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遭受了兩次打擊,令沐晚晚臉上的微笑都已經維持不住。
看着她不接請帖,也不應答,厲寒辭臉色一下陰沉了下去,臉上滿是不爽。
他都親自開口邀請了,她竟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沐總這是不願意來參加我的訂婚宴?”他冷冷問道。
聽到他冰冷的聲音,沐晚晚驟然回過神,她僵硬的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聞言,厲寒辭的臉色也並未好轉,只不過將請帖又往她的面前送了送,意思很明顯。
沐晚晚僵硬的伸出有些控制不住發顫的手接過請柬。
看着這燙金紅底的請柬,沐晚晚捏在請柬的手因過於用力而有些泛了白。
雖然清楚,他或許並不是北梟,可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一想到他要同人訂婚,沐晚晚的心裏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難受。
她接了請柬之後,厲寒辭便帶着助理起身告辭了。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透露他今日過來霍氏集團究竟是爲了什麼?
沐晚晚滿心不解,莫非只是爲了送一份請柬給自己嗎?
她雖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沐晚晚有些疲憊的隨之起身,將他們送出了會議室。
厲寒辭神情淡淡的同沐晚晚握手告別。
不同於沐晚晚滿臉掩飾不住的疲色,厲寒辭反而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霍氏集團的境況讓他很滿意。
這個沐晚晚也不錯,一個女人能夠將公司管理得這般井井有條,確實不容易。
往後等他拿下霍氏集團之後,倒是可以考慮留下這個人才。
“再見。”
厲寒辭淡淡的說着。
他收回手的時候,卻驟然看到自己的手心有一抹血色。
鮮豔的紅色落在掌心格外明顯。
他的手並未受傷,不可能有血,所以這血只可能是沐晚晚的。
他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沐晚晚的身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拉起了她的手查看。
當看到她的掌心有明顯的幾道掐痕的時候,厲寒辭神情頓時有些僵硬,從傷口來看,顯然是剛剛掐出來的。
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沐晚晚滿臉驚愕,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因爲他掌心的溫度,都有些熟悉得過分……
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璦昧,一旁助理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輕咳了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令愣住的兩人回過神來。
厲寒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瞬間鬆開了沐晚晚的手,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尷尬的同她說了句:“抱歉。”
他眉心緊蹙成了一個川字,看着面前嬌小消瘦的女人,那雙如同深潭似的眼眸中此刻卻盛滿了疑惑。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剛纔看到她掌心的血跡的時候,他心裏還劃過了一抹緊張。
這彷彿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和情緒,可他同她根本不熟。
算起來,這纔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罷了。
沐晚晚尷尬的將手握成拳頭,微微藏在身後。
她剛纔也看清了,是自己掌心的血,不小心沾在他的掌心裏了。
“應該是我同厲少說抱歉。”
她滿臉歉意的對他說道,說着又趕緊從旁邊抽出了一點紙巾,遞了過去。
“厲少你擦一下吧。”
厲寒辭將紙巾接過,眉心卻還是緊蹙着盯着沐晚晚。
他煩躁的胡亂將掌心的血擦拭了一下,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十幾個保鏢立刻跟在他的身後,護送着他離開了霍氏,如同來的時候一樣,陣仗依舊不小。
霍氏集團的員工,都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活,打量着他離開的背影。
沐晚晚目送着他離開,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拖着滿身的疲憊,回了辦公室。
剛出霍氏的門,樓下便停了一輛跑車。
寧南湘一看到厲寒辭出來,便立刻搖下了車窗,衝着他招了招手。
厲寒辭看見她,微愣了一下,這才朝着她走過去,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霍氏集團怎麼樣?”
寧南湘開口問道。
她瞧着厲寒辭緊板着的臉,心裏忍不住猜測,難道說霍氏集團讓他很不滿嗎?
他看上去有些不大高興。
“還不錯。”
厲寒辭冷漠的吐出三個字。
這個回答倒是讓寧南湘很意外,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想不明白,既然如此,爲什麼他看上去還不太高興的樣子?
“開車吧。”
厲寒辭自然能看出她的意思,但他顯然並不想多說,他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說完,便合上眼睛,靠着座椅閉目養神。
見此,寧南湘也沒再多說,只開車前往了預先購置好的別墅。
這別墅是他們決定來懷城的時候,就已經買下的。
只不過之前沒有買傢俱,這兩天才按照厲寒辭的要求,換了全新的傢俱。
別墅裝修得匆忙,加上又有這麼多的新傢俱堆積,一進門便有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
厲寒辭一進門,眉頭便緊蹙成了一團,一張臉冷沉了下去,他微微擡手,遮掩着口鼻,滿臉都寫着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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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這麼大,怎麼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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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悅的說道。
寧南湘臉色尷尬的安撫。
“這些傢俱畢竟都是全新的,確實會味道大一點,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那咱們就先就近找個酒店住着吧。”
厲寒辭沒說話,算是默許了這個方案。
寧南湘這才安排譚誠儘快去附近找一家最好的酒店。
寧南湘看着厲寒辭陰沉的臉,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寒辭,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是去霍氏集團遇到了什麼阻力嗎?還是霍氏集團的那個沐總不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