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安同左壬一塊到了太子府。
蕭熠言前來迎接二人,看到左壬一襲陸府丫鬟的衣裳,他自然而然的以爲那是陸相安帶過來的丫鬟,當然也同樣是她那日所說的助手。
蕭熠言忍讓侍衛接過陸相安的醫藥箱,便將人往府上清,邊走邊道,“樂安在裏頭候着呢,知道今天要治病,她昨日一整宿都沒睡着。”
“小公主害不害怕?狀態怎麼樣?”陸相安問。
“都還好。”
兩人邊走邊聊,直至走到蕭樂安屋子前,聽到外頭的動靜,安安分分在裏頭坐着的蕭樂安去打開了屋子,怯生生的看着陸相安。
陸相安衝她笑笑,從袖子裏拿出一只漂亮的小鳥來,送到蕭樂安手上,“這是送給樂安的,你看它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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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漂亮的紅嘴藍鵲,在陸府後院發現它的時候陸相安也嚇一跳,沒想到會在古代看到這個品種的鳥,陸相安便將它養了起來,今日想到這膽怯惹人憐的小公主,陸相安心思一動便將鳥兒帶來了。
小動物能夠治癒人類治不好的心靈創傷。
陸相安便是。
“樂安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鳥。”蕭樂安摸在紅嘴藍鵲富有光澤的藍色羽毛上,葡萄大眼瞪的大大的。
原本陸相安從袖口中拿出鳥來便叫蕭熠言驚訝了,沒想到這鳥落到樂安手上竟然沒有飛走,蕭熠言又驚又喜。也好,樂安算是有個玩伴了。蕭熠言陡然想到幼時,蕭樂安沒有遭遇那件事的時候,是個極其開朗的姑娘,特別愛笑,總是愛纏着他叫太子哥哥。
那件事發生後,蕭樂安整日都待在自己的宮殿,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他。
蕭熠言的思緒慢慢回籠。他感激的看着陸相安,雖然只看到她纖瘦的背影。
然而,就在這時,另外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蕭熠言一看,正是陸相安帶過來的“丫鬟”。
“樂安的臉治好了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陸相安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發頂,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嗯!”蕭樂安重重點頭,第一次對陸相安露出燦爛的笑容。
“樂安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要開始治療了。”
蕭樂安深吸一口氣,“樂安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一場小型手術,陸相安的治療時間不算長,等她將蕭樂安帶出來的時候,蕭樂安的臉上已經綁上了一層繃帶,只露出來半張臉。
“樂安!”蕭熠言跑過去,蹲在蕭樂安面前,緊張的問,“你感覺怎麼樣?”
蕭樂安笑道,“就是有點麻。”
蕭熠言知道那是麻藥起了作用,又問,“樂安怕不怕?”
“不怕!”蕭樂安擲地有聲,伸出小手來,上頭的鳥兒叫喚了一聲,清脆動人,“有藍藍陪着我!”
“而且相安姐姐說肯定能把我治好!”蕭樂安想到陸相安的話,又笑了。
蕭熠言一愣,接着露出一個寵溺的笑來。
“你怎麼也來了?”這邊,陸相安一出來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的洪瀲灩。
“知道你今天要給永樂公主醫治,特地過來給你打氣,怎麼樣,感不感動?”洪瀲灩挑挑眉,痞笑道。
“可把我感動壞了。”
“怎麼樣?還算順利麼?”洪瀲灩正了正臉色,看了眼臉上綁着繃帶的小姑娘,問道。
“放心吧,我有把握。”陸相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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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蒼可是連開顱手術都成功了,她如若連這種手術都做不好的話,以後都不敢說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了。
“相安妹妹,真的是太感謝了!”這時,蕭熠言走了過來,向陸相安道謝。
陸相安搖搖頭,“感謝太子殿下對我的信任,手術已經完成,我便不待在這裏了,這是公主殿下的藥,外敷,每日三次,敷上十日再來尋我拿新的祛疤膏。”
昨日她便在研製新的祛疤膏了,有了前面的基礎,後面的就好做多了,也不需要大量生產,所以耗時不算長,十日剛好可以成膏。
“真是太感謝了!”蕭熠言道。“相安妹妹不妨就留在太子府用午膳,待會兒我派人送相安妹妹回去。”
“不用了。”陸相安搖搖頭,堅持不在太子府用膳,蕭熠言略感失望的將她給送走了。
路上洪瀲灩陪着,同陸相安又聊了一會兒天。
等到下午陸相安纔去的左府還人,陸相安順便帶了蕭權景要的花茶,菊花茶、茉莉花茶、金銀花茶等等。
按照陸相安的要求,柳氏還從外國商隊手上買進了玫瑰花種子以及花田,陸相安準備來年大規模種植玫瑰花。屆時也可以炮製玫瑰花茶了。
哦對了,就連臻顏坊定製的容器上也刻有一朵簡約的紅玫瑰。那便是二十一世紀的logo。
左壬已換上了原來的衣裳,在陸相安身後看着她認真仔細的挑件花茶,眼中不自覺泛起絲絲柔意,嘴角也微彎了起來。
她以前就常常在想,什麼樣的女子能配得上爺,現在終於在陸姑娘身上尋到了答案。
溫柔小意、端莊嫺雅、鍾靈毓秀,端的是大家閨秀之風範。還有就是她的醫術,屬實是讓她開了眼了,又漂亮又溫柔且又有實力的陸小姐,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們不可一世的主子爺吧。
左府,“左季都”果然在。
陸相安將花茶交給他,蕭權景恰時提出就在府上逛逛。陸相安應下了。
府上的裝設一如他這個人一般,簡單而大氣,後面有一方池塘,一處假山,以及一片竹林,其餘都是院落。他是府上唯一的主子,所以院落也不多,甚至整座府邸都不大。
主子有潔癖,下人便時時清掃,就連一塊鵝卵石地都擦的鋥亮鋥亮的。
後院兒空氣清新,嗅着便讓人心曠神怡。
陸相安的思緒一下子開闊起來,這地方住着定是很舒適的吧,
蕭權景同陸相安並肩走,少女堪堪只到他胸口,他低眸,從上而下只看得到少女的瓊鼻,以及撲閃如蝶翼的眼睫毛,他心神一動,問道,“如何?”
陸相安看了他一眼,笑道,“缺點什麼。”
“缺點什麼?”蕭權景輕挑了眉頭。
“缺點花兒。”陸相安道,“一看就知道沒有姑娘家在這兒住。”
蕭權景的眼眸變的溫柔起來,“嗯,等以後有了女主人,她想種什麼便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