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她媽媽聞聲而來,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被欺負了,心疼的火冒三丈:“你這孩子幹什麼呢你,仗着自己沒媽沒人教育,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女人的話深深的刺進了醒寶和沐沐的心裏。
醒寶雙目頓時通紅,一雙小小的眼眸裏,盡然散發出野獸般憤怒的眼眸。
沈臨寒連忙上前:“怎麼回事?”
“你兒子欺負我女兒,我說你們怎麼回事,沒有個媽的教怎麼懂事講禮貌,你這個爸也不教?”
“我有媽媽!我們有媽媽!”醒寶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是她先推我妹妹,她有你這個媽媽又如何,還不是相當於沒有!”
醒寶字字珠璣。
“嘿你還學會撒謊了是吧。”
“我沒有,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我討厭你,我也討厭你女兒你們都是壞女人。”醒寶說着說着,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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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寒連忙抱起他輕聲安撫:“好了醒寶不哭了,你放心,爹地會爲你討回一個公道的,不哭了還不好?”
醒寶從來就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傷到了。
沈臨寒掃了一圈周圍的孩子和家長,問:“剛纔這裏發生的一切,有誰看到了嗎?”
家長們搖了搖頭,剛都在藉機談生意了。
根本沒空注意這個。
小朋友們也搖了搖頭,爭先恐後的道:“沒有看到。”
“你看吧,我都看到是你兒子推我女兒,還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
“抱歉啊這位夫人,我看到了。”越向澤緩緩擡起手,“是你女兒,先動的手。”
女人臉色詫然泛白:“這不可能。”
“我也看到了。”越玄逸站了出來,“就是她先動的手,是她欺負沐沐。”
面對一聲聲指控,那女孩被嚇的放聲大哭。
好似哭,就能解決所有事一樣。
“現在真相已經出來了,這位家長,請給我兒子道歉,而這位小朋友,請給我女兒道歉,醒寶,你也好給這位小朋友道個歉,可以嗎?”
沈臨寒已經讓了一步,可是女人卻匪夷所思道:“至於嗎?對大點事啊就道歉,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常有的事,我就一時誤會說了幾句而已至於嗎?”
“這位女士,你覺得不至於,可是我覺得至於,他們年紀還小,我不管你是怎麼教育小孩的但是在我這裏,做錯事,必須要道歉,而全程錯的最大的,貌似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是嗎?”沈臨寒字字珠璣。
“你”
沈臨寒擡手打斷她的話:“管家,關門,今日聽不到你們二位的道歉,您二位,怕是沒辦法離開這裏了。”
沈臨寒的語氣十分瘮人。
女孩媽媽聽的一愣一愣的。
她牽着女孩的手驚慌失措。
周圍家長們的低聲細語聲一聲比一聲刺耳。
“就一句對不起而已趕緊的啊,愣着幹什麼呢?”
“這誰老婆?這麼沒禮貌,這樣無理取鬧的媽媽能教育出來這樣的女兒也不足爲奇。”
“好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女人匆忙丟下一句對不起,按住女兒的後勁往下按,“快糖糖,和她說對不起說完我們回家。”
糖糖被迫說出三個字。
兩母女,一個比一個說的不情願。
說完,兩母女狼狽的走向大門。
沈臨寒示意了一眼,門一開,二人立刻逃之夭夭。
沈臨寒附身抱起沐沐,帶她去二樓檢查傷口。
還好,摔的不重,也沒有擦傷。
只是哭的停不下來,哭聲讓越向澤,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好了不哭了沐沐,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糖糖再欺負你。”越玄逸像個小大人一樣,牽住沐沐的小手。
醒寶也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心,沐沐敷衍的笑着:“好了,沒事了,我不難過了。”
沈臨寒看得出來她是故作堅強。
“爹地你先去忙吧,我和哥哥們玩就好。”
“不了,爹地在這裏陪你。”
“不用了啦,你趕緊去吧。”沐沐有時候也是很懂事的,“不然我要生氣了。”
沈臨寒只得離開。
他一離開,關上門,沐沐的眼睛詫然紅起,淚眼婆娑。
越玄逸都嚇壞了,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
醒寶像個小大人一樣抱住她,給她擦眼淚。
只有他明白,沐沐爲什麼會哭的這麼難過。
那些話造成的傷害哪裏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
“哥哥,我想媽媽~”沐沐抽噎不已。
如果有媽媽,方纔那個壞阿姨,就不會那麼罵哥哥了。
她摔倒時,媽媽也會給她吹吹,別人都有媽媽抱抱,可是他們卻沒有。
方纔沈臨寒在,他們誰都不敢再提起媽媽這個字眼。
只有他走了,兩兄妹才依偎在一起訴說對媽媽的想念。
醒寶咬着自己的一排小牙,除了難過,還是難過。
兩兄妹哭了很久後,慢慢恢復了情緒,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越玄逸拿出自己珍藏的棒棒糖,遞給他們:“喏,喫吧,這可是我的寶貝,可不要再哭了,我耳朵都快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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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結果糖果,剝開糖衣塞進嘴裏。
醒寶卻沒有接。
越玄逸扔下糖果唉聲嘆氣的摟住他的肩膀:“好了啦,沒有就沒有嗎,起碼你們有的東西,別人也沒有啊。”
“什麼?”
“我啊。”越玄逸自戀的指了指自己。
醒寶:“你真像個傻子。”
越玄逸:“.”
深夜,越向澤帶越玄逸回家折回到御景園,順便到宴忱家和他說了今天的事。
臨了還不忘打擊打擊他:“說真的,你的選擇是對的,沈臨寒可比你適合做父親。”
如果當時在現場的是宴忱,他估計要當着衆人的面把那個女人揍的親爹媽都認不出來。
他養出來的孩子,也十有八九,就是下一個他自己。
“沒有人請你過來說風涼話!”宴忱本來就很不爽。
越向澤挑了挑眉,在宴忱發火之前轉身拉開門倉惶逃離。
“站住。”
“昂~”越向澤聽到聲音折了回來。
“讓你帶的禮物,帶去了嗎?”
越向澤哭笑不得着:“開玩笑我敢不帶嗎,我要不帶你不得給我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