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音對自己也有信心,她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別說兩個月,就算兩年,她也不會動搖。至於招惹其他男人,呵,那不是她熱衷的事情。
至於爲何定期限爲兩個月,那是因爲外面那些亂七八遭的輿論需要時間沉澱和淡化,兩個月後她便不再需要他的庇護。
秦明軒做了手術,又轉入了高級病房,秦正南和葉芝琳都守在旁邊,一直等着顧佳音被逮捕的消息。
然而,秦明軒尚未清醒,也未等來期待的消息,病房裏就突然來了一批警察,將門口守得死死的。
李銳也親自來了。
秦正南十分不解,“李警司,這是何意啊”
李銳無奈地笑了笑,“秦先生,真抱歉,我這也是公事公辦,目前顧小姐拿出了有力的證據,證明了她打傷秦少公子純屬正當防衛,而且反控秦少公子強女幹。”
葉芝琳激動地站了起來,“胡說,李警司,您千萬別聽信那個小踐人的話。”
李銳訕訕地笑了一下,“秦夫人,事實到底如何想必您心裏清楚,顧小姐錄下了現場視頻,證據確鑿,而且馳少表示會親自監督這個案子,恕我愛莫能助,秦少公子身體一恢復,馬上逮捕,提交司法。”
葉芝琳急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而空洞。
“那我兒子豈不是要坐牢”她突然像被什麼撞醒了一樣,猛地站起來撕扯秦正南的衣襟,“正南,你快想想辦法”
秦正南是聰明人,立刻將事情想透了七八分,於是煩躁地甩開了葉芝琳,“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場視頻,證據確鑿,又有盛馳千盯着,這案子等於板上釘釘了。”
他突然咬牙切齒地睨着葉芝琳,“都是你慈母多敗兒,縱容他胡做非爲,你現在最好回去燒高香,盛千馳不再給明軒追加其它罪狀,讓他判得更重,就謝天謝地了。”
葉芝琳像驟然丟了靈魂的布娃娃,重新跌坐在地上,恨意像泉眼一樣,汩汩而出,“顧佳音這個小踐人,她一回來,就攪得我們全家不得安寧,我不會放過她的”
李銳站在一旁,默默地挑了挑眉,心裏實在好笑,秦家人人品實在不怎麼樣,倘若一朝失勢,一定牆倒衆人推。
他微微欠了欠身,禮貌地告辭,“秦先生,秦夫人,再會。”
說完,李銳便轉身離開了,在門口時正巧遇到了匆匆走來的秦以姝,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擦肩而過。
秦以姝莫名不解,看着李銳的背影怔愣了幾秒,既而推門進入了病房,“爸,李警司將顧佳音逮捕了”
秦正南皺着眉看了秦以姝一眼,沒再說話,此刻他覺得心中堵了塊巨石,顧佳音越來越不受控了,他必須儘快找出有力的辦法,制她於死地。
否則,他沒有辦法得到安寧。
看見秦以姝,葉芝琳像是突然注入了能量,倏地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了女兒的手,“以姝,你給盛千馳打電話,向他求求情,你救過他的命,他一定會給你面子的。”
秦以姝爲難地抿了抿脣,努力維持淑女的優雅之姿,但心理活動卻是殘忍的,盛千馳的確說過,他還
欠她一個恩情,若是日後有事可以找他討還,但她不想替秦明軒求情。
盛千馳的承諾,值萬金,她必須好好保留,將來用在最需要的地方,爲秦明軒用掉這個承諾,於她來說,不值。
於是,秦以姝溫柔地笑了笑,淑雅地拍着葉芝琳的手安慰,“媽,我不能去求千馳。”
葉芝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以姝,明軒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要看着他坐牢嗎”
“媽,現在千馳眼裏只有顧佳音,根本不會給我面子,若是別的原因我去求他也許還好,但是明軒可是要強女幹顧佳音的,千馳那麼高傲的男人,怎麼能忍受這個他不將明軒大卸八塊就已經很給我們秦家面子了。”
葉芝琳思索了幾秒,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於是剛剛揚起希望的臉,頓時又黯淡了下去。
沉默了幾秒,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正南,你給顧佳音打電話,要她撤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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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南煩躁地抿了抿脣,“她現在有盛千馳撐腰,怎麼可能聽我的”
葉芝琳愛子心切,跟秦正南撒開了潑,“你當年就不該讓那個小踐人活下來,她只是顆棋子,又不是你親生的孩子。”
“什麼”秦以姝疑惑又驚訝地看着葉芝琳,“媽,你說顧佳音不是爸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
葉芝琳,“”
這是一個祕密,不能說。
秦正南緊張地看了下門口,既而咬牙切齒地盯着葉芝琳低斥,“你這個女人,真是豬腦子,隔牆有耳不知道嗎這事傳出去,我們全家都沒命。”
葉芝琳也突然很緊張,縮了縮肩膀不敢再說話。
秦以姝卻好奇得不得了,“爸,到底怎麼回事”
秦正南壓低了聲音訓斥,“好了,今天的事不許再提,都給我記住了,管好自己的嘴。”
說完,秦正南狠狠地瞪了葉芝琳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秦正南走後,秦以姝還是不依不饒地問,“媽,你快告訴我,顧佳音不是爸的孩子,難道當年顧綺雲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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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琳還是心有餘悸,正後悔剛纔口不擇言,“好了,別問了,你爸不是說了嗎,再也不要提這事,這關乎着我們全家的性命。”
秦正南還是給顧佳音打了電話。
“佳音,你搬去了水雲間,怎麼也沒跟爸說一聲,我們父女才團聚,就又要分開住了,爸這心裏怪失落的,你有時間嗎,出來跟爸吃頓飯”
接到秦正南電話的時候,顧佳音正在工作室裏品酒,而盛千馳在書房裏處理工作。
聽到秦正南刻意調出來的慈祥的聲音,顧佳音譏誚地挑起了脣角,“爸約我吃飯,當然有時間。”
秦正南找她,無非是爲秦明軒的事,她也早已料到他會找她,所以欣然應約。
她雖然恨秦家入骨,但現在還不是將秦正南逼急的時候,所以該做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換了衣服,收拾好了包包,敲開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