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伸手推了下擋住她看動漫的祁司逸,撇了撇脣道:“你不是說回來拿東西的嗎?”
“妹妹,你這是想趕我走的意思?”祁司逸捂着胸口,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
南明鳶還對他剛纔把自己髮型弄亂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她有這個意思,但也不會表現出來。
她扯了下脣角,微微一笑:“親愛的哥哥,我當然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好好和蘇蘇看動漫而已。”
祁司逸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漫不經心道:“行,那你們好好看,我回房間拿個東西。”
說完,他便轉身往樓上走。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白蘇蘇這才擡頭往他的方向看去,她輕輕咬了下脣,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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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微涼的小手忽然覆到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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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很熱嗎?”南明鳶一臉疑惑道。
白蘇蘇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便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對,可能今天溫度比較高。”
“那我把空調溫度調低點。”南明鳶說着,便拿起遙控器調了下空調。
白蘇蘇在心中舒了口氣。
她偷偷瞄了一眼樓梯口對位置,想到剛纔祁司逸主動開口跟她說話的事兒,莫名的,她感到有些開心。
時光飛逝,轉眼過去了八年。
陽光從樹葉間隙間灑落下來,在地下照出一片斑駁光影。
兩個扎着高馬尾,穿着校服的女生手挽手的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細碎的陽光照在她們身上,全身充斥着青春洋溢的氣息。
“蘇蘇,一會兒去我家寫作業吧。”南明鳶笑容明妹。
“好。”
白蘇蘇點頭答應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眼底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白皙的臉龐透着一絲薄紅。
八年時間過去,白蘇蘇現在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身高和長相都長開了,唯一不變的是埋藏在她心裏的那個祕密。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改變過的,兩人一同回到南家。
南明鳶和白蘇蘇做完作業後便坐在客廳裏休息。
“蘇蘇,我給你看看我們家的相冊怎麼樣,你想不想看?”南明鳶眨了眨眼。
見她突然心血來潮,白蘇蘇立即點了點頭。
南明鳶從旁邊的櫃子裏翻出一本相冊,隨後兩人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起相冊來。
“你看,這是我和我哥哥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南明鳶指着相冊裏的合照,“這是我,然後這是我二哥,這是三哥。”
白蘇蘇看着照片,小祁司逸長得又呆又萌,她忍不住輕笑了聲。
“蘇蘇你看看你想要哪一張照片,我們來交換照片怎麼樣?”南明鳶笑着提議。
“好。”白蘇蘇點頭。
她翻看着照片,目光在祁司逸的照片上多有留戀,她想選他的照片,可她不能。
這個祕密不能暴露。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也明白了她對祁司逸的那種異樣感覺是什麼——
是喜歡。
白蘇蘇只能藉着選照片的機會多看看祁司逸。
南老太太走到客廳來,看了眼窩在沙發上的兩個女孩,笑了笑,隨口打趣道:“蘇蘇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氣質這麼好,和我們家小逸看着還挺般配的。”
聞言,白蘇蘇瞠目結舌,臉瞬間爆紅。
南明鳶笑着戳了戳她紅彤彤的臉蛋,打趣道:“蘇蘇你的臉這麼紅,不會是被我奶奶說中了心思,你真的喜歡我小哥吧?”
兩人隨口一說的話卻讓白蘇蘇的體溫直線飆升,她手捧着通紅的臉,正想反駁時,就聽見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傳了過來。
“你們倆可別趁我不在的時候說我壞話,我是乖孩子,可沒有早戀這個想法兒。”
幾人轉頭看去,就見祁司逸從玄關處走了過來,身上穿着件牛仔外套,勾勒着寬肩窄腰,此刻他嘴角噙着抹閒散不羈的笑。
祁司逸往那兒一站,白蘇蘇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了過去,心潮澎湃。
“你收到的那些情書房間都放不下了吧?”祁司禮低笑了聲,滿臉調侃,“確定沒有早戀?”
這番話打臉十分光速,祁司逸臉上飄過一抹尷尬,擡手錘了下祁司禮的胸膛:“亂說什麼呢。”
南老太太笑了笑沒說話。
兄弟倆打鬧着上了樓。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白蘇蘇抿了抿脣,眼裏不自覺流露出了失落。
有很多女生喜歡祁司逸。
確實,祁司逸樣貌好,人又風趣,自然會有很多人喜歡他,這件事她早該想到的。
可爲什麼心口會傳來一陣陣的鈍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喜歡他的人那麼多,對祁司逸而言,她也只不過是芸芸衆生中最膽小的那個而已。
因爲她的喜歡,甚至連一絲一毫都不敢表現出來。
南明鳶發現白蘇蘇的不高興,轉了轉眸子,眼裏劃過一抹了然,她笑了笑,隨口吐槽道:“我這兩個哥哥都只跟男生玩,我都沒看到他們倆身邊有什麼女性朋友,更別提他有什麼喜歡的人了。”
這句話無疑給白蘇蘇吃了顆定心丸。
她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往上翹了翹,她輕咳了兩聲,佯裝不解道:“明鳶,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啊。”
難道是發現她對祁司逸的心思了?
想到這,她的眼神含上了幾分緊張。
南明鳶看破不說破,巧笑嫣然道:“沒什麼,就隨口跟你吐槽幾句。”
白蘇蘇鬆了口氣,此時的她又羞又高興,不過高興佔據了絕大部分。
真好,他還沒有喜歡的人。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蘇蘇,下週末我們去看我三哥練賽車怎麼樣?”
南明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蘇蘇愣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點頭答應下來。
“好。”
離開南家時,白蘇蘇雙手背在身後,步伐輕盈的邁着小碎步。
她一回到家裏就鑽進了房間,久久沒有出來。
白家人看着緊閉的門,愁眉緊鎖。
“蘇蘇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在房間裏待了這麼長時間。”
白父看了眼腕錶,眉宇間籠罩着濃濃的憂慮。
白爺爺和白奶奶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門口來回躊躇,臉上掛着一致的表情,同樣是滿臉憂愁。
“別是在學校裏受了什麼委屈,這麼一直憋在裏面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我直接推門進去問問她吧。”
說着,白父便要上手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