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母親的肚子裏就不該有陸晧言這個弟弟。
沒有他,陸家和羽安夏就都是他的了!
許初暇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被自己說動了,嘴角溢出了一絲極爲詭譎的笑意。
當車開到下一個路口時,她低低的說了句:“就到這裏停吧,我該下車了。”
陸振拓停下車,在她下去之後,就把車開走了。
望着遠去的布加迪,她冷笑一聲,掏出了手機:“boss,我已經完成任務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去找你。”
陸振拓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到了龍城郊外,一個極爲隱祕的住處。
裏面身穿黑衣,帶着面具的男子見到他,眼裏綻放出一道微光:“你終於來了。”
“我要見你的boss。”陸振拓說道。
“boss不在龍城,不過你可以跟他通話。”面具男子從口袋裏掏出一部衛星電話,撥完號後,就遞給了他。
電話裏,一個極爲沙啞的聲音傳來:“你想通了,願意加入我了?”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陸振拓咬着牙說道。
“放心,很快我就會把這個女人送到你手裏。”對方笑了,那笑聲就像鬼魅,陰冷,恐怖,令人心驚膽戰。
陸振拓很清楚,自己是在同魔鬼做交易,但衝冠一怒爲紅顏,爲了他的小太陽,他拼了。
梧桐道別墅,許初暇來找杜樂天,她準備在郊區買棟別墅,讓杜樂天去給她做參考。
開車行過一段無人的林間小道,從路的另一頭急速駛來兩輛面包車,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從面包車裏跳出去幾個蒙面人,手裏拿着槍,對準了她們:“下車!”其中一人厲聲吼道。
杜樂天嚇得臉色慘白:“初暇,別開門。”
“媽。”許初暇哆嗦了下,推開了車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動了我,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不就是許大小姐嗎,找到就是你。”一個高個子的蒙面人冷笑一聲,用槍抵住了她的頭。
“你們不要碰我的女兒,要抓就抓我!”杜樂天從車裏跳出來,不顧一切的衝向蒙面人,推開了他。
“他媽的,不想活了嗎?”蒙面人咒罵一聲,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媽——”許初暇連忙撲過去,護住了她,“不要傷害我媽,我們跟你走就是了。”
她扶起杜樂天,被他們頂着上了車。蒙面人拿繩子綁住了她們的手,又拿起黑頭罩,矇住了她們的頭,然後開車疾馳而去。
恆遠辦公室裏,羽安夏正在處理CBD開發案,突然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媽和姐姐都在我的手上,拿兩千萬現金過來贖她們,不然你就等着收屍吧。”話筒裏,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羽安夏狠狠的震動了下,握住電話的手驟然收緊了:“我怎麼確定她們在你手裏?”她竭力保持聲音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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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裏沉默了一會,然後許初暇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來:“安夏,我和媽都被綁架了,你快來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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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烈的痙攣碾過羽安夏:“姐,你和媽沒事吧?”
話筒裏,陰冷的男聲傳來:“你再不過來就有事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籌錢,然後到頭陀村的七號倉庫來。只准你一個人,不準報警,不準告訴陸晧言,不然她們兩個就死定了。”
羽安夏靠在椅子上有一瞬的無所適從。陸晧言就是她的主心骨,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有他在,她就不害怕了。可是這一次,她很迷惘,很矛盾。綁匪專門強調不準告訴他,如果她說了,他們真的殺了母親和姐姐怎麼辦?
可是,她一個人過去,萬一救不出她們,反倒讓自己落入綁匪手裏,又該怎麼辦?
她走到落地窗前,陽光從窗口照射在她慘白的臉上,看起來已經拿定了主意。
她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手槍和脣膏麻醉槍。她不能拿母親和姐姐的生命冒險,只能賭一賭了。
頭陀村是龍城郊外一個極爲偏僻的村子。
七號倉庫已被廢棄很久,四周荒無人煙。
雖然羽安夏竭力保持平靜,但心裏依然緊張的要命。推開倉庫破舊的大門,一股噁心的黴味撲鼻而來。
裏面的光線十分的昏暗。
“我已經把錢帶過來了,我媽和姐姐呢?”羽安夏大吼一聲,空曠的倉庫裏不斷有迴音傳來。
一個詭譎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臉上帶着骷髏面具,看起來陰森而恐怖。
“我媽和姐姐呢?”羽安夏重複一遍,全身的防禦值瞬間提升到999+。
男子沒有說話,擡起手在空中揮了揮,頓時有一陣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羽安夏驚覺不好,慌忙捂住鼻子,但已經太遲了,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男子摘下面具,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她,藏在口罩後面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極爲陰森的笑意……
昏暗的集裝箱裏。
許初暇挪到了杜樂天身旁,“媽,你還好吧?”
杜樂天點點頭,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安危,心裏十分的擔心羽安夏,她不要來,千萬不要來。
許初暇費力的把嘴湊到了她的耳朵旁:“媽,我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偷偷藏了一把小水果刀在口袋裏,綁匪沒有發現。你試着把它拿出來,割斷繩子,我們逃出去。”
“好。”杜樂天朝她靠了靠,努力的把手伸進了她的口袋,從裏面掏出小刀來,然後兩人用牙齒把刀拉開,扔到地上。
許初暇用被捆綁在背後的手拾起刀,和杜樂天背對背,開始割她的繩子。
半晌之後,繩子終於被割開了,杜樂天的手釋放出來,她連忙割斷腳上的繩子,然後替許初暇把繩索割開了。
許初暇走到集裝箱門口,輕輕的推了下門,發現門沒有鎖,估計是怕她們在裏面悶死吧。
“媽,我們快走。”她扶起了杜樂天,兩人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逃了出去。
外面黑魆魆的,沒有一個人,綁匪應該都睡了。
兩人跑出去沒多遠,就看到路邊停靠着一輛紅色保時捷。
“媽,那不是安夏的車嗎?”許初暇驚愕的叫道。
杜樂天仔細的看了一眼,忙點頭:“是,是安夏的車,安夏來了嗎?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兩人奔跑過去,發現車內駕駛座上躺着一個女子,她閉着眼睛,似乎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