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言墨斬釘截鐵地說道,“她這段時間必須在醫院靜養,不然孩子很可能會滑掉。”
傅瑾臣聞言,薄脣幾乎是抿成一條直線。
原來孩子還在。
他隨即說道:“我會把她接走的,什麼時候能出院?”
“不行。”言墨聽見這話,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季暖現在的情況糟糕成了這樣。
他怎麼可能就放人離開?
“你難道是想要她死嗎?”言墨說話可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她到你的醫院又被人隨意拉去輸血?”
傅瑾臣當即是想反駁,不過想到他沒有跟眼前這人解釋的必要。
他擡步離開,索性去安排接下來季暖要去的醫院,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翌日,傅瑾臣準備帶季暖出院的時候,沒想到會遭到她強烈的拒絕。
季暖半坐在牀上,死死的攥住身上的被子:“我不走!”
“去私人醫院。”傅瑾臣的下顎線緊繃,“那裏的醫生護士已經準備好了。”
他難得開口解釋些什麼,但是季暖卻一點都不領情。
“我就要在這裏。”她堅定地拒絕道,“在徹底好之前,我不想離開這裏半步。”
季暖現在是徹底無法相信傅瑾臣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關心孩子,其實背地裏還不是做出了這樣殘忍的事情。
季暖想自己接下來勢必是要更加謹慎纔行!
“你這什麼眼神?”傅瑾臣擰眉。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什麼有着血海深仇的敵人一般,這讓傅瑾臣的心裏愈發的煩躁。
爲什麼會在出了車禍之後,態度變得如此惡劣?
傅瑾臣自認沒什麼得罪季暖的地方。
季暖聞言,轉過頭,又擺出拒絕溝通的模樣。
反正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傅瑾臣,索性不說話。
傅瑾臣氣悶,偏偏眼前之人現在渾身是傷,身體也虛弱得不行。
他總不至於將人強行換到自家醫院去。
這時候,言墨帶着藥箱過來給季暖的燙傷上藥了。
“小暖,你今天感覺如何?”言墨徑直走了進來,直接忽略傅瑾臣。
“還不錯。”局季暖聽到他的聲音,眉宇也軟化了不少。
小暖?
傅瑾臣聽見這話稱呼,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這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居然能這麼稱呼?
而且傅瑾臣看着季暖對自己的冷漠到不行的冰山模樣在遇到言墨之後卻有所融化,他的心裏更加不平衡起來。
“你留在這個地方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男人?”傅瑾臣質問道。
季暖聞言,直直地看了他一眼:“我是爲了保護我自己!”
這男人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把言墨給牽扯進來。
言墨可是現在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季暖可不想讓對方受到任何的指摘。
傅瑾臣領會錯了意思,看着她對言墨的維護,氣不打一處來:“你去私人醫院難道就保護不好了?”
那裏的設備可以說是比這裏好上千萬倍。
傅瑾臣不管是怎麼想,都認爲季暖就是因爲是言墨才留在這裏的!
他的面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譏諷道:“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也別忘了我的身份。”季暖嗆聲道,“你還知道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親嗎?”
她只覺得可笑。
這男人只有想約束她的時候,纔會提醒這一句。
可當他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他有想過自己的身份嗎!
傅瑾臣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模樣,到底是疑惑:“季暖,你到底是在生氣什麼?”
之前他和季暖雖然不對付,但是也沒有惡劣到這樣的地步。
尤其是季暖對待他的態度有了如此明顯的敵對,讓傅瑾臣捉摸不透。
“傅先生,探病的時間已經到了。”言墨站了起來,擋住了傅瑾臣看向季暖的視線。
他眸底的算計一閃而過,並未讓兩人發現:“我想你在這裏,小暖的情緒並不能很好的保持穩定,如果你也爲了你孩子好的話,就請離開。”
言墨故意強調爲了“孩子好”這幾個字,富有深意。
傅瑾臣只覺得在這人的別有用意之下,自己彷彿都變成了什麼惡人。
只怕是季暖也是在他的刻意引導之下,纔會對自己如此充滿敵意的吧!
傅瑾臣直直地盯着言墨,他的身高略高一些,氣場強大:“言醫生,還請你做好一個醫生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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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病人的安全在我這裏是第一位的。”言墨絲毫不輸,頷首道,“現在你明顯是病人的威脅。”
兩人的視線對上,如果眼神有實體的話,現在只怕是已經火光四濺了。
傅瑾臣本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但是手機的震動又在作響。
屏幕上面“季清溪”在此刻顯得尤爲諷刺。
言墨也看到了上面的文字,他第一次覺得季清溪順眼了許多,嗤笑道:“傅先生,既然有佳人相約,那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說完,言墨繼續轉身坐在季暖的身邊給她上藥。
傅瑾臣的視線投向季暖的那邊,她壓根就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儼然是把他當做了透明人。
傅瑾臣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索性轉身離開。
季暖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指尖顫了顫。
言墨注意到這個細節之後,嘴角不着痕跡地勾了勾,故意說道:“季清溪一直聯繫有婦之夫固然有錯,但是傅瑾臣的態度也很是個問題。”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季暖略微苦澀的說道。
她每每想到這件事情,都覺得自己可悲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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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自己不過是喜歡上了傅瑾臣,誰能想到一步錯步步錯,讓事情發展到瞭如今的地步。
“那也不能讓無辜的你受到如此折磨。”言墨故作體貼的說道,他有意挑撥兩人的關係,“傅瑾臣這樣的做法太不是個男人了。”
季暖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爲自己說話,她心存感激:“言醫生,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
“你只需要好好地保護身體就好。”
言墨想到自己得到的她身體細胞數據,真情實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