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什麼都招,我是五年前在徐州任職的,那時候這裏風調雨順,稻田啊長的是一茬比一茬好,第一年在給朝廷上交糧食的時候,我看着白花花的稻穀,心裏喜的,老百姓身在徐州有福了;
那是在籌糧的那個階段,突然一個黑衣人找到了我,並遞給我一封信,上面寫着讓我在徐州建立黑市,然後大量徵收糧食,他們可以保我,沒人敢動我,我不想啊,可他們總有人盯着我,威脅我,不得已我就妥協了。
果然這幾年其他地方的官員換來換去,唯獨我沒有換,而且混的風生水起,他們讓我屯糧,高價倒賣糧食,若是我售賣,肯定會有人查出,所以我藉着黑市之手,只要來徐州買糧食的,我們對外聲稱糧食已經被朝廷全部徵收,沒有餘糧,引導他們去黑市高價賣,得到的贓款上交六成,留下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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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怨聲載道,有人想告御狀,便被我們暗處觀察的人截殺,前些天那黑衣人突然來到徐州,將舊城區的老百姓全部帶走了,除了一人,我沒讓她去,沒想到那人又將她給殺了,只知道他是京中的大人物,其餘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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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斯:“所以,這麼些年除了你的貢品,基本都是書信來往。”
周春點了點頭:“對了,大人書信我還留着,我這就去取。”
幾人怕他逃跑,廣默跟着周春去了書房,看到他走到後面的牆角在翻騰,突然屋內“蹭”的燃起了大火,火勢變的異常大。
“不好了,着火了。”
蘇煙幾人趕緊衝了出來,其他人去找水了,她意念一動,湖水被引了出來,可火勢太大,周春被燒的奄奄一息。
他看着蘇煙,突然什麼都明白了,拖着最後一口氣:
“原來糧食被你帶走了,真好,我終於可以爲……我的罪孽買單了,只希望……希望你們能將糧食給…..老……百姓。”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那婦人不知從何時跑了了進來:“周春,周春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死啊!”
其他幾人不明所以,這女人跟周春是什麼關係?
等她哭夠了,站起來看着幾人:“幾位大人,周春的屍體我能不能帶回去,我想葬了他.”
“嬸子,恕我直言,你跟周刺史是什麼關係?爲何要將他帶走?”蘇煙隱隱覺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那婦人看着周春,苦笑了一聲:“我是周童,周春的姐姐,他死了也解脫了。”
終於,所有人明白了,爲什麼唯獨住在舊城區的她沒有被送到京城,還可以安然無恙的住在這裏了。
“你…….節哀吧,我們本來是想帶他入京的,他來這裏取證據,沒想到這屋子突然着火了,將他燒死,對不起是我們沒有考慮到位,還是着了別人的道。”
蘇煙看着她。
“蘇姑娘,能從那人手上救下我,你都是我的恩人了,我怎會怪你。”
突然周童跪了下來。
“若是他日需要上京作證,我定會前去。”
“謝謝周嬸子,我們讓幾個人幫你擡回去吧!”
周春被帶走了,這裏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爲何會突然着火,幾人沒有找到火源,倒是在他倒下的地方,放着燒的只剩了半截的信。
李修斯上前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幾人湊了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
李修斯看着幾人:“這信是父皇寫的,他的字獨具風格。”
楚雲景接過信看了看:“確實是他寫的,可他爲何這麼做?”
“賊喊捉賊唄,我們還好心幫他來調查這裏,調查個屁啊!”
蘇煙看着他:“蚊子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不知輕重了,這天子是我等議論的,既然這信這麼重要,三皇子你收起來吧!”
幾人各懷心思的從屋內出來,屠剛幾人被押進了大牢,就這樣折騰了一圈,突然覺得有些不值。
“我待會書信給父皇,讓他派新的刺史來吧,至於其他的,等我回去了再去驗證,等這裏安頓好,我們就啓程吧!”
微風吹過,蘇煙頓時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兩人就這麼安靜的走在路上,周刺史去世,黑市被毀,薛斌被抓的消息也傳遍了大街小巷,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那間臣終於死了,希望京城能來個靠得住的,這幾年可是苦了老百姓了。”
“就是,以後終於可以出來逛街了,真好。”
“……”
“看來老百姓也被折騰的太久了,真希望能來個好官吧,可那又能怎樣,一手遮天被他是玩明白了,就那麼多的糧食,還讓我們幫助他們,真的是瞎了眼,人心啊!”
楚雲景看着蘇煙:“你知道嗎,這世間有很多能人異士,不乏臨摹人士,但也不排除那信真的是本人所爲,所以也不一定是皇帝所爲。”
“哎喲喂,楚雲景,這就急着爲他開脫了,我以爲你會一本正經的說查,與我無關。”
兩人沒有說話,走了很久的路。
華清宮。
司徒暮雲聽着劉子信的彙報。
“廢物,竟然連糧倉都保不住,死了就死了吧,一個棋子而已,丟了就是,只是可惜了那些糧食了,這次那狗皇帝該高興了,既然他們執意要管理此事,那就留在那裏吧,通知下去,給滄州製造些麻煩吧。”
頓了頓,她剪斷了花草。
“這皇后的位置該有人了!”
果然翌日上朝時,突然很多官員提議,後位空缺太久,無一國之母,對天啓的國運有影響,讓皇帝儘快立後。
隨着參奏的官員越來越多,不得已李明只能應下,立馬有人提了幾個黃道吉日,欽天監一算,呦呵還真是個好日子,只能將立後之事定在了冬月初八。
新來的刺史是個文官,三年前的學士曹全,此人從窮鄉僻壤來,所以更能體會出民苦。
蘇煙也絕非絕情之人,她將糧食都放在了刺史糧倉,放不下了,前院後院都堆滿了,才停了下來。
當曹全坐着馬車來徐州時候,敲門的一瞬間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確定這是刺史府?
聽到有人叫他,他擡起頭朝上看去,呦呵好傢伙,幾個侍衛趴在牆上,從裏面放出來一個梯子。
“刺史是吧,從這裏上來吧,門已經被堵死了。”
曹全不明所以,慢慢朝着梯子爬了上去,他是文官差點嚇破了膽,當坐在牆上,看到院子裏滿滿當當都是糧食時候,他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