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你在哪裏?

發佈時間: 2025-05-25 19: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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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綠轉頭看着陸晧言一眼,冷冷一笑:“陸晧言,你來晚了,羽安夏已經變成我主人的女人,肚子裏還有了他的孩子,她跟你此生緣分已盡,你還不如乖乖的退出,成全我的主人。”

她口裏吐出的每個字都像子彈重重擊打在陸晧言的心口。

他俊美的五官在極度的憤怒中猙獰的扭曲了,眉頭擰絞成了一道可怕的直線,“她在哪裏?”他頭昏昏,目涔涔,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了。”阿綠仰頭猖狂的冷笑兩聲,縱身跳下了懸崖。

陸晧言急血攻心,擡起手捂住了胸口。他不敢去想象迷糊呆瓜在這裏所受到的侮辱,唯一能想到的是,他不能倒下去,一定要找到她,不能再讓她被敵人傷害下去。

“boss,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言亂語,後面有座山,我們要不要到山上去看看?沒準他們要挾着夫人上山躲了起來。”小七說道。

陸晧言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留了一半人看守海灘和別墅,自己帶着另一半人搜山。

羽安夏在遠處的山洞邊,眺望到這一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天,他們太可怕了,竟然逼着阿綠跳崖,真的是魔鬼,可怕的魔鬼!

看着他們衝上山來,她心裏害怕無比,這個山洞並不隱蔽,他們就快就會找到這裏,她不能坐以待斃,在這裏等着他們來抓。

她悄悄的走了出去,沿着山路往上跑,那裏有密密的山林,或許可以藏身。

阿航,你在哪裏呢,快點來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她在心裏呼喚着,眼淚不自禁的留了下來。

跑進山林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下來,薄霧和寒氣在空氣中升騰。

她再也跑不動了,肚子在隱隱作痛,她捂住小腹坐到了地上,拼命的喘氣。

這時,從山林深處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呼嘯聲,像是野狼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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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害怕了,整個心都縮了起來。

逃進山林,或許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這種深山野林裏,常有虎豹財狼出沒,搞不好沒被魔鬼抓去,反倒成了野獸的晚餐。

看到山中的暮色越來越深濃,陸晧言的心也越來越焦急,全身的神經和細胞都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迷糊呆瓜——羽安夏——”他嘶聲厲吼,希望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能夠給出一點回應。

他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她還活着,還能好好的、完整的回到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不敢再奢求更多。

羽安夏聽到了他的聲音。

迷糊呆瓜?羽安夏?

他是在叫她嗎?

這名字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聽到過?

可是她不叫這個名字啊。

她扶着樹幹站了起來,準備沿路返回去,重新躲進山洞,突然一只野狼出現在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野狼眼裏閃着碧綠的光芒,猶如鬼火一般。它微微張着嘴,露出兩個尖利的獠牙,那牙齒足以把鐵塊都咬成碎片。

她害怕極了,想找根樹枝或者尖利的東西防身,可是周圍什麼都沒有。

於是她撿起了腳邊的石頭,朝它狠狠的扔去:“滾開,滾!”她厲聲吼叫,想要嚇唬它,把它嚇走。

野狼朝後退了兩步,仰起頭嗚咽一聲,像是來招呼同伴。

很快,又有幾只野狼從叢林深處奔跑過來,把她團團圍住了。

它們的眼睛在黑暗裏散發着綠色的光芒,似乎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要把面前的獵物撕成碎片。

羽安夏絕望了,淚水從她的眼睛裏洶涌而出。

領頭的野狼齜牙咧齒,縱身一躍,朝她撲過來,她絕望的捂住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聲槍響撕裂叢林死寂的空氣。領頭狼嗚咽一聲,從半空墜落下來,在地上掙扎幾下,就不動了。

其他幾只狼似乎被嚇壞了,轉頭看着身後之人,顫抖的退後幾步,然後朝叢林深處倉皇的逃竄而去。

羽安夏從手指縫裏朝外偷瞄一眼,不遠處佇立着一個高大魁偉的男子,他手裏握着***槍,子彈就是從手槍裏發出來,將領頭狼一擊斃命。

他的容貌英俊無敵,完美無匹,猶如神袛突降人間,把日月星辰的光芒統統遮蔽殆盡,令世間萬物黯然失色。

他渾身散發着如北極寒冰一般冷冽的氣息,彷彿瞬間就能把叢林的空氣凝結。而他強大的氣場和睥睨天下、狂傲不羈的氣勢,不單是財狼,就連虎豹也望而生畏。

羽安夏覺得自己應該逃走,阿綠說他是魔鬼,是她和阿航的仇人。可是不知爲何,她心裏沒有一絲寒意和恐懼,只有溫暖,滿滿的、無法言喻的溫暖。那空蕩蕩的心和被掏空的靈魂也在剎那間奇蹟般的填滿了。

爲什麼呢?

他不是應該很可怕,她不是應該討厭他嗎?

難道是因爲失憶的緣故,把之前所有的恩怨都遺忘了?

在她困惑、矛盾和猶豫間,陸晧言猶如龍捲風般席捲過來,把她擁進了一個寬闊、安全而溫暖的懷抱。

“我終於找到你了!”他的眼裏含着淚花,聲音在激動中顫抖。

這次不會錯了,她的身上有他熟悉的、迷戀的、貪求而渴望的氣息。

她是他的迷糊呆瓜,他得而復失又失而復得的絕世珍寶。

她沒有動彈,沒有迴應,呆呆的,愣愣的,舉足無措。

她應該趕緊推開他,掙脫出來,可是他迷人的、醇厚的、充滿魔力的氣息像是把她催眠和蠱惑,讓她頭暈目眩,完全使不出一點反抗的力氣來。

最重要的是,她從靈魂和潛意識裏感到了快樂,彷彿等到了一直在期盼和渴望的人。

“你到底是誰?”沉默許久,她喃喃的、有氣無力的問道。

陸晧言劇烈的震顫了下,捧住了她的臉,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充滿驚悸、焦慮和不安:“迷糊呆瓜,你怎麼了,那幫該死的混蛋對你做了什麼?”

她搖搖頭,猛地想起適才阿綠跳崖的一幕,心裏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寒意,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了:“過去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你離我遠一點,我已經和阿航結婚,是阿航的妻子了。不管我和你過去有什麼仇恨,有什麼恩恩怨怨,都只能是前塵往事了,你再計較也沒用。”

一股暴怒的火焰連帶嗜血的殺意從陸晧言臉上升騰起來。

那幫該死的王八蛋一定對迷糊呆瓜做了可怕的事,讓她迷失心智,完全忘了他,也忘了自己。

他摟住了她瘦削的雙肩:“迷糊呆瓜,我纔是你的丈夫,這個島上所有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我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失去記憶,也不知道他們對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讓你對我產生敵意。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回到從前的樣子。”

羽安夏的腦子混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綠說他是敵人,而他又說阿航和阿綠是敵人。

到底誰說得真話,誰說得假話,她該相信誰?

在她呆滯間,陸晧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叢林外面走去。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靠在他懷裏的感覺和阿航完全不同,沒有忐忑不安,也沒有驚慌恐懼,只有一種琢磨不透的溫暖,彷彿早就習慣了這個懷抱,只想就這樣靜靜的依偎着他,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