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振拓帶她到沙灘上散步,他很小心的攙扶着她,唯恐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他的體貼和溫柔,讓她十分的動容。
其實他挺好的,高大英俊、玉樹臨風、溫文如玉,能有一個這樣優秀的丈夫,她應該滿足,不該再有其他的想法呢。只是不知爲何,她的腦子裏總會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影子閃現。
那個影子很模糊,看不清輪廓,也看不清面孔,就像一個幽靈一般,時常擾得她心神不寧。
每次頭疼發作,似乎也是這個影子在作怪。
它到底是誰,想告訴她什麼呢?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不自禁的擡手扶住了依然平坦的小腹。
她已經有了阿航的孩子,就算她的生命裏曾經有過其他什麼人,也不該再惦記了,忘記就忘記吧。阿航是她的丈夫,對她這麼好,她不能辜負他,應該把心思都放在他和孩子身上,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轉過頭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躲在不遠處椰子樹後面的的一抹身影。
是阿綠,她認出來了。她正露着半面臉,偷偷看着他們,臉色晦暗不定。
他不在的時候,阿綠總是對她冷冰冰的,從來都不跟她說話,而且每次看她的表情都好奇怪。
“阿航,阿綠一直都是別墅的管家嗎?”她低低的問道。
陸振拓點點頭:“你跟她相處的還好吧?”
她聳了聳肩:“她從來都不跟我說話,菲傭又語言不通,你不在的時候,我只能跟沙灘上的海龜和螃蟹說話了。”
陸振拓微微笑得颳了下她白玉似的小鼻尖:“以後我經常過來陪你的,而且等孩子出生,就有得你忙了,不會寂寞的。”
羽安夏輕輕的嘆了口氣,等孩子出生還有九個月,早着呢,而且……
“我覺得阿綠好像不太喜歡我。”她呢噥的說,聲音很低,好似自言自語。
陸振拓皺了下眉頭:“如果你覺得跟她相處的不好,我就換個管家。”
羽安夏連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平時你不在的時候,別墅裏能有個和我說話的人。”
陸振拓撫了撫她的頭,臉上閃過一絲深沉之色。言多必失,他就是不希望她和旁人有太多的交流,所以才特意挑了一個語言不通的菲傭,和性格孤僻的阿綠。
“阿綠雖然沉默一點,但很好相處的,等你們認識的時間久一點,話就會多起來的。”
希望如此吧。羽安夏在心裏回了句,並不抱太大的期望。
“風太大,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她抱住胳膊,幽幽的說了句。陸振拓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摟着她回了別墅。
龍城裏,陸少奶奶的新車買回來了,是一輛限量版的粉色瑪莎拉蒂。
女子高興壞了,興奮之情忍不住的透露在臉上。
她迫不及待的坐進駕駛座,看着裏面豪華的裝飾。
車座都是鱷魚皮的,豪華、高貴,裏面安裝有最先進的導航系統和自動駕駛系統。
太漂亮了!她從來都沒開過,也沒坐過如此豪華的跑車。
陸晧言一直在外面注視着她的表情變化,眼裏的銳利之色越來越深重。
女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斂起嘴角,露出不以爲然的神情。要知道羽安夏自己也是許家千金,恆遠的總裁,對這些東西不應該太過激動。
“老公,謝謝你。”她微笑的說了句。
“只要你高興就好。”陸晧言眼底閃過一道隱祕的寒光,“自己出去兜一圈吧。”
“嗯。”女子點點頭,把車開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他回到了大廳,這個時候,小六那邊應該有結果了。
很快就有信息傳過來:“boss,DNA鑑定不符合。”
一抹嗜血的殺意從陸晧言俊美的臉上劃過,他的目光變得極爲陰鷙,彷彿一只被激怒的獅王,準備要大開殺戒。
女子很快就回來了。
在進門之前,她連作了兩個深呼吸,平復自己激動而興奮的心情。
“老公,這車真棒。”她嫣然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陸晧言起身,走到吧檯前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她:“再過兩週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婚戒一直存放在保險櫃裏,需要我們兩人的指紋才能打開,待會你跟我去一趟湖濱別墅,把婚戒取出來。”
女子聽到這話,渾身一陣劇烈的抽搐。
要按指紋?她跟羽安夏的指紋完全不同,怎麼可能驗證的過去?到時候不露餡纔怪。
她狠狠的嚥了下口水,把慌亂和驚恐嚥了下去,不讓他察覺,然後擡起手,扶住了額頭:“剛纔兜風,頭有點疼了,我想上去休息一會,明天去可以嗎?”
陸晧言啜了一小口酒,嘴角一抹冷冽的寒意藏在了杯沿後面。
女子起身上了樓,鎖上門,把藏在櫃子裏的衛星通話器拿了出來,那人告訴她,有事就能用這個電話呼他。
“喂,是文森特嗎,明天陸晧言要我跟他去取婚戒,需要羽安夏的指紋才能把保險櫃打開,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不然就穿幫了。”
“別慌,弄個指紋而已,小意思。”對方跟她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女子把電話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然後躺到牀上,她決定了,一晚上都不出去,免得陸晧言突然改變主意,要帶她去娶婚戒。
樓下,陸晧言慢慢飲着杯中的酒,他在等待着,等待着獵物上鉤。
午夜時分,冷風從微敞的窗戶吹進來,牀上的女子正在睡夢中,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黑衣人闖進來,身上一致有着嗜血的恐怖氣息與令人恐懼的凌冽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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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人是小七,他走上前,一把將女子從牀上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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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驚恐不已,瑟瑟抖抖的看着他們:“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小七揚手一個巴掌朝她扇了過去,女子倒在牀上,吐出一口血來。
她痛得嚎啕大哭,扯開嗓子嘶喊:“來人啊,救命啊!”
“你就算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小七冷冷一笑,臉上帶着猙獰的色彩。
女子蜷縮了起來,拼命往牀頭縮,身體劇烈的顫抖,抖得連牀也在一起震動:“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許家的千金,陸家的少奶奶,你們這樣闖進我的家裏來,我老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未落,小七又是一巴掌狠狠朝她扇去,扇得她眼冒金花。
“這一臉的山寨貨質量還真不錯,這麼打都沒變形。”小七嗤笑一聲。
女子渾身碾過一陣劇烈的痙攣,捧住臉,一面大哭一面哀求:“不要打我的臉,求求你們不要打我的臉了!”再打,她的臉不毀纔怪,她已經做了幾十次的整形手術,不想再做了。
小七搬了個凳子,坐到牀邊,翹起二郎腿,陰鷙的瞅着她:“不打你也可以,老實跟我交代,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