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幾個大男人打滾,嘶喊的動靜引來所有災民的圍觀。
密密麻麻的人羣黑壓壓地圍了過來,瞬間氣氛變得凝重!
災民們一個個地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甚至有點懵。
蕭靖北也來了。
一羣人簇擁着他過來,遠遠地就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是誰在此喧譁?”震懾人心的聲音冷幽幽地響起。
雪地之中的幾人不停地打滾,竭力大聲叫着。
“哎呦,這個粥有毒,有毒呀!”
一聲比一聲響亮,格外尖銳刺耳,吵得人心惶惶。
其他災民也許是因爲心理作用,也開始覺得不舒服了,紛紛捂着肚子開始嗷嚎。
“我肚子不舒服,有點疼。”
看着紛紛倒地的災民們,江蔚晚檀脣微勾,露出一抹從容笑意。
“他們幾個人根本不是災民,難道你們也與他們是一夥的嗎?”
話音一落,痛苦地男子圓瞪眼睛盯着江蔚晚。
“你在胡說什麼!”
身後的張寒提着劍要砍向那個痛苦的男人,江蔚晚忙是攔住他,朝他微微搖頭。
收起劍,張寒到一旁等候命令。
敢來搗亂,江蔚晚就讓他死個明白。
緩步走到幾個打滾的男人身邊,江蔚晚笑得起來。
“你主子沒告訴過你,騙我得人下場會很慘嘛!”
纖長的腿一擡,江蔚晚踩住男人的大掌,娥眉微揚,譏諷一笑。
“你的手指圓潤白淨,壯得跟豬一樣的,還說自己是災民,真是搞笑了。”
“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真正的災民是什麼樣子。”
腳下一用力,男人不停地哀嚎起來。
“殺人哪,殺人哪!”
災民驚恐地看着江蔚晚,目光之中都是怕意,不敢靠近她。
“殺你都是便宜你!”江蔚晚氣得心口疼,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明明不是災民,還跟災民搶喫的這是一罪,第二罪,你敢誣陷我。”
“你找死嗎?”
她下了死力踩他的手。
男人痛得大汗淋漓,失聲痛哭。
“你這個妖婦,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我就是王法。”江蔚晚從空間裏拿出鞭子,厲聲低吼。
“我們辛辛苦苦救人,你膽敢搞破壞,是誰給你的膽子?”
“你說你是災民,你看看看看其他災民,在跟你自己比比。”
男人掙扎着,面色漲得跟豬肝一樣,大冬天的額頭大汗淋漓,可見他多痛。
江蔚晚纔不管他多痛呢,這種人該殺,大袖一揮,將他的外衫脫掉。
“啊,救命哪,你這個銀、婦,你想做什麼。”
坐在輪椅中的蕭靖北臉色黑了下來,大掌一揮,一股狠勁的掌風撲向了男人。
“譁”得一聲,男人上身的衣服忽然炸開,四分五裂了,露出光溜溜的身體。
冷空氣親襲男人凍得瑟瑟發抖,試圖尋找遮擋的衣物,卻沒人願意給他一件衣物。
目的達到了,江蔚晚站直了嬌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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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看清楚,和自己身上比比。你們一路從北方過來,天寒地凍的渾身早就凍爛了,而這個人渾身光滑如綢緞,他怎麼可能是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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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老實交代自己的身份,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我……”男人冷得說不清話,僵硬地動彈不了,餘光偏見自己的身體凍得通紅。
“我,我是災民。”他依舊狡辯,堅持着己見。
美目淺淺一眯,江蔚晚覺得雪地裏的男人特別滑稽,側眸給張寒一個目光。
心領神會的張寒馬上去領了個災民過來。
“我方纔問過了,這個災民是你們北方的大戶人家,家裏有田地,有美妻嬌妾,奴僕成羣。”
“即便他這樣的大戶逃到京城瘦到皮包骨,渾身凍得潰爛,難不成你比他還富有不成?”
這麼寒冷的天氣,從北方走過來,又餓又冷,沒有營養,每個人都肌膚都是乾癟粗糙,且到了潰爛的程度。
被張寒領過來的災民,是北方的大戶人家,他比普通百姓有更好的條件,渾身也沒一個塊好肉了。
在事實面前搗亂的男人沒臉在爭辯,痛苦地蜷縮雪地裏,一張臉漲得格外通紅。
災民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是騙子,你居心何在?”
“我們每個人餓得快死了,沒人管我們,秦王妃給我們施粥救我們,你這個天殺的卻想陷害秦王妃娘娘。”
“打死他,打死他!”
“你這種沒有良心的走狗,打死你我們也不用償命。”
男女老少齊齊涌上前,對那幾個裝中毒的男人拳打腳踢,仿若要將自己這段時間受得苦都發泄到他們身上。
“哎呦……”男人哀嚎起來,痛不欲生。
“最好老實交代背後指使者。”江蔚晚恬淡地站在人羣之中,厲聲提醒他。
“不然等會我將你們掛到城牆上,讓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看看你們可惡的嘴臉。”
幾個大男人寡不敵衆,抱頭痛哭。
最痛苦的不是捱打,而是挨凍,那種刺骨的寒冷親襲着他們的每個血液,細胞,冷到他們再也扛不住。
“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