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半個時辰的汗,幾人一起幫着把她身上擦洗乾淨。凌琳的臉色,才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
舒宜喜極而泣“母親終於沒事了。”
知道寧亦辰還等在外面,舒宜趕緊走出去。
雖然寧亦辰在外面,但是裏面的動靜,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見舒宜眉頭舒展的走了出來,他就知道應該是有效果了。
舒宜看着他,笑着說道:“夫君,母親面色好些了,應該沒事了。”
寧亦辰點點頭,道:“那就好,此次多虧了閏大夫,改日我們還要當面去謝謝他。”
舒宜:“嗯,還有鄭太醫。”
寧亦辰挑了下眉,道:“他就不必你去道謝了,我去即可。”
舒宜:“那不行,他救的是我母親,我肯定得親自道謝的。”
寧亦辰:“你母親是我岳母,要跟我分的這樣清楚麼?”
舒宜:“不是。”
寧亦辰:“那就聽我的,相信我,我不會虧待他的。”
舒宜有點疑惑,怎麼寧亦辰好像不想讓她去接觸鄭太醫了,難道他有什麼隱情?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是管家來了,說是舒老夫人病了,想請大夫來看看,需要大夫人同意。
舒宜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來噁心誰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母親有多大權力了。
管家也是爲難,他是府裏的老人,平時也是誰都不敢得罪,誰掌權他聽誰的,也是個搖擺不定的人。
舒宜冷冷的看着管家,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母親病重,現在還未醒麼,這會來讓我母親同意,她同意不了。平時也沒見來找過我母親,這會是見我夫君在府上,演戲來了吧,告訴她們,我們不喫這套。愛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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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了看不動聲色的寧亦辰,心想,大小姐在姑爺面前說這些,不怕他介意麼。
舒宜:“你看他做什麼?哦,來找我母親同意是假,想讓他給她們撐腰是真吧,回去告訴她們,別費力,我夫君只會給我撐腰,讓她們省省。”
管家:“大小姐,這……”
舒宜:“怎麼?聽不懂話?”
管家一邊看寧亦辰,一邊回道:“不是,我這就回去稟告老夫人。”
等到管家走了,舒宜才氣憤的坐下去,剛纔真想直接去找她們拼命去,把自己的母親害成這樣,她還沒去找她們了,她們到先來噁心人了。
寧亦辰也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握住她一只手說道:“剛纔做的很好,沒有衝動去找她們。”
舒宜驚訝道:“我還以爲,你要說我口不擇言,拿你說事了。”
寧亦辰:“我是你夫君,本來就應該給你撐腰的,你說的是實話,我沒什麼好介意的。”
舒宜:“其實,我剛剛差點就想去找她們去了,真是會噁心人,明明是她們之前扣住我母親的人,不讓她們出府請大夫,這回卻又來你面前說,要得我母親同意,才能出去請大夫。”
寧亦辰:“你放心,我審過的大案要案數不勝數,平常後宅的這點事,對我來說是小兒科,我平時懶得理,不代表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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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我覺得,她們現在肯定是怕你幫我查此事,所以想挑撥我們。”
寧亦辰:“爲什麼不往深了想?”
舒宜疑惑道:“怎麼深?”
寧亦辰:“或許她們的目的,不只是想挑撥我們而已。”
舒宜:“不只挑撥,那想幹嘛,讓我倆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
說到這舒宜懂了,“你的意思是,她們想讓我們倆分道揚鑣,最好是直接和離,或者是讓你休了我,這樣你就不會再幫我了。”
寧亦辰不置可否,不過舒宜又繼續道:“可是當初,是她們一直不同意,我們兩家解除婚約的啊。我們倆要是和離了,不是又不能履行婚約了麼,我覺得我祖母不會這樣做,她可是巴不得攀上你們家的。”
寧亦辰提醒道:“或許她們是想換個人了,當初新郎能換人,新娘爲什麼不能換?”
舒宜:“我……我明白了,她們想讓我們鬧掰,然後再把舒芸嫁給你。”
寧亦辰冷笑了一下,心想:她們以爲他是這麼好拿捏的,誰想嫁給他,他都接受?
舒宜:“你笑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寧亦辰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擔心什麼?我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那我也就沒什麼用了。”
舒宜:“可是……”
寧亦辰:“放心吧,我是你男人,是你的天,有我在,你的天就不會塌。她們蹦躂不了多久的。”
舒宜不確定的道:“你要幫我對付她們麼?”
寧亦辰:“爲什麼不,你不是說,嫁給我就是爲了給你和母親,找個靠山麼,我得讓你們覺得靠的住啊。”
舒宜:“我……那你準備怎麼做?”
寧亦辰看向她,問道:“你想怎麼做?”
舒宜:“雖然還未查,但是我母親中毒,絕對跟她們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都知道。不過不管了,都是欺負過我母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
寧亦辰沒接話,示意她繼續說。
舒宜:“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直接要她們的命,我想慢慢折磨她們,讓她們失去她們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寧亦辰點點頭,“可以,不過,你知道她們最在意的是什麼麼?”
舒宜:“當然知道,我二嬸那個人,一心就是想把持着舒家,祖母是想過人上人的生活,靠着小輩讓她能更上一層樓,要是能被封個誥命就好了。”
寧亦辰不解道:“舒老夫人要是想被封誥命,爲什麼不好好對你們母女,岳父和大舅哥立下軍功,封她誥命是很容易的事啊。”
舒宜:“她眼盲心瞎,只愛聽好聽話,我跟母親都不願被她管束,二叔他們一家子都捧着她,她當然就處處維護他們啊。”
寧亦辰搖搖頭,還真是眼皮子淺。
舒宜又接着道:“我祖母跟二嬸,是一心想讓舒芸和舒琴攀上高門,好像只有她們嫁的好,就能提拔到舒家一樣。殊不知,只有自家的子孫有能力,才能幫襯到自家。”
沒想到,舒宜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寧亦辰第一次覺得,她不只是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