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輕吧唧着小嘴吃着冰淇淋。
江妄言坐在她旁邊,散漫地倚着沙發靠枕閉目養神,本想將燎原的心火壓下去,袖口卻產生些許拉扯感。
晏輕發現男人好像睡着了。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騷東西?”
江妄言沒動,隨後便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晏輕踢掉拖鞋將腳丫收到沙發上。
她窩在江妄言身旁,湊近仔細觀察他的睡顏,“睡着了啊?”
晏輕放下冰淇淋輕舔着脣瓣。
她歪了下腦袋,不確定男人究竟是否裝睡,指尖輕輕地撥弄了下他的長睫。
酥麻的癢意瞬間貫穿了全身。
江妄言心尖輕顫,那種心酥的感覺讓他連指尖都發軟,燎原的心火未能壓下,反倒在心底最深處越燒越旺……
他仍舊假寐着沒有睜眼。
但晏輕卻以爲他真的睡着了,狐狸眸裏瀲灩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平時總摸我耳朵撓我腰是吧?
這麼好的機會不報復她就不是晏輕!
女孩眼眸裏閃爍着蔫壞的光,她眸光落到江妄言的腰處……
夏季,他沒有穿西裝外套。
乾淨輕薄的白襯衣,黑色西裝褲的腰處繫着皮帶,但包裹得嚴嚴實實。
晏輕伸出了她邪惡的小手……
指尖忽而揪住了江妄言的襯衣。
“啾”地往外一扯!
江妄言只覺得腰腹處倏然涼了下。
他從未睡着,只是想看看這小姑娘究竟要做什麼,結果下一秒……
腰間便傳來酥軟的癢意!
晏輕用指尖輕輕地撓了下他的腰。
江妄言只覺得小腹陡然間便緊了一下,女孩指尖的觸感傳遍他全身。
讓他差點沒忍住醒了過來。
“還不醒啊?”晏輕脣瓣輕撇。
她又將白襯衣向外揪了揪,隱約看到男人露出了一截緊實的腰腹。
腹肌的線條隱隱約約可見……
雖然晏輕看膩了江妄言的這張臉。
但沒看夠他的腹肌啊!
作爲一枚資深腹肌控,晏輕在聖哈德時就喜歡去游泳池蹲着瞅……
結果有次被江妄言給逮住了!
當晚,趁游泳池空無一人的時候,他直接把她提溜進室內游泳館,穿着襯衣便跳進了泳池給她表演游泳。
男人上岸時渾身都溼透了。
白襯衣緊貼着他的身體線條,半透着,勾勒出他腹肌的輪廓……
晏輕沒忍住,上手了。
手感真好。
她摸了好久……
直到江妄言握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啞,呼吸稍許粗重地警告,“夠了。”
晏輕依依不捨地將手收了回來。
江妄言脣瓣緊抿,他神情和臉色有些奇怪,當場就又跳進了游泳池裏面,還把她從室內游泳館趕了出去……
後來晏輕就再沒摸過他腹肌。
她感覺,這騷東西好像不喜歡她摸他的腹肌,他好像是會生氣……
但眼下可真是一個好機會哇!
晏輕一點點地將白襯衣往外拽着,然後撩起來一些,看到腹肌的輪廓。
眼淚差點就要從嘴角流下來。
她再次伸出邪惡的小手,指尖點在他的腰上,向腹肌線條延伸過去……
下一秒陡然間天旋地轉!
晏輕還沒來得及上手,便忽然被睜開眼睛的男人扣住後腰壓到身下!
“玩夠了?”他嗓音低沉黯啞。
晏輕神情詫異了下,但很快便轉爲無辜和茫然,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然後誠實道,“還沒……”
她還沒來得及摸到關鍵位置。
江妄言桃花眸微眯,眼瞳深處是讓人琢磨不透的複雜情緒,隱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要比平常粗重……
“小學妹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舉動,是容易鬧出人命的。”
晏輕的眼眸實在清澈如泉。
眼神乾淨得讓江妄言心底產生了罪惡感,但同時,也產生了一種想要將這麼純潔的小姑娘摧毀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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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輕小聲嘟囔,“你喝了酒……我以爲你睡着了。”
所以她纔敢上下其手、肆意妄爲。
江妄言被她給氣笑了,終究闔了闔眸,心底滋生的邪惡想法被藏了回去,“知道哥哥爲什麼心情不好麼?”
晏輕乖巧搖頭,“不知道。”
但她仍能從男人身上嗅到清淡酒香,不是喝得爛醉讓人反感的味道。
是醇香深沉的葡萄酒味兒……
交纏於兩人的鼻息之間。
給人以一種成熟男人的安全感。
“你家的燈沒亮。”江妄言嗓音微低。
換平常,他許是不會這樣直白地向她袒露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但大抵是今晚喝過酒的緣故。
他心尖燃火,又被小姑娘剛剛那番行爲撩撥着讓火燒變了全身……
江妄言稍微有些失去理智。
他輕擡晏輕的臉蛋,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她的脣,“哥哥很擔心。”
他從不捨得限制晏輕的自由。
但是他怕……
甚至恐懼。
生怕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他怕僅是片刻沒有保護好她,下一刻等到的便是她屍骨已寒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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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數世的代價跟天道換他們重生。
晏輕在快穿世界多少年,他便要在現實世界輪迴多少世,此間不能改變劇情線,只能在知道她面臨危險時……
剜心般眼睜睜地看着她跳進火坑。
甚至……
生生地收了上千封她的死亡通知。
上千世,上千封……
晏輕沒想到江妄言會說擔心她。
她稍許不自在地斂眸,“我只是……錄完歌后跟清染老師吃個便飯而已。”
“嗯。”江妄言嗓音微低地應聲。
他低斂着眼眸,“但是,我發現我好像無法忍受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你。”
未必是將她圈在自己身邊。
哪怕只是看到她家裏的燈亮着,收到她的信息,看到她的朋友圈,哪怕是從外人口中得知她的現狀……
只要有關於她好的消息。
都可以。
“輕輕……”
江妄言第一次並未喚她小學妹。
他緩緩低首,輾轉廝磨般用鼻尖輕蹭着她的鼻尖,呼吸間醇香的葡萄酒味兒,無孔不入般鑽進晏輕的感官……
她只聽見男人輕笑了聲。
壓在她身上的胸腔似乎與她共振,那酥進耳朵裏的聲音,軟了她的身。
江妄言稍許偏頭,脣瓣輕落在她的耳邊,蜻蜓點水般的掃過耳垂……
然後將吻落在她的耳廓,“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