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般想着,仰頭喝酒時,眼角餘光只見長街的那頭,一道玄墨色的身影快步朝着青樓而來,男人且是橫眉冷眼、不好招惹的。
嚇得杯子都掉了。
“怎麼?”蕭策看向墨輕輕,“你見鬼了?”
“比、比鬼還可怕……”墨輕輕手抖,顫顫巍巍的指向窗外,“我皇叔來了……”
“?!”鳳離歌瞪眼,急忙趴到窗戶上、往下一瞧,好巧不巧的,下面的墨絕夜擡起了頭,兩雙目光就這麼在空氣中撞上了。
一瞬緘默。
他怎麼知道她在青樓?
現在解釋應該來得及?
“咦,那不是雲亦嗎?小嬸嬸,我先走了!”墨輕輕眼珠子一轉,二話不說,立即推開門,在夜王上樓之前,撒腿就跑。
蕭策也一拍屁股:“我娘喊我回家吃飯了!”
腳底抹油,一溜煙的沒影兒了。
不等鳳離歌喊,二人已經竄到了九霄雲外,深刻形象的表現出了‘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的含義。
等鳳離歌跑到門口,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堵住了。
“離兒好雅興。”墨絕夜脣角噙着笑,眼底卻折閃着沉沉的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鳳離歌面不改色,內心穩如老狗,說:
“都怪蕭策,是他帶我來的,說什麼掃完大街,要寬慰一下自己。”
“是嗎?”深邃的墨眸打量着她,“那你臉上的這個脣印是怎麼回事?”
鳳離歌心裏咯嘣一下,下意識用手捂着,用力地擦。
怎麼會有脣印?
剛纔那個男人並未靠近她,不可能有……猛地反應過來,對上男人那雙逐漸危險的眼眸時,察覺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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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故意試探她。
根本沒有什麼脣印。
而她下意識擦臉的動作,代表的是她心虛了。
淦!
這個套路深的男人!
“想好怎麼死了嗎?”他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帶着她下樓,往夜王府走。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逛青樓、女人在家操碎心,她倒好,來這裏喝花酒,讓他操碎了心。
“我申請把蕭策先打死。”
“別扯到別人,你一個,蕭策一個,墨輕輕一個,你們三個湊到一起,混世魔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天翻牆、五天揭瓦,不是上屋頂、就是吵架打架,就跟三個逆子一樣,從不讓人省心。
“……”
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結髮之妻?嚶嚶嚶~
青樓外的小巷裏,蕭策扛着個破簍子,擋住自己的臉,悄咪咪的藏起來,看着墨輕輕追着雲亦去,墨絕夜帶着鳳離歌回,暗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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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人治我。”
他嘀咕着:“出來玩還要被管着,就不能像小爺一樣,腰桿硬一點嗎?都是當王妃的人了,還跟個小媳婦似的,聽聽曲而已,又沒幹壞事……”
他小聲嘟囔了幾句,扔掉破簍子,拍了拍手心的灰塵,轉身準備離開時,猛地瞧見一把銀色的長劍、直勾勾地指着他的眉心。
“嚯!”
冷不丁嚇了他好一跳,後退絆倒。
可,不給他絲毫的反應時間,滿目殺意的黑衣男人直接揮劍刺去。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