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隨着傅還走進別墅,在看到路燈下正在玩耍的沐沐和醒寶時,兀然停下了腳步。
醒寶記得宴忱,上次那個很奇怪的叔叔。
他被宴忱敏銳的眼神盯的十分不舒服,但還是像個小男子漢一樣,將妹妹護在身後。
傅還連忙介紹:“這是沈臨寒的兒子和女兒,沐沐和醒寶,可愛吧,嘿嘿~”
“嗯。”很可愛。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孩。
“醒寶沐沐,快叫人啊。”
醒寶哦了一聲:“叔叔好。”
“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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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忍不住蹲下身,仔細的端倪着二人:“你們多大了?”
“四歲了。”沐沐一本正經的伸出五根手指頭。
“笨蛋,這是五。”醒寶連忙糾正她。
“哦。”沐沐嘟了嘟嘴。
“你們的媽媽呢?爲什麼沒有看到她啊?”
提到這個,兩個孩子面露傷感。
一旁的傅還連忙解釋:“他們的媽媽生下他們就過世了。”
“纔沒有。”醒寶一口否認,“我媽媽沒死。”
沐沐重重的點頭:“我們還見過她呢。”
“沐沐你是不是看錯了啊?你們都沒有見過你們媽媽,怎麼會知道誰是你們媽媽?”傅還耐心的解釋。
醒寶肯定的搖頭:“沒錯,真的,上次.在舞臺上還看到媽媽了,可是.媽媽她不要我們。”
說完,醒寶難過的直低頭。
宴忱面露驚色:“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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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媽媽是歌手還是表演者?
“宴爺,這兩孩子估計是認錯人了,我們先進去吧。”傅還忙轉移話題。
這一個個的,嘴巴每個邊。
宴忱不再繼續追問,起身準備離開。
“哥哥你看,是媽媽唉~”
沐沐的話成功的打斷了宴忱的腳步。
他順着沐沐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到剛從別墅出來的溫離。
宴忱以爲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時,沐沐已經一路小跑衝上前,保住了溫離的大腿:“媽媽媽媽,你也在這裏啊。”
溫離端着酒杯不知所措,這孩子,怎麼見到一個人就亂叫媽媽呢?
“小朋友,又是你,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你們媽媽哦。”
“不,你就是,麗麗阿姨說了,就是你,你爲什麼不要我們,爲什麼?爲什麼不承認是我們媽咪。”沐沐的脾氣上來了,哭的小臉直扭曲在一起。
場面一下亂了。
客人紛紛看了過來。
宴忱感覺餓此時此刻,自己的大腦都亂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醒寶,他似乎在隱忍着什麼,那種想上前可是眼睛又流露出氣憤。
“她真是你們媽媽?”
醒寶咬着牙,點了點頭。
不管她怎麼否認,他們是看過她照片的,麗麗阿姨說過,這個就是他們媽媽。
沈臨寒連忙起身,一把抱起沐沐和溫離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然後抱着沐沐匆忙離開。
“不要,爹地我要媽咪,媽咪你別不要我,沐沐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你別不要我們好不好~”沐沐哭的歇斯底里。
沈臨寒就知道,帶他們過來是個錯。
從別墅出來,沈臨寒看到宴忱,和他對視了一眼後又無視他。
“醒寶過來,我們回家了。”
醒寶上前攥住沈臨寒的手,一步三回頭的不捨的看向溫離。
回到車上,因爲沐沐一直在哭,沈臨寒也不好發動車子離開。
他將所有的玩具都拿了出來。
“沐沐乖不哭了哈,聽話好不好,再哭你就變成醜八怪了哦。”
沐沐立刻忍住哭聲。
小臉扭曲在一起。
一看就是儘自己全部的努力在隱忍。
好難受,可是,她不能變成醜八怪啊。
沈臨寒放下玩具,頭大的扶了扶額頭。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嗯?”
“可是.可是媽媽”一想到媽媽,沐沐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等回家,爹地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好不好?”
這個真相會很殘忍,很殘忍。
對他們來說可能難以承受,可是又不得不說。
見二人不再說話,沈臨寒扭頭準備發動車子。
卻不想宴忱攔在了車前。
沈臨寒按響喇叭,宴忱一步都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沈臨寒只能將車後退。
宴忱大步上前,將手伸進車窗,按住了他的方向盤。
“下來,我們談談。”
“沒空,我女兒哭了我得帶他們回家。”
“一起。”宴忱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擠了進去。
“你!”沈臨寒氣結,“你自己沒車嗎?回我家幹什麼?下去!”
“要麼一起要麼誰都不要想回去。”宴忱翹着二郎腿,如帝王般給出了兩個選擇,語氣強硬。
僵持了好一會,沈臨寒發動車子,和傅還道別後,開車往家去。
到了家,沐沐已經睡着了,沈臨寒將他們送回臥室再下樓。
宴忱如一尊石佛般坐在沙發上。
“沈臨寒,溫離就是念念,對嗎?”
他剛死掉的心,在聽到沐沐叫溫離媽媽時又再度復甦了。
而這兩個孩子,也絕對就是他的。
“答案在沐沐叫溫離媽媽時就已經有了,一,他們四歲,念念離開五年算上懷胎十月,正正好,如果溫離不是念念,那麼他們怎麼會對着這張臉,叫出媽媽?答案就只有一個,念念還活着,他們是我的孩子,而溫離,很有可能就是念念。”
他害怕沈臨寒在否認,將一切他的猜忌,懷疑,全部都說了出來。
這樣,他就沒有否認的藉口了。
沈臨寒面色鐵青。
是,溫離就是念念。
本應該已經死了五年的宋念歡。
宴忱看着他沉默的眼神不停追問:“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是,你滿意了嗎?”沈臨寒豁出去了,“她是念念,孩子也是你的你滿意了嗎?”
聽到這句話,宴忱死去多年的心,似活過來了一般。
他激動的手足無措,心臟劇烈的跳動着。
真的是她,可是爲什麼,她的頭髮鑑定不匹配,她的疤也沒了。
“到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臨寒點燃一根菸。
緩緩而談。
“當年,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點,她就沒了。
是我及時衝上臺將她拉開,纔沒有產生致命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