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寧看了眼，他擰斷脖頸的方式，相當簡單粗暴。
而她手裏也握着那把沾染血腥的匕首。
她有種即將要和瘋子共舞的錯覺。
“看來永生集團的人也就這樣。”
Verruckt緩緩起身。
他踩過滿地屍體，看向剩下的殺手。
“都一起上吧，我來陪你們玩玩。”
他那雙猩紅眼眸裏，滿是瘋狂與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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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這種東西，只會更加令他上癮。
於是所有殺手都不要命地全都涌上來。
而Verruckt也徹底展現真正的實力，開始大開殺戒。
無數的槍聲，混合着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沈思寧知道，她完全是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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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她出手，這些數量的殺手對Verruckt來說，就能輕而易舉解決。
很快，沈思寧就發現有數道紅色激光射線，不約而同照到了這裏。
砰！
所有光點瞄準的地方，殺手們全被準確地爆頭。
沈思寧皺眉道：“Boss，似乎不遠處狙擊槍。”
或許是自己人。
就像是爲了響應她說的這句話，紅色激光又迅速爆頭了四五個殺手。
Verruckt看向漆黑處。
“這麼遠的距離，絕不是普通的狙擊手。”
於是他當機立斷停下動作。
“先去對面的房間掩藏。”
於是他帶着沈思寧往前走，Jareth附近斷後。
直到三人躲進去以後，外面也就傳來更大的槍聲。
嚴格來說是機關槍掃射的聲音。
突突突——
聽聲音，拿着機關槍的人就站在走廊的盡頭。
他們將黑衣殺手堵在走廊裏，然後用機關槍全部處理乾淨。
這不是永生藥業可以在黑市弄到的槍支類型。
更像是官方軍庫的東西。
果然沒多久，機關槍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Verruckt先生，希望我們來得不會太晚。”
有人踩着厚厚的地毯走了過來。
他擡手敲了敲沈思寧所在的房門。
“梅麗夫人在找你們，我們奉命行事。”
Verruckt確認無誤後，將門打開。
只見這羣人帶着軍用的照明燈，將黑漆漆的走廊照得像是白天。
沈思寧打量了下，他們幾乎人手一把黑色的機關槍。
周圍牆壁上的彈孔，也看得人觸目驚心。
沒多久，她就再次看到了梅麗夫人。
這代表整個會所都已經被處理乾淨。
“又見面了。”
在被鮮血浸透的走廊，梅麗夫人的裙角都沒有髒。
她臉上雖然仍然消瘦，卻已經沒有那樣憔悴。
“多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女兒，作爲回報，我會帶你們出去。”
沈思寧做出格外感恩的模樣：“那就太好了。”
而Verruckt則是直接開門見山。
“人體實驗已經持續很久，如果梅麗夫人想要一網打盡的話，明天可以去圖雅碼頭，那裏會有一場很重要的交易，史密斯老總也會出席。”
梅麗夫人清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我記得實驗室表面上是你負責的。”
Verruckt坦然回答，並不避諱。
“無所謂，也許明天過後，整個永生集團都是我的。至於實驗室，沒人會注意到它的消失與否。”
梅麗夫人若有所思：“我會好好考慮。”
她當然知道實驗室很難被清理乾淨。
畢竟後面還牽扯到了其他大人物。
但如果Verruckt有這個實力毀掉它，她倒是願意出手相助。
“今晚的一切都太混亂了，這位年輕的小姐，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
梅麗夫人目光重新落在沈思寧身上。
“不如讓我單獨跟她聊聊。”
Verruckt知道梅麗夫人有話要和沈思寧單獨說。
他本該拒絕，畢竟很難說沈思寧會不會說出去什麼祕密。
然而他還是往邊上走了兩步。
“請便，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Jareth商量。”
沈思寧難得詫異，原來這個傢伙也會讓步。
顯然梅麗夫人也關注到了這一點。
她在Verruckt離開之後，忍不住笑着調侃起來。
“你們Boss在外人眼裏，向來都是不好說話的瘋狗。”
這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畢竟在宴會廳裏，沈思寧就聽到過別人這麼議論。
“夫人是有話想和我單獨說嗎？”
“也沒什麼，我很感激你今晚幫了我。”
梅麗夫人目光柔柔看着她。
“你和我的女兒很像，我能感覺得出來，你並不是Verruckt那種冷血的人，與之相反的是，你有一顆柔軟但堅韌的心臟。”
她已經快要五十歲，看人的眼光也很毒辣。
“愛麗絲，我想提醒你，雖然Verruckt現在看上去對你有些特別，但是人心這種事情，說不準會不會變。”
梅麗夫人的話飽含深意。
“所以如果你想過得好，不如學會利用男人，而不是過分依賴。”
沈思寧有些愣怔，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謝謝夫人，我會牢牢記住的。”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實際上梅麗夫人從沈思寧利用迷藥那裏，就能看出來對方在隱藏祕密。
但她依舊什麼都沒說。
她想知道Verruckt這種瘋狗，如果有朝一日被人馴服，會是什麼樣子？
真是想想都有趣。
“愛麗絲，期待我們再見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