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方玟的電話打過來,“傅先生,魏梧桐朝旁邊的停車場去了。”
“去停車場找!”傅雲深大聲對其他人喊道。
停車場和山莊之間有一道高高的牆,其他人聽了他的話,立即朝中間的那道門跑去。傅雲深將西服迅速脫掉,三兩下躍上兩米高的牆頭,跳了下去。
當他看到停車場的一大片車,幾乎絕望。
“魏梧桐!”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魏梧桐!”
他大喊了兩聲,沒有人迴應他,他立即一輛車一輛車找過去。
很快,其他人也趕了過來,衆人立即分頭去找。
傅雲深找了一大片,沒有魏梧桐的影子,這時,其他人也找完了剩下的地方。
“沒有!”
“沒有!”
“那邊也沒有!”
“這孩子去哪裏了?”蘇夫人眼底涌出溼意,“應該不在這裏,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老黃,外面有消息了嗎?”
“夫人,沒有。”停車場的後面是一座山,“你們去山裏面看看。”
所有的人立即朝山那邊跑去,傅雲深原地站了片刻,又朝剛纔其他人找過的地方找了過去。
“那邊我們看過了,沒有。”一個人道。
傅雲深不予理會,繼續一輛車一輛車找過去,一排找完,沒有收穫。他看了看後山,正欲隨其他人一起去,突然,強烈的直覺讓他停下腳步,回頭的瞬間,看到不遠處的擋風玻璃後面,有一雙眼睛。
他猛然跑過去,車內,魏梧桐目光渙散,身體像是泡在水裏,衣服已經溼透了。
“魏梧桐!”
傅雲深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向車窗,一下,兩下……一邊砸一邊撥打了120。
終於,玻璃被砸出一個洞,顧不及什麼,他在沒有做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將手臂從滿是玻璃碎渣的洞裏伸了進去,卻發現打不開車門。
他只得徒手抓住被砸成蜘蛛網的玻璃窗,用力狠狠地掰開,生生將車窗玻璃掰了下來,探身將已經昏迷的魏梧桐拖了出來。
“怎麼回事?”
“丫頭!怎麼在這裏?”
很快,其他人圍了過來,蘇夫人眼淚珠子掉了下來,“剛纔誰找的這一片,怎麼沒發現桐桐在這裏?老黃,查一下剛纔是誰!”
“好的夫人!”
傅雲深抱着魏梧桐出了停車場,急救車已經到了。他將魏梧桐放在單架上,蘇夫人正要跟車,卻被他伸手攔住了。
這時,一個個子高挑的年輕女子從旁邊一輛車上下來,女子小麥色的皮膚,梳着高高的馬尾,穿着軍綠色的U型領口背心,一條闊腿褲,英姿煞爽。
“傅先生。”方玟走到傅雲深面前。
“你去跟車。”傅雲深對她道。
“你的手……”
傅雲深的雙手手掌和手臂到處都是血痕,血跡將他的衣褲染得斑駁不堪,“沒事,上車!”
急救車開走,他轉身看着蘇明志,“蘇總,這就是你說的會好好照顧她?”
蘇明志此刻臉色也稍稍放緩,心有餘悸,“傅總,這次只是一個意外,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差點死了。”
“傅總,這次只是意外。”
“誰知道是意外還是刻意安排!人我必須帶走,條件可以談。”傅雲深雙目赤紅,染着血色,淡定平靜的神情之中,含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蘇明志胸膛劇烈起伏着,“你和桐桐無親無故,我憑什麼要把她交給你?”
“呵。”傅雲深冷笑,“我沒有替別人養孩子的愛好。只是讓她自己選擇,很明顯,她不喜歡呆在蘇家。”
蘇夫人正要說什麼,被蘇明志攔下了,他緊緊地皺着眉頭,“中歐的合同留下,其他我沒有任何條件。唯一的要求,如果桐桐回到江州,還請傅總多多關照。”
“好說。”
“不過,傅總可知道放棄中歐的合同意味着什麼?蘇氏拿到中歐的合同,傅氏將會被蘇氏甩開一大截。”
“那先恭喜蘇總了。”
“人可以給你帶走,但是我和永華情同手足,若是你敢欺負我閨女,你,傅家,還有傅氏,都會很慘,很慘,慘。”
“同樣,我也希望蘇總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傅雲深轉身對沈昊道,“去醫院。”
到了醫院,傅雲深直奔VIP病房,沈昊追上來。
![]() |
“傅總,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夏天容易發炎。”
“不礙事。”
醫院VIP病房外,方玟坐在門口的按摩椅上,正在按摩,看到傅雲深和沈昊,起身迎了上來。
“傅先生。”
“怎麼樣?”
“脫水,還睡着,不過沒有大礙,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傅雲深不言,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病牀上,魏梧桐雙眸緊閉,臉色仍舊蒼白,她換了醫院的病服,寬大的病服顯得她的身體很是瘦削。
他走到病房外面的陽臺,連着抽了幾支煙,拿出手機,撥通了江陵的電話。
“到醫院來。地址發給你。”
魏梧桐醒來時,迷迷糊糊看到牀邊坐了一個人,緩了片刻,纔看清是江陵。
“江先生……”
“別動。”江陵滿臉擔憂地看着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魏梧桐搖搖頭,她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她最後的意識看到有個模糊的人影來到了車前,應該就是江陵吧。
“是你找到我的?”
江陵不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替她掖了掖被角,“沒事了,好了之後我帶你回江州。”
“我可以回去了嗎?”魏梧桐不敢相信。
“嗯。”江陵點頭,“你和傅雲深的事情也已經了結了,以後,你自由了。不用呆在蘇家,也不用在傅家,你可以回家了。”
魏梧桐恍惚了片刻,怎麼一覺醒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她將信將疑,“真的?”
“嗯,不騙你,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魏梧桐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壓在胸口的石頭突然被搬走了,感到無比的輕鬆。
“江先生,謝謝你。”這件事,一定是江陵爲她做的。
“不用謝我。”江陵欲言又止,想起傅雲深讓他不要多話,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好好休息,我在這裏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