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氣氛冷到極致,百官戰戰兢兢,不敢吭聲。
坐在輪椅上的人明明雲淡風輕,姿態慵懶,不知怎麼地蕭雲寒怕得心跳停止一樣。
他強自鎮定下來,朝蕭靖北賠笑道。
“皇兄,孤不過是跟皇嫂玩玩,並沒有不軌之心。”
“剛纔拿出匕首來,也不過是玩玩,您別當真。”
“是嗎?”蕭靖北濃眉一挑,露出一抹譏諷笑意,“一羣御林軍圍住本王愛妃,這又是何意?”
御林軍紛紛跪在金磚上,瑟瑟發抖。
“皇兄,誤會一場,您別放心上。”蕭雲寒雙手作揖,忙是給江蔚晚賠罪。
“皇嫂,方纔多有得罪,懇請您海涵。”
“哦?”江蔚晚娥眉輕輕一皺,“只是多有得罪嗎?”
“孤自罰禁閉三日,皇嫂覺得如何?”蕭雲寒態度溫和如風,似詢問一般地開口。
在百官面前他擺出如此謙卑,誠懇的態度,若是她咬着不放,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不過她並不打算原諒他,彎彎的娥眉微挑,失笑道。
“如果道歉和罰禁閉有用,那需要律法做什麼?”
“放着做擺設嗎?”她檀脣微勾,笑銀銀地反問蕭雲寒。
“坤國律法之中構陷之罪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責罰呢?”
“大皇子方纔構陷我謀反,律法上怎麼處置,那就怎麼處置吧,不用與我賠禮道歉。”
“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得是公平公正處置!”
蕭雲寒大震,臉色雪白如紙,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深不可測,任誰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思。
空氣驟然凝固起來。
不過僅僅是片刻時間,百官理由有人開始爲他辯解。
“王妃娘娘,大殿下可是我朝的希望,更是坤國的將來,若是按律法處置大皇子,未免有些過了。”
“古人云人非堯舜,誰能盡善,況且王妃娘娘想幹政,大殿下爲了祖訓加以阻止何錯之有?”
“陶公說得極是,說來說去都是一場誤會而已!”
被稱爲陶公的人,爲坤國立下過赫赫戰功,幾朝元老,分位極高,就連太后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而且他還是天下的大名儒,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說得話天下人奉若圭臬!
他爲蕭雲寒說話,那其他大臣自然紛紛站出來。
“如果大殿下有錯,那王妃娘娘也好不到哪裏去,方纔王妃娘娘衝撞大殿下,試圖破壞祖訓,如果按國法來處置,王妃娘娘……”
話還沒說完,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大臣們立即噤聲,不敢在胡言亂語。
江蔚晚暗自給蕭靖北一個眼色,示意他,今日的事情他不要管。
她自己來收拾這些人就可以。
如果這些老頑固她收拾不了,開春他出徵北漢,那還得了。
文武百官豈不是會使勁的欺負她!
廣袖一揮,江蔚晚檀脣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諸位大人都是讀聖賢書的人,張口閉口都是古人云,古人言,那古人還說皇子犯法以庶民同罪,諸位大人怎麼不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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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政嘛?”娥眉微挑,江蔚晚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輕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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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民請命是干政,女子就不能爲百姓請命嗎?如果因爲我是女人就不能爲百姓說話,各位大人這麼討厭女人?”
“各位大人的母親,妻子,女兒都是女人吧!你們身邊圍繞都是女人,你們的生活缺不了女人,沒有女人你們能活着嗎?”
語氣驟然提高了幾個分貝,江蔚晚美目環視一圈,最後落在陶公的臉上。
“你口口聲聲說我犯了祖訓,犯了規矩,從古至今歷朝歷代的規矩都是可以改的,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老眼昏花,兩鬢髮白的陶公氣得發抖,憤怒地指着她。
“你這個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