讓他的爺爺可以再多活一些時日,至少讓他等到簡海溪回來。
——
湘城有人在等待着衆人的歸來,而外出的人們,也在各自走着自己的路。
寧季維在錯失了救簡翊的機會之後,就開車前往了和莫厥會和的地方。
兩人碰頭後,一邊往簡海溪的方向趕路,一邊交換着各自的消息。
得知莫厥拿到了蛇血,寧季維重重的呼了口氣道:“那就好,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
莫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怕是你這些日子以來松的第一口氣吧。”
寧季維苦笑,低着頭道:“可惜我沒能救出翊翊。”
“翊翊的事,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莫厥摸着下巴道:“我總覺得翊翊這一趟過去,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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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季維疑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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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厥將紗織的情況說了一遍。
寧季維皺眉道:“你是說那個叫紗織的小姑娘就是之前一直和我們較勁的那個電腦高手?”
“不錯。”莫厥笑了下道:“你不覺得這很巧嗎?或者是命中註定,翊翊和紗織就該遇見呢?”
寧季維眉頭緊皺不解,這個節骨眼兒,他可不敢把事情堵在“命中註定”這四個字上面。
莫厥道:“紗織的事情翊翊也知道,只要他能好好利用紗織和塔利琳娜之間的舊仇,不說把紗織給勸反吧,但起碼能引起一些混亂,暫時保住他的小命還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翊翊保命沒問題。”寧季維沉聲道。
別說是知道紗織的身世,身邊還有阿卓護着。
簡翊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塔利琳娜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殺死他。
可寧季維要的,不是他的兒子活着。
而是他的兒子,要好端端的活着。
寧季維啞聲道:“不管是我還是海溪,我們都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翊翊的事情了。他必須完好無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