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水龍頭,又是漱口,又是清洗嘴脣,十多次之後,才讓胃裏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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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
他一拳砸在洗手池上,是這幾天抑鬱過度,讓隱疾也跟着過度發作了嗎?怎麼連迷糊呆瓜都排斥了?
女子在洗手間門外,看着他的反應,十分的驚愕。她不知道陸晧言有如此古怪而詭異的毛病。
“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從醫院出來,身上還有藥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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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可能這幾天沒怎麼吃飯,胃有點問題。”陸晧言勾了下嘴角。
“老公,我去沐浴,到房間等我,好嗎?”她連忙去了浴室,要好好把自己洗乾淨,洗得香噴噴的。
陸晧言也去了浴室,或許洗個涼水浴,好好的平復一下心境,就能控制隱疾了。
女子沐浴之後,扭動着纖細的楊柳腰走了過來,爲了讓自己不露出破綻,她連身體也嚴格的塑造過,確保三圍和羽安夏相稱。
陸晧言看着她,嘴角掠過一絲無奈的嘆息,他沒有反應,沒有欲求,看來身體是真的出問題了。
女子躺到了他身旁,臉上帶着幾分羞赧的嫣紅。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等着陸晧言來主動。女人嘛,必須要矜持一點。
可是,陸晧言壓根沒有後續動作,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睡吧,老婆。”
女子失落無比,難不成她哪個地方扮得不像,被他看出破綻來了?
她是個聰明人,沒有多說話,嚥了下口水,沖淡心中的思緒,然後點點頭,躺了下來。
他不理她,她有自己的辦法側面的勾搭他。
她很快就假裝睡熟了。
陸晧言還醒着,兩人靠的很近,他可以感受到她散發出來的氣息。迷糊呆瓜的身體裏天然散發出一股純淨而清新的因子,讓他迷醉,讓他沉淪。但是今晚,他感覺不到這樣的氣息,身旁女人帶給他的感覺是陌生的。
爲什麼會這樣?
是因爲她失憶了嗎?
他迷惑而不解。
正在這時,一只手兒伸過來,擱到了他的衣襟,隨後又有一條腿兒撩到了他的腿上。
迷糊呆瓜的睡相一向很差,這種動作是經常出現的,所以他習以爲常了。
不過,當那只手兒在睡夢中探入他的胸膛時,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身旁之人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緊繃,以爲他是被自己撩動了起來,心裏十分的高興,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有了得意的笑意。
她的手兒繼續摩挲,佯裝出做夢的模樣,然後肆無忌憚的往下探,一陣噁心的感覺從他胃裏涌出來。他慌忙甩開腰間的手,跳下牀衝進了洗手間。
聽到嘔吐的聲音,女子鬱悶不已。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她又沒有體味,而且洗的乾乾淨淨,香噴噴的,他怎麼又噁心了?
難道是生病了?
聽到浴室門推開的聲音,她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陸晧言看着她,低低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看起來他只能到客房去睡了。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女子睜開眼,臉色陰鬱無比。
她跳下牀,走到了鏡子前,照着裏面的自己。她的臉和身材明明和羽安夏幾乎一模一樣了,沒有破綻啊,陸晧言怎麼會一副對她完全沒有興趣的模樣?實在是太詭異了!
客房裏,陸晧言倒了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睡意全無。
他想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自己的隱疾加重,身體有了障礙,還是因爲迷糊呆瓜失憶,讓他有了陌生感?
他小啜一口酒,跌坐在窗臺上,深深的望着天上一輪明月。
月亮缺了,終究還會圓回來。或許他不能太心急,對自己,對迷糊呆瓜都要耐心一點。他們還會回到從前,像從前一樣甜蜜幸福的。
這個時候,D島上,美麗的女子也在望着同樣的明月。
她的腦子空空的,好難受,好難受。她總覺得裏面曾經有過一個人,似乎很重要很重要,而且不是阿航,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陸振拓走過來,從身後摟住了她,“睡不着了嗎?”
她轉過頭來看着他:“我吵醒你了嗎?”
“我本來就沒睡着。”他聳了聳肩,眼裏一點火在微微搖曳。她就在身旁,卻不能碰,這種隱忍折磨的他難受不已,豈能睡得着?
“阿航,講講我們從前的事吧。”羽安夏低低的說,聲音輕得像一陣微風。
“很晚了,有空我再告訴你。”他說着,打橫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朝牀頭走去。
她渾身一陣輕顫,不知爲何,頭腦裏的潛意識很排斥同他親熱。
他將她放到牀上,低頭想要吻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撇開了頭,“我太舒服,我們不要這樣,好嗎?”
“頭還疼嗎?”他的臉上是極度的失落。
她找不到更好的藉口,只能點頭。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平復身體裏翻騰的熱浪。
羽安夏見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心裏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彷彿逃過一場大劫難。
“阿航,我們睡吧。”說完,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陸振拓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心裏的失意就像大海里的波濤,洶涌澎湃。
都怪那該死的藥物副作用,不然他早就得到她了。
“曈兒,有件事沒有告訴你。”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傳來。
她微微一怔,睜開眼睛,望着他:“什麼事?”
“我籌備了婚禮,後天我們就結婚吧,我要讓你成爲我真正的妻子。”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她張大眼睛,茫然無措的看着他,“結婚?什麼是結婚?”
他啞然失笑,輕輕的颳了下她的鼻子:“結婚,就是相愛的男女定下一個契約,互相組成一個家庭,生兒育女。”
“哦。”她點點頭,似懂非懂。她現在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就連一些最基本的事也不懂了。
“曈兒,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陸振拓信誓旦旦的說。
一點淡淡的微光從羽安夏眼中閃過:“阿航,我們真的很相愛嗎?”
“當然。”陸振拓點點頭,如果沒有陸晧言,他相信,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她抿了抿脣,聲音突然就變低了,兩抹紅雲飄上面龐:“我們……還經常會那樣的事?”
陸振拓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當然,那是夫妻之間最尋常的事。”她現在的反應就如同未經人事的處兒,所以他要有耐心,會慢慢教導她的。
羽安夏垂下眸子,沒有說話,突然間不想要結婚了,因爲她實在不喜歡他那樣的對待她。他對她而言,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她很害怕讓一個陌生人來碰觸自己的身體。
“阿航,我不記得你,不記得我們過去的事了,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做夫妻,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的適應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點緋色鑽進了陸振拓的眉間,“不可以。”他的語氣忽然就變冷了,“曈兒,後天我們就舉行婚禮,我要你正式成爲我的妻子。”
她輕輕的打了個寒噤,他的變臉讓她更加害怕。這個小島四面環海,完全和其他地方隔離,她就算想離開都不可能,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潛意識裏求生的本能讓不敢惹火他。
“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生氣。”她連忙道。
陸振拓也隨即把目光放柔了:“別擔心,曈兒,你慢慢就會適應的。”
她微微頷首,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