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坐在前排,離着賽場近,祁司逸聽到她的聲音後循聲望去。
看到妹妹的笑靨,他薄脣上揚,旋即看到她身旁的白蘇蘇,神情一愣。
隨着他的走近,觀衆席上的尖叫聲更加激烈。
祁司逸的目光卻始終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步伐堅定的朝着一處邁去。
白蘇蘇看到他的眼神後,瞬間感覺自己的臉頰燒紅無比。
他是在看自己嗎?
白蘇蘇不敢深入去想,害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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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到跟前,南明鳶笑着祝賀,“小哥恭喜你,又拿了第一。”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小哥是誰,全京州的頂級賽車手,我敢稱第一,誰敢稱第二?”
南明鳶笑了笑:“蘇蘇還在這呢,你也不害臊。”
祁司逸的眉尾高揚,滿臉的不羈,他轉了轉黑眸,一副不經意的模樣掃了下旁邊的白蘇蘇。
很久沒看到她了,她的頭髮似乎長了一點。
不過,看到人就臉紅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看到她這幅模樣,祁司逸忽然就起了打趣的想法。
他揚了揚脣,佯裝出一臉疑惑的模樣:“這位小姐看着有點眼熟,我之前是不是見過她?”
南明鳶眼角往上勾了下。
小哥都對蘇蘇開起玩笑來了,看來他們兩人的進展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聞言,白蘇蘇的臉色僵了下。
他不記得她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們倆那麼長時間沒見過面。
白蘇蘇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忽然就被南明鳶推了下。
“你當然見過,這次可是她特地叫我過來看你比賽的,你還記得她叫什麼嗎?”南明鳶笑着朝祁司逸眨了眨眼。
祁司逸輕笑了聲,“我當然記得,白蘇蘇,白小姐對吧?”
一道含着笑腔的男聲飄進了她耳裏。
酥酥麻麻的,又帶着些癢意。
白蘇蘇驚喜的擡頭,正好對上祁司逸那雙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一瞬間,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了。
她望着祁司逸的笑容,只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黯淡無光,唯有他的笑容清晰鮮活。
兩人雖然沒說話,可空氣明顯變得微妙起來,兩人的磁場似乎正在慢慢交融。
南明鳶笑的拍了祁司逸一下:“不錯嘛,看來有把我的話記在心上。”
“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用刻意去記,我也會有印象好嗎?”祁司逸笑着反駁。
白蘇蘇羞赧一笑。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一道俏麗的女聲響起,“祁哥,剛剛那場又是第一名,真是恭喜你了。”
穿着火辣的蒂娜在他們面前站定。
看到她,祁司逸嘴角的笑容淡去,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嗯。”
蒂娜好像沒察覺到祁司逸對他的冷漠依舊,我行我素道:“爲了慶祝你這次拿到第一,今晚我們一起去喫慶功宴怎麼樣?”
“不用。”祁司逸淡淡的甩出兩個字,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白蘇蘇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她抿了抿脣。
南明鳶卻彎了彎脣,在白蘇蘇耳邊小聲調侃道:“現在你該放心了吧,我小哥根本就不喜歡她。”
聞言,白蘇蘇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旁邊的南明鳶和蒂娜脣槍舌戰的,氣氛劍拔弩張。
祁司逸也沒管,反而含笑地看着白蘇蘇,“那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我當然記得!”白蘇蘇立即道。
祁司逸的名字對她來說早就已經刻骨銘心了。
她說完就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眼裏的含義明顯是讓她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直接叫你全名不太禮貌,喊小名也不太適合……”
祁司逸被她的模樣可愛到了,忍俊不禁的彎了彎脣:“你可以跟小鳶一起喊我哥哥,反正你們都比我小。”
“司……司逸哥。”
白蘇蘇飛快的叫了聲,小臉暈上了兩抹羞紅。
祁司逸將她的一瞥一笑看在眼裏,也跟着彎了下脣。
忽然他想到從南明鳶口中得知到白家人最近一直在給白蘇蘇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心裏沒由來的蔓上了一陣恐慌。
祁司禮的話在他腦海裏迴盪。
“感情這種事拖不得,不然哪天她就成了別人的女朋友了……”
他的脣角往下壓了壓,那陣恐慌越發濃烈,看來是時候得有所行動了。
“你們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先去換個衣服。”祁司逸朝着南明鳶和白蘇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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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離開後,蒂娜囂張刁蠻的本性展露無遺。
“就憑你也想勾搭祁哥?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那眼神怨毒的打量着白蘇蘇,嫉妒和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一直往司逸哥面前湊的人不是你嗎?”白蘇蘇反脣相譏。
“喊的還真是親密啊,不過你懂不懂賽車?你知道祁哥那款賽車是哪年出的,什麼型號的嗎?”
蒂娜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這些最基本的常識你都不懂,就你這樣人,配得上祁哥麼?”
這話說的難聽刺耳極了。
白蘇蘇忍不住駁斥:“你的賽車技術就很好嗎?我看應該不如你的演技高超吧?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她氣的不行,胸線跟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蒂娜就是個兩面派,在祁司逸面前一面,在她們面前又是另外一面。
虛僞!
蒂娜被激的心頭火起,她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似的,揚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廢話了,真刀真槍的上場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才最有資格站在祁哥身邊!”
白蘇蘇筆直的迎上了蒂娜挑釁的目光,面色毫不畏懼:“誰怕誰,不過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誰輸了就從這裏滾出去!”蒂娜高高的揚着下巴。
“好,希望你做到做到。”
蒂娜前去安排賽車場地。
南明鳶不禁擔憂道:“蘇蘇,我知道你是氣到了,可是……你會賽車嗎?”
白蘇蘇回以一個寬慰的笑:“明鳶,你不用擔心,你忘了嗎,我之前有跟你一起練習過賽車。”
大概是愛屋及烏,因爲知道賽車是祁司逸的心頭喜,所以白蘇蘇也十分關注賽車。
再加上她曾經也跟着南明鳶真切實際的操作過賽車。
這樣一想,白蘇蘇臉上的勢在必得更濃。
見她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南明鳶眉宇間的擔憂遲遲未退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