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逸和白蘇蘇轉身看去,就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站在他們身後。
“蘇蘇你今天真漂亮,我剛剛差點沒認出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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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將白蘇蘇上下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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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掃視的眼神,白蘇蘇的眉頭輕輕皺了下,但出自禮貌和教養,她還是出聲問:“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她剛剛在腦海裏搜尋了一番,都沒找到和面前這張臉對應的名字。
“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旋即,他又輕嘆了口氣:“你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叫麥凱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七歲那年,曾經來F國參加過一個樂器培訓,我們還一起學習了三個月呢。”
白蘇蘇由着他的話,仔細回想了下,她仔細端詳着麥凱恩的臉,終於在年少的記憶裏找到一點模糊的印象。
她禮貌的頷首微笑,簡單跟他寒暄:“我想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巧,我們能在這裏遇上。”
“還好我來參加了這場晚宴,否則不就錯過了和你重逢的機會。”麥凱恩五官深邃,眉眼和脣邊漾着笑意。
祁司逸的臉色愈發的黑沉,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暗光。
重逢?
這個詞被他用這個表情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覺得璦昧。
白蘇蘇感受到祁司逸的不虞,也不願再和麥凱恩繼續聊下去,她淺淺笑了笑:“晚宴快開始了,我們先找好位置坐下吧。”
她想走,可麥凱恩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擋在她面前,自顧自的開始了話題:“能夠在這裏遇到你我真的覺得很幸運,你都不知道當年我有多後悔弄丟了你的手機號,所以我就只能通過寫郵件的方式跟你聯絡,但是這些年,你都沒有回過我。”
麥凱恩抿了抿脣,輕聲開口:“蘇蘇,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白蘇蘇神情一詫,旋即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那個郵箱早就已經註銷了,所以纔沒看到你發來的那些郵件。”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除了抱歉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別的情緒。
“我手機裏有這些年給你發的郵件,我現在給你看看。”
說着,麥凱恩便要翻手機。
“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還不等白蘇蘇說話,一旁的祁司逸沉聲提醒。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麥凱恩,實際上心裏此時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當着他的面想追求他女朋友?
他靠近白蘇蘇,兩人的身體緊挨着。
雖然並沒有言語,可動作間,已經將他們的親密展露的一展無遺。
既然不能說,那他讓麥凱恩知難而退總行了吧。
麥凱恩對於白蘇蘇和祁司逸兩人之間的貼近置若罔聞一般,他滑動着手機,笑着道:“蘇蘇,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找到那些郵件了。”
見他這麼沒有眼力見兒,一股鬱結之氣堵在祁司逸胸膛中。
蘇蘇也是他能叫的麼?
祁司逸的下頜線條緊繃着,眼裏蓄着濃濃的不悅。
對付這種腦子缺根筋的傢伙,既然暗示不了,那就只能明示了。
他張口,正想告訴麥凱恩,他和白蘇蘇的關係時,就見幾個商界大亨朝這邊走了過來。
“逸少,好久不見啊,你真是越來越帥了。”
“聽說南小姐受傷了,不知道她的傷好些了沒?”
“白小姐,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幾個商界大亨笑銀銀的和祁司逸還有白蘇蘇寒暄,兩人不得不應付他們。
祁司逸手中晃着高腳杯,紅色的酒液隨着他的動作一搖一晃的,他一邊應付着他們的問題,一邊朝旁邊看去。
周圍早已沒了麥凱恩的身影。
他的脣畔往上揚了揚。
還算識趣。
“請各位按照座位上的排號依次入座,宴會即將開始。”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大家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白蘇蘇和祁司逸兩人找到自己的位置。
看到自己座位旁邊上的男人,白蘇蘇一愣:“麥凱恩?你怎麼也在這?我之前看過座位名單,我記得我旁邊的人不是你。”
“是我特意跟人換個座位,我們倆好不容易重逢,應該會有很多說不完的話要聊。”麥凱恩眼角勾着笑意。
聞言,祁司逸原本上揚的嘴角在看到麥凱恩這一刻迅速壓了下來,他平靜的臉上瞬間陰雲密佈。
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不識趣的人。
他擡了下手,身後的手下走了過來,微低着身站在祁司逸身邊。
祁司逸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白蘇蘇就算反應再遲鈍,可這會也察覺到了麥凱恩對她的別樣情愫。
她有些尷尬的在麥凱恩旁邊落座,祁司逸坐在她左側,而麥凱恩則是坐在她右側。
白蘇蘇看着左右兩邊的男人,身體不自覺往祁司逸那邊傾了傾。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祁司逸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
晚宴開始,主持人在臺上慷慨激昂的講了番開場白後便是由這次國際商業峯會的主辦方上臺致辭。
白蘇蘇向來不喜聽這些致辭,聽到後面,不由得覺得有幾分睏乏。
“南氏集團是這次活動投資最大的企業,接下來讓我們有請南氏集團的代表人祁司逸到臺上發言!請大家鼓掌歡迎!”
聽到祁司逸的名字,她的睏意被一掃而空,身姿也瞬間端坐起來。
她擡手,用手肘輕輕戳了戳祁司逸的手臂:“到你上臺發言了。”
祁司逸黑着臉,一臉不情願,他透過白蘇蘇的臉,瞥了眼她右側的麥凱恩,臉色差的難以言喻。
他自然不想獨留白蘇蘇一人和麥凱恩這種心思叵測的人待在一起,可在來之前小鳶就告訴過他,主辦方很重視他們南氏集團,這份面子他自然得給的。
雖然心中有百般不願,但他還是起了身,在衆人的掌聲之下,他微微俯身在白蘇蘇耳邊低語:“等我回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蘇蘇的耳後根上,又癢又輕。
她輕點了下頭,脣畔微揚:“好。”
祁司逸款款走到臺上。
他站在聚光燈下,所有的鏡頭和燈光以及大家的視線都以他爲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